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蘭彬喉嚨上下滾動,望著她的眉眼,久久沒有彆開目光。
楊蕙蘭推了他一把,站穩身子又坐在案桌的對麵,直接命小二拿來幾小壇子酒。
“你既然這麼想喝,我陪你。”蒲蘭彬也不含糊,抱著小酒壇猛地灌了一口。
楊蕙蘭又喝了幾大口,有了酒意,指著他控訴,“蒲蘭彬,你為何又出現在我麵前?我明明差一點,就可以接受他了,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可你卻打破了我所有的堅持。”
“對我好的是你,對我拒之千裡的也是你。”楊蕙蘭抱著酒壇,淚珠滾滾,這麼久以來的堅強,在一瞬轟然倒塌。
“你到底什麼意思?”楊蕙蘭大喊。
“我楊蕙蘭命不好,軒哥尚且在腹中時,她就沒了爹。我成了寡婦,這麼多年,有多少人明裡暗裡的罵我。我從俞家好不容易做回了楊家女,可你為何突然跑到我的世界來?”
“你將我這攪/弄的天翻地覆,結果你一走了之。”楊蕙蘭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
楊蕙蘭又喝了一大口酒,伴隨著淚珠滾出,借著酒意一吐為快。
“蒲蘭彬,你是存心不想讓我好過嗎?”
蒲蘭彬看著她的樣子,既心疼又覺得愧疚,他想不到自己對她的影響這麼大。
他以為楊蕙蘭並不在意自己,她也總是無所謂地模樣。
蒲蘭彬此刻,才弄懂楊蕙蘭的心思。
“你看,你什麼都不肯說,和木頭一樣。”楊蕙蘭指向門口,“你走吧。”
楊蕙蘭正要再喝一口,就被蒲蘭彬一把搶了過來,“彆喝了,酒多傷身。”
“你是我的誰啊?你就管我?”楊蕙蘭嗤笑一聲,“你連自己的心意都不敢坦露。”
楊蕙蘭搖了搖頭,笑中夾淚,心裡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