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覺得有些吃驚,因為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黃伶伶這副樣子,她現在像是一個發號施令的王者。
其他人被黃伶伶散發的氣質所影響,或者說是威懾,紛紛按照她的指令行事。
幾個勇敢的隊員立刻把背包卸了下來,抱著就衝了過去。
瘋狂的人顯然沒有辦法應對這麼多人,雖然手中拿著刀,但是我們的隊員有背包保護,並不會受傷,而且人數很多,沒費多大的力氣,就把他給製服了。
趙方博衝過去,把他手中的刀奪了下來。
這人顯然已經嚇壞了,哀嚎著大聲的求饒。
“你們不要殺我,我是好人,不要殺我。”
黃伶伶從背包裡拿出了一瓶白酒,擰開瓶蓋,給他們灌了幾口。
轉身對我說。
“這個人明顯已經嚇壞了,給他喝幾口酒,壓壓驚,說不定神智會恢複一些,至少能夠告訴我們一些情況。”
我點了點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平江忽然接過了話茬,揶揄著笑著。
“光給他喝兩口酒,恐怕是有些不太夠,是不是還要讓他吃點東西呢?我看這個人已經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吃過飯了”
我無法判斷平江的這番話是真心的還是敷衍,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了壓縮餅乾,遞給受傷的人。
這人吃了半塊餅乾,又喝了兩口酒,打了一個飽嗝。
我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人應該鎮靜一點了。
黃伶伶迫不及待地詢問。
“這裡怎麼就剩下你自己了,其他的人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們碰到了什麼危險?有多少人受傷?”
對方的反應告訴我們,我們對情況估計的太樂觀了,第一,這個人的神智並沒有喝幾口,酒就變得正常,第二,從隻言片語當中,我們聽到很多人死了。
黃伶伶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一臉憂鬱的看著我。
“情況不容樂觀,這個人得立刻送到醫院裡去,還有我們那個斷腿的人都得趕緊治療。”
平江開口解釋道。
“斷腿的隊員不用多加擔心,我們已經做了細心的包紮,至少傷口已經不流血了,等我們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再送到醫院裡去吧,至於這個瘋狂的人,恐怕是有點難辦,帶著一個瘋瘋癲癲的人,恐怕沒有辦法繼續前行。”
平江說得對,但要把這個人送到醫院,我們這邊就得派出兩個隊員,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我們帶來的人本來就不太多,再走幾個人,人數就更加不夠了。
趙方博輕輕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那樣做太不明智了,這個人隻是受了傷,而且受了嚴重的驚嚇,卻沒有生命危險,就留在這裡吧,我們留下一些吃的,等回頭找到了舒紀文,再回來帶著他一起走。”
我點了點頭,這的確也是個辦法。
於是又問道。
“你怎麼自己留在這裡呢?為什麼沒有同伴陪著你?難道就不怕你碰到什麼危險嗎?”
這個人仍然麵帶恐懼的說道。
“我們已經死了好幾個人,而且我受了重傷,沒有辦法繼續前行,數附加他們的人數也不多了,不可能留下人來照顧我,我隻能留在這裡。”
我心想,這和我們的方案如出一轍。
於是點了點頭,蹲下身子,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我們恐怕也得這麼做,但是你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找到舒紀文,就會回來救你。”
黃伶伶忽然開口說道。
“我們是不是把斷腿的隊員也留在這裡,跟他作伴,否則我們得抬著他走,無意之中耽誤了行進的速度,萬一碰到了危險,大家自顧不暇,就沒有心情照顧他了。”
大家都沒有異議,因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平江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