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不會回侯府了,我就住到鎮上的客棧,您若想找我,我一直都在。”
“隨你的便,我不會找你。走出這道門,我們就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秦慕修還是刺骨的冷漠,“不要妄圖利用錦兒對你的同情再留下來,連夜走。”
幾乎沒有激起任何波瀾的,青霧在這個普普通通的冬夜,落寞地離開了老秦家。
第二天一早,禾苗發現她的床空空的,櫃子也收拾乾淨,趕忙跑來跟趙錦兒道,“狐狸精走了,狐狸精走了!”
趙錦兒一頭霧水,“什麼?”
“就那個青霧,她走了,連夜走的,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老天呀開眼,夾著她尾巴了,終於把她夾走了。”
“她走了?”趙錦兒一愣。
“沒錯!”禾苗的快樂,簡直寫在臉上。
“公子呢?”
“還在睡。娘子,那狐狸精既然已經走了,您就辛苦點,親自去照顧公子吧,這丈夫丈夫,一丈以內才是夫,守在身邊,他才是你的丈夫。以後,你倆可要好好的了!被那狐狸精鬨了這一回,全家都沸反盈天了,可不能再出這種事兒了。”
趙錦兒沒想那麼遠,隻是看著天色已經大亮,秦慕修竟然還沒起來,實在是不正常,他這個人向來自律克製,從不會睡到這個光景才起來。
她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快步走進書房,果見秦慕修緊緊抱著被子,滿頭都是冷汗,臉色就跟那日回來,在路上發病時候一樣。
“阿修,阿修,你感覺怎麼樣?”
秦慕修嘴唇打著顫,“沒事。”
“你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趙錦兒趕忙坐到床頭,捏著他的手號脈。
奈何號了半天,脈象也跟那日一樣:什麼異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