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確定,不想再讓她伺候了嗎?”
秦慕修點頭,她一來到身邊,他就有腹背受敵的痛苦之感,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他都再也容不下這個女人靠近自己。
趙錦兒唇角抿出一抹笑,她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處理掉這個麻煩了。
“青霧,這段時間,你伺候少主,確實辛苦也確實儘心,我冷眼看著,你也是個好姑娘,完全沒有必要在少主身上虛度青春。你怕侯府裡的人瞧不起你,沒事,我先替你贖身,再給你一筆足夠又可觀的銀子,你離開侯府,嫁人做嫁妝也好,另謀出路也好,往後,自力更生吧,不要再想著依附男人。”
青霧沒想到有情蠱和忘憂蠱同時在身,秦慕修竟然還是,說想甩掉她就立刻要甩掉她。
他明明根本沒有想起任何事,也沒想起趙錦兒,可是他看向趙錦兒的眼神,卻滿滿的都是寵溺、愛意。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對趙錦兒的愛和在乎,已經深深刻在骨血裡,不管分離多久,不管失憶多少次,不管外界怎麼乾擾,他都能一次次地重新愛上她。
青霧,是真的嫉妒了。
她嫉妒趙錦兒的幸運,明明是鄉下孤兒出身,卻能憑借一身醫術得到眾人愛戴,更能得到秦慕修這種男人的愛。
而她,區區一匹瘦馬,光是說出去,已經為人不齒;明明已經修成玉樣顏色,水樣柔情,秦慕修卻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她。
“若娘子執意如此,那......青霧恭敬不如從命。”說著,她雙眼霧蒙蒙地看向秦慕修,“與君相處七月有餘,每一刻,都十分滿足,幸福,如今君棄青霧而去,青霧沒有不滿,唯有祝福,祝少主今後一切都好。”
說完,她便轉身,嫋嫋婷婷地離開了。
趙錦兒本想著,她應該很難打發,沒想到,隻是說了幾句,她就自己走了,屬實有些意外。
倒在心頭泛起一陣自責:
同是女人,她隻是也愛慕著相公而已,自己這麼狠絕,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禾苗的罵聲,就在這時候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