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老跟你說什麼了?”
從萬客齋出來,平江看著我問。
就在剛剛,萬老給他們地址之後,把我一個人留下來說話。
其實他說的真不多,隻是希望我不要跟父母一樣,再和地下的東西打交道。還送給我一個香球,很普通,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散發著淡淡的味道,幾乎聞不到。
我都說出來之後,兩人什麼都沒說,拿出萬老給的那張紙,上麵寫著地址在金川縣的一個農村裡。
“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明天再走。”舒紀文建議。
平江沒有反駁,我們很快找到一家不大不小的旅館,點了一堆東西飽餐一頓。
之後,平江出去買需要用的東西,我和舒紀文上樓休息。
舒紀文擔心我一個人無聊,陪我待在一個房間,隻是視線沒有移開那個盒子上的花紋。
“你母親小的時候沒跟你說過龍宮的事情?”舒紀文好奇的問。
我對母親的記憶有些遙遠,連她的臉都模糊的看不清楚,哪裡還能記得她說的什麼話?
“也是,你還太小。”看到我搖頭,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那你想不想找到你的父母?”
我挑眉看著她,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回答想,然而事實卻是我老實的回道,“不知道。”
曾經我怨恨過我父母把我拋棄,也幻想過,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要質問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明明把我生下來了,為什麼又這麼對待我。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我對這個問題並不是那麼重視了,對他們還有怨恨,可是就像人生路上的陌生人。
我的回答似乎震驚了舒紀文,她驚訝的看著我,“那你為什麼還跟著我們出來?”
“這是我能做的最好的選擇,我知道或許我跟你們出來有一天會後悔,但是繼續留下去絕對會讓我後悔。”我低聲回答。
舒紀文歎了口氣,伸手在我頭上摸了摸,“放心,你已經從你姑媽那裡逃出來了。”
平江的速度很快,晚上就已經采購到所有的物資,我們把行李都收拾好,休息一晚打算第二天起早走。
第二天早上剛六點多,我就被平江拍醒,洗了把臉準備下樓,看到賓館的大廳裡一個客人都沒有,招待看到我們的樣子,臉上不自然。
“夥計,退房。”
平江從兜裡拿出來一張百元大鈔,結完賬剛走了幾步,看到外麵站著兩個帶著大蓋帽的人,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們。
“三位,跟我們走一趟。”
萬老死了,昨天半夜死的,死因不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排除自殺和猝死。
我們被問了一堆話,從進入萬客齋那一刻,所有的談話和動作都要求說一遍。
我知道我們問的那些都是敏感問題,所以不管他們問我什麼,我都回答記不清楚,或者乾脆沒注意、忘了。
可能因為我是小孩子,他們並沒有多為難我。
很快,我們三個無罪釋放,剛出門,就看到萬老的兒子,那天見過的掌櫃站在門口。
“家父突然離世,還要折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掌櫃一臉歉意把我們讓上車。
路上我們才知道詳細的過程,早晨四點老爺子準時出去給院子裡他養著的寶貝金魚喂食,可是今天遲遲不見身影,掌櫃的好奇就去看,結果發現人竟然已經死了。
我們到萬客齋的時候,靈堂已經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