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所言倒是不虛,就算這些人死光了,知府也不會讓他們回去複職,從他們答應進入這城西巷開始,他們就已經注定要同這些災民共存亡了。
“既然如此,那都聽姑娘的。”兩士兵見狀也紛紛鬆口,為了能安全的離開這裡,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趙錦兒拿著藥箱,便一頭紮進了廟裡,一個一個給他們把脈問傷情,經過詢問,才知道一開始爬出來的那個瘦骨洵洵的老人,竟然就是之前被送進來的大夫。
“老先生,不知道你可從這病症上看出點什麼來?”
“大家的症狀都是大同小異,一開始是頭痛,緊張著便會進行不同階段的嘔吐,然後就會手腳發麻,再嚴重些,連站起來都十分吃力,一開始都是先從腿開始腐爛的,有些受不住疼得,都直接自儘了。”老人說著搖了搖頭。
“我行醫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麼古怪的症狀,許是我學藝不精,沒什麼經驗,這難題要留給姑娘了。”
趙錦兒聽聞,也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也沒有把握,可是她不能在這些人麵前表現出來,要不然,他們更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城西廟雖然不大,可卻足足容下了三四十人,幾乎也都是中重度度患者了,看著他們的症狀,趙錦兒也有些頭疼。
有些是一家人不願意分開的,趙錦兒為了大局著想,避免沒必要的紛爭,便把他們劃分在一塊兒。
所幸,屋子還是夠用的,把他們一一安頓好,又叫他們不要隨意走動後,趙錦兒同秦慕修也回到了住處。
翠芝是個乾活麻利的,把房間收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