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黃伶伶受傷的場景,又浮現在了腦海,當時隻覺得胸口一陣熱血上湧,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更讓我不寒而栗的是,血中居然有蠱蟲。
舒紀文和平江吃了一驚,急忙衝過來扶住了我。
舒紀文著急地大聲問道。
“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護士嚇得臉色慘白,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種場景,一邊往後退,一邊驚慌失措的說道。
“你們等我一會,我去給你們叫醫生。”
很快醫生就來了,立刻給我做檢查,不過現在科學,對蠱蟲這種東西是無能為力的。
醫生麵色沉重的告訴我,他們對我的病症沒有辦法,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並沒有覺得多麼意外,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次回來,我體內的蠱蟲,快要壓製不住我身體裡麵的毒了。
當務之急,必須得趕緊再回一次西南苗疆,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三年多了,不知道當初的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
這幾年一直都沒有事,我原本以為,這種毒被徹底的壓製住了,可是沒想到,經曆了這次變故,居然再一次毒發。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舒紀文。
舒紀文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平江接過了話茬。
“說的對呀,我怎麼把那個小姑娘給忘記了呢?現在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我記得當初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個小姑娘曾經答應,一定會孜孜不倦的尋找徹底解毒的辦法。”
我無奈的搖頭苦笑,心中覺得有些愧疚,當時說好彼此經常寫信的。
開始書信來往還頻繁一些,後來漸漸的我就比較忙,寫的信就很少了,回憶起來,已經相當一段時間沒有寫過信了。
舒紀文看到我發呆,忍不住問道。
“你在想些什麼?”
我緩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
“沒什麼,就是覺得那個小姑娘是不是還在原來的寨子裡,如果我們撲了個空,這次恐怕我就真的死定了。”
舒紀文的眉頭皺了起來,否認了我的觀點。
“你還記得嗎?當時我曾經堅決的要帶她離開,可是這小姑娘堅決的拒絕了,說不會離開那所寨子,你剛才的這個觀點是從哪裡來的呢?我的意思是說,你為什麼以為,這小姑娘已經不在寨子裡了?”
我隻好再一次搖頭苦笑,擔憂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根據在哪裡,就是隱隱約約的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其實我心裡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上一次的墓道裡,扯開了那個戴著麵罩姑娘的外套,看到了她背上的花紋。
當時不知道這個姑娘是誰,但是後來經過黃伶伶的確認,就是她自己。
就是說,黃伶伶身上有我一樣的毒,她是用什麼辦法把毒性暫時的壓製住的?是不是像我一樣去西南苗疆解決的?
以及經曆了這次變故,是不是和我一樣毒發吐血?
我好歹還能去西南苗疆找那個小蠱師。
如果黃伶伶也毒發了,那麼她這次用什麼辦法呢?
我越想就越擔心,臉色也越來越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