後來的幾天,屋外每天都會在清晨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咒罵聲,哀嚎求饒聲——
是杜寧發出來的。
不用看,趙錦兒也知道被剝皮的畫麵有多血腥可怖。
禾苗不聽勸,透過窗戶看過一次,那一天都沒吃東西,還把前兩天吃的都吐了。
“媽呀,可怕,太可怕了!這個山大王,簡直不是人!哪有四個人,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趙錦兒沒有跟她解釋,如果段天涯不這麼對待叛徒,那麼這樣的下場,將來就是他自己的。
權力的遊戲中,心軟的人,從來不存在,因為早就在一開始,就被吞得骨頭不剩。
又過了兩天,這天清晨,終於沒再聽見杜寧的慘叫,禾苗忘記教訓,又站在窗口看。
隻見被剝成一個血人的杜寧,頭已經垂下去,身子也僵硬了,被人從架子上扯了下來。
“死了。”
禾苗麻木地說道。
杜寧的聲音沒了,其他人的聲音卻一個接一個地傳來。
禾苗還要看,趙錦兒道,“他們在點天燈,不怕做噩夢的話,你就看。”
想到爪子給她描繪的點天燈,禾苗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變態,太變態了!他們自己就不做夢嗎?”
“見怪不怪。見多了,自然不會做夢,要不怎麼能乾這個行當?”趙錦兒冷冷道。
她雙手托著腹部,心中焦煩,無人能解。
胎已經快七個月了,難道真的要把孩子生在這山頭上?
她就算老死在這裡,她也認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和秦慕修的孩子,竟然要出生在這裡,一生下來,就麵臨著被囚禁的命運。
她真的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