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無奈地凝視著舒紀文。
“我怎麼更加覺得這仿佛是一個陷阱呢,專門引誘我們過去,而裡麵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危險等待著我們,我總是覺得……”
說到這裡我忽然頓了頓,想找個聽起來比較委婉的說法。
舒紀文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淡淡的笑著說道。
“你還不明白現在的狀況?留在這裡,我們就算不被渴死,餓死,也會被窒息而死,我記得剛才你喃喃自語的時候說過類似的話,現在有這樣的一個洞,可以容我們兩通過,為什麼不試一試呢?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有這一條路,總比無路可走的好。”
我沉默了片刻,終於默默的點了點頭,無奈的看著她。
“好像我們的確沒有彆的路可走了,左右是個死,穿過這個洞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隻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得走在前麵,你可不要跟我爭。”
雖然舒紀文站在了我的對立麵,我仍然不願意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更何況她已經受了傷,而洞裡的狀況又不明了,我走在前麵,一旦有什麼危險,那是我受傷,如果連我都出了意外,舒紀文就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舒紀文又何嘗不明白我的意思,輕輕的搖了搖頭,隻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我卻已經打斷了她。
“你先不要說彆的了,我扶著你過來,我先鑽過去,你在後麵跟著。”
說完走上前,扶起了舒紀文,共同靠近了這個洞。
我放開手,徑直的鑽了進去,舒紀文跟在我的身後,低聲的囑咐,讓我小心一點。
這一刻我真的有一點恍惚,覺得我們又回到了從前,並肩作戰,共赴時艱的時刻。
但是這隻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舒紀文投靠了陳林,無論內心深處對我是怎麼樣的想法,此刻卻是徹頭徹尾的敵人。
這種感覺讓人難以忍受,我隻能把注意力都關注在墓道中,儘可能的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
墓道狹長,一眼望不到頭。
所幸空氣還算通暢,在裡麵並沒有覺得呼吸困難,我小心翼翼的往前爬。
又走了一陣子,忽然有東西攔住了去路,還聞到一股惡臭,我知道攔路的很有可能是一具屍體。
舒紀文在我身後看不到我看到的,隻是覺得我不往前走了,膽心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狀況?要是通不過去,我們就還退回去吧?”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告訴她我看到的東西。
“這裡好像是有一具乾屍,隻要把這局屍體挪開,我們就能過去了。”
舒紀文迫不及待地詢問。
“你能確定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嗎?”
我用探照燈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乾屍的身上並沒有現代人的痕跡,也就是說,很可能是千年前留下來的,要不然就是土夫子,要不然就是當年殉葬的人。
我把觀點告訴了舒紀文,她鬆了一口氣。
“你能挪得動嗎?實在不行就乾脆的把屍體拆了,你把零件遞給我,我扔到身後,反正這條路以後也不會再走了。”
這洞很狹小,如果不把乾屍挪開,真的是沒有辦法通過,而且目前的辦法,隻能是按照舒紀文說的來。
我隻好點了點頭,強忍著惡心,先把這局乾屍的兩條腿卸下來,遞給了身後的舒紀文,舒紀文隨即扔到了身後。
我一點一點的把這具乾屍分解,費了差不多半個鐘頭,總算挪開了一條路,我們接著往前爬。
又不知道爬了多長時間,正當我覺得膝蓋有些酸痛受不了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前方隱約的有一道光,仿佛就是這條通道的儘頭了。
我立刻振奮了精神,把這個喜訊告訴了舒紀文。
舒紀文立刻振奮了起來。
“那就不要耽擱了,趕緊接著往前走,離開這裡,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我無奈的搖頭苦笑,心想在墓葬裡怎麼可能會有新鮮空氣,最多隻是比在這狹窄的空間好過一點罷了。
隻是我卻懶得說這番話了,我加快了速度繼續朝前爬,又爬了得有十多分鐘,總算是爬出來,我驚訝地發現,這裡居然是一個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