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布置
輕咬了咬嘴唇,鴛兒那手便摸到他胸口,順着他那微微敞開的領口探了進去,另一隻手拉上他那腰間系著的帶子。
王爺神色不動,只瞧着她如何行動。鴛兒知他是打定主意要自己伺候一回了,解了帶子后,那小手微一用力,便將他推到到身邊兒,只讓他躺在床上,自己坐了起來。
那雙柔荑在自己身上輕撫着,小臉兒貼到了自己臉上,輕吻着,順着臉吻向了頸子、胸口、肚子,王爺眯了眯眼睛,向來只是自己在她身上如此行事,現下這般享受倒是頭一遭,那紅唇觸碰之處,好似挑起了一串火花般,燒得心中意動不已。
所幸王爺定力非常,這會兒硬是忍住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的想頭兒,只等着她那行動。
雙手一路向下,褪了他那褻褲便見下頭那小小王爺早已精神了起來,只等着自己呢。
臉上微微紅了下,那雙手便輕握上去,只覺着王爺身上似是舒坦的抖了抖,擡眼起來,正見他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鴛兒便再咬了咬牙,手底上下動着,沒過一會兒,自己那身上亦微發熱,紅着臉,亦褪了自己那衣裳,跨到他身上,向下緩緩坐去。
王爺瞧着那雪白的身子坐到自己身上,小人紅着臉輕動着,先仍是忍着,隨即到底覺得她那裡動得慢些,止不住心頭那冒着的火氣,擡起手來拉過她那手臂,自己腰上用起力氣,一下下向上頂着,到底舒坦起來了。
次日間,鴛兒睜開了事眼睛瞧着窗子處大亮的天色,輕嘆了口氣,自己那補償補的,今兒個竟又起的遲了。
喚進了丫頭,這才起身梳洗,只覺得身上好似散了架子一般,這女上男下的竟然比平素男上女下還要累人得緊,那兩腿酸痛得連下了床都有些站立不住。
屋子裡頭的丫頭婆子偷眼瞧着,見夫人眉眼間的春色止也止不住,便是臉上亦沒有那不虞之色這才徹底安了心,要知道,早上那位爺出門兒那會子臉可比平素還要更冷了幾分呢。
待收拾了屋子,用罷早飯,鴛兒抱着寶姐兒坐到窗邊兒,拿着波浪鼓逗她着玩兒。
蓮蕊同荷衣這才鬆了一口氣兒,出了門兒,兩個小丫頭方道:“怪道那丫頭總在院子裡頭轉悠呢!”
另一個忙忙點頭:“竟想不到,原是惦記着……她也不瞧瞧,夫人生得何等模樣?她自己個哪裡比得上?”
“老爺夫人如此恩愛,她竟想插進去一腳?老實伺候着有多好?自然有個好結果。如今倒好,哼,使這伎倆,還當老爺夫人是那好拿捏的呢!”
兩個丫頭出了屋去,鴛兒
挑眼看了秋水一眼,秋水忙走到床邊兒,知她應是有話吩咐。
“那丫頭如何處置了?”
李秋水忙應道:“先是關到柴房裡頭,後來爹娘過來,賣到……縣城裡的……花柳巷去了。”
鴛兒拿着波浪鼓的手微停了停,輕嘆了一聲。雖說說句話,便能把那丫頭弄出來,不過既然她敢惦記着、敢使那些手段,便怨不得別人心狠。若是換做自己,被人賣進那處還不如自尋了短路倒還乾淨,只她非是自己,那路亦非是她自個兒闖進去的。
見鴛兒不再多說,李秋水亦不敢再提,擡頭向窗外瞧了一眼,道:“院子裡頭那兩個倒是老實,昨兒出了那事,嚇得只站在一邊,沒瞧出什麼來。”
鴛兒亦擡起了頭來,皺眉向外瞧着:“她們進府亦快半年了,若真箇有事,倒也太沉的住氣了些。”
李秋水看着鴛兒問道:“這會子有媳婦奶娘的跟着還好,可要是小姐再大些,便必是要丫鬟伺候的……下頭的小丫頭子還沒調教好,一時半會兒的頂不上用……”
鴛兒拿手輕在寶姐兒臉上上下滑弄着,眉頭皺了皺,隨即放開,擡頭道:“叫荷蕊她們進來。”
秋葉同紅霜一左一右,立在正屋裡頭,垂着頭,不敢有絲毫亂動。昨兒晚上那事兒二人皆是親眼瞧見了的,便是早先不知內情的小丫頭子們,這回亦是知道府裡頭那平素看着不過威嚴些的老爺,原竟是個不知惜花憐草的,只盼着切莫招惹了老爺的眼,亦被那般發賣了才是。
鴛兒左右瞧了瞧,秋葉瞧着呆板木納些,紅霜瞧着憨厚討喜些,兩個生得皆不大起眼,若不是知道府里許是進了個姦細,鴛兒平素哪裡會覺得這般樣貌之人中會有個探子?
早先嚼舌頭走了的二丫、頭一日想要碰瓷的方玲,鴛兒左思右想亦不覺得她們中間會有探子。聽王爺說過,早先找出的那個探子在府里已經潛了數年,如此謹慎小心的性子,若是後頭來的人同那人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哪裡會蠢成這般?自尋死路?
早先那打理馬匹的,既然在府中這般多年,又跟着一同北上,知道王爺娶了自己,自當清楚自己家這位爺最厭生得漂亮的,且又不喜那不安份的。如此一想,現下這兩個恐是探子的機會還要大些呢。
想着,便笑道:“如今小姐大了些,再過幾個月等能成日家的爬了便要丫頭貼身伺候着。你們兩人年歲大些,府里的規矩學得又是好的,瞧了這些日子,我同老爺亦是放心。”
說罷,見那二人忙低頭道着不敢。
鴛兒看向荷蕊:“你同秋水一起,跟着
奶娘嬤嬤們先去照看小姐。”又看向蓮衣,“你仍在我跟前兒,先帶帶這兩個丫頭。”說罷,又對那兩個道,“你們且先跟着我學一陣子規矩,過陣子等小姐能走了再過去一個,先拿着二等的份利吧。”
二人聽了,自是喜不自禁,忙跪到地上謝恩。
“你把那兩個丫頭調到正房裡頭了?”王爺回來用罷了午膳,等回到正房歇晌,待丫頭嬤嬤們退了出去,方低聲問道。
鴛兒輕點了點頭:“我想着,昨兒那丫頭因是心裡頭有着想頭,才會動做。可若是安在府裡頭的只為打聽,卻並無其它呢?豈不會似早先那個一般?一藏就是數年,若不是發現那鴿子,哪裡便知道他竟是那探子?”
王爺挑了挑眉,疑問道:“那若仍是跟那人一般,只是打聽着,便是放在屋裡不是亦看不出什麼來么?”
鴛兒笑了笑道:“這個我也不知,只是覺得放的近了些才好細看,放的若是遠了,哪裡便看的見了?就像昨兒個,白日里我聽荷蕊她們還說那丫頭時常在院子裡頭轉悠。可她要是昨天晚上不來上那麽一出,咱們哪裡知道她竟打的是那個主意?既然她們不動,那便咱們動,左右不過那些事兒,等回頭一旦有動靜,離的近了還能看得清些呢。”
王爺嘴唇微動,他怕的是什麼?不過是怕若真箇有探子在近身的話,或會暗中下絆子,到時一個沒瞧見的,再出了危險,自己只怕後悔亦是晚了。
現下鴛兒說的這般篤定,他倒一時間不知要不要乾脆將那兩個丫頭直接發落了算了,可那些人既然敢往自己府上塞人,只怕便是除了那一個外再有其它的。這個要是直接捉了出來,倒可震懾一下那些不知死活的,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的找着那些暗中下手之人。
想着,便將鴛兒攬進了懷中,柔聲輕道:“丫頭,行事間小心點子,咱們不怕他們明着來,只怕暗中使些個不上得檯面的手段。所幸,當初把那幾個丫頭送進府中之時且細看過了,皆是身上沒功夫的,你是女子,身邊那些使喚的丫頭嬤嬤們也都是心細的,小心瞧着便是。但凡覺着哪個不妥當只管告訴我,小心無大錯,寧可提前摘了出去,亦不能讓她們得了手去。”
鴛兒把頭靠到他那懷中,耳中聽着,頭不時點着,聽他說罷了,這才接口道:“我省得,家裡頭旁的都好說,可還有個女兒呢,不為大人想着,只為了孩子我也斷不能叫她冒了險去。那兩個丫頭放在我身邊兒也是因着這個。雖說把那荷蕊調到寶姐兒身邊伺候着,可這會子倒用不大上她,有那媳婦嬤嬤們看管着便可。平素還是叫她時常過來在這邊照應着,跟那荷衣一同小心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