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大結局(1 / 2)

王府逃生記 暖荷 8338 字 4天前

第88章 大結局

恆長河上頭那冰已皆破了,河南邊亦可跑得那馬了。

才剛一開春兒,蒙汗國中眾人便聽着了個消息——南面那大恆國內,西定王已除了另外二王,舉兵進了京城,各處世家老臣紛紛投靠,現已經登基為王。

因是同宗平亂定國,故此國號“后恆”。

鴛兒聽了這消息,心中惆悵了一會子,便又命蓮衣同秋葉一齊打理王爺南下要用着的衣裳等物。

“夫人,皆理好了。”蓮衣點了又點,擡頭向鴛兒說道。

微思索了下,鴛兒擡頭道:“上回說的那避蚊蟲的草藥可包好了?”

秋葉點頭道:“已包好了,同旁的葯收拾到了一塊兒呢。”

鴛兒再點了點頭,又皺眉沉思着,細細理着這回王爺南下還用得着何物。

從寶姐兒那邊過來的荷蕊進了門兒,見那擺了那一屋子的東西,不禁掩口笑道:“夫人,打從正月里便整着這些東西了,莫非還沒理好不成?”

聽那丫頭口中帶着打趣,鴛兒亦不禁笑了:“竟巴巴跑過來打趣起了我?莫非你想換個差事不成?”

荷蕊忙湊了過來:“夫人,小姐現下已經能站起來了,嬤嬤奶娘們皆年歲大了,哪裡看的過來?不為了奴婢找想,也要為小姐找想啊?叫我去別處做事,奴婢自無怨言,可少了奴婢這腿腳麻利的,再委屈了小姐可怎麼得了?”

鴛兒笑着搖頭道:“我竟不知,你竟生了這麼一張巧嘴!”

說罷了話兒,自己轉頭瞧着那一屋子清點着的東西,亦不禁笑了。出了正月,再沒旁的事可想,自己便一門心思的惦記上了王爺出行那事。再加上肚子里那孩子安分得緊,連害口亦沒上回懷着寶姐兒那般的重了,自然全副心思都擱到了王爺身上。

又過了兩日,便是王爺出行的日子了。鴛兒頭天發了多半天的愣,忽的想起,這可是自打嫁給這位爺后他頭一回出門子。想想夫妻恩愛,想想他一人在外無人照顧,這心進而便又慌亂了起來,再加上那人在孕中便愛多想多慮,直到王爺回了,這才忙忙收拾起來。

擡眼看着面前那男人,鴛兒暗自咬牙,心中暗自下了某個艱難的決定。

渡口前,一行人正自南面等着那渡船靠岸,待北面兒那人下了船,再自上船北去。

忽的,有那眼尖的一個個伸着脖子瞪視着船上下來那行人。

二三十個漢子,個個勁裝打扮,人人皆牽着匹馬下了船來。這行人中人數雖多,可下了船后竟無半個人開口說話。

待下了船來,牽那馬到了岸邊,這才一個個的上了馬

,揚鞭而去,只留着那一道的塵土。

眾人面面相覷,這行人身上皆帶了股子勁,有那見識的自能瞧出些來,這行人身上似是都帶着那功夫,個個身強體壯輕裝簡行,不是鏢局中人,就是軍中之人。就是那沒見識的,亦被那股子氣勢震懾住了,直等那馬蹄帶起的煙塵漸漸散去,才回過神來。

——

京城之中,那原本混亂蕭條之氣已經散盡。新皇登基,平定四方,大赦天下。

因着早先那小皇帝已經被兩位皇兄手起刀落,再無後患了,再加着那小皇帝登基日淺,故雖後宮裡頭有着妃嬪等人,卻尚無子嗣。故,西定王平叛四方后,先是發詔斥責二位皇兄不惜手足之情,冒天下之大不為毒害聖上,為正天威,誅殺二王,卻保其家人圈地榮養。

因西定王慈舉感化朝中老臣,紛紛直言上書,請其登基為皇,叔承侄位,改國號為“后恆”。

皇宮之中,已然登基繼位的仁定皇帝,正自在宮中向一老者勸道:“宋先生莫非真要棄朕而去?”那聲聲悲切,眼中亦是帶着三分不舍。

爍長老擡手輕撚鬍鬚,淡笑道:“老夫年事已高,既陛下大事已定,天下已平,自無需老朽多事。小侄雖是一屆武夫,卻勝在尚有幾分志氣,還可協助陛下一二。”

見再留不得,仁定皇帝長嘆一聲,只得道了聲:“先生走那日,朕必親身相送!”

老者淡笑搖頭道:“相逢既為緣,相別亦是上天註定,皇上貴為天子,乃是命里早有定數的,老朽不過順應天命而已。”

二人又相談幾許,爍長老方施施然離去。

待爍長老離去后,仁定皇帝立在門邊,久久未曾動彈。一邊守着那太監幾次擡頭,皆不敢言語。

許久,皇帝方道了聲:“叫張城過來。”

一個小太監聽命,忙忙去召了侍衛長過來。

見人來了,仁定皇帝命其上前,低聲囑咐了兩句,方擡手令其下去。

這裡侍衛長剛剛退下,那邊便聽着有人匆匆跑來,皇上眉頭微皺,正待喝問,只聽那人道:“皇上,皇後娘娘要生了!!”

仁定初年,四月二十八日,皇後娘娘產一子,皇上大赦天下,次年皇子一歲之時,立為太子。

——

爍長老辭過皇帝,坐着馬車一路向南而去,正自在車內閉目入定,暗自思索着回去如何向閣主稟報,又思索着如何馴養調教那新進的孩童,忽聽前面車把式忙忙拉了韁繩,喝住了馬匹。

“出了何事?”

br> “大……大人,有人攔路。”那車把式聲帶慌張,身上不住打着哆嗦。

爍長者微微一愣,打開車簾,向外瞧去不禁一愣,眉頭隨即皺起,心中暗罵了兩句。

嚴王正自駕着那匹紫夜立在路中間,面上雖無喜無怒,周身卻帶着一股子肅殺之氣。

再加上那一色高頭大馬膀大腰圓的護衛環着這馬車,竟成了個半圓之勢,也怪道那車把式慌了神。

“無關之人,速速離去。”一暗衛沖那馬把式低喝一聲,只嚇得那把式連車亦顧不上了,奪路而去。

爍長老臉上陰晴不定,隨即帶了絲淡笑:“孫員外,許久不見。”

王爺面上仍是冰冷一片,淡淡開口道:“恭喜爍長老功成名退。”

爍長老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果是北面那丫頭處出了紕漏!那靜長老調教之人真是越發不濟了!

心如電轉,爍長老面上帶笑,打着哈哈道:“王爺現下攔住老夫,莫非是同當今政見不合想拿老夫出出氣不成?”

王爺那邊臉上這才挑起唇角:“這回事畢,本王自會上書,還要多謝我那皇兄與我指出長老離去路線呢。”

爍長老手中拳猛攥,鳥盡弓藏,也怪道那皇帝會忌憚於己,若是換成自己,這會子想必也會把自己除去,不然這江山亦坐不穩當。只是未曾想到,他竟借了這嚴王之手!

想着,那雙眼微眯,打從身後摸了根四尺有餘的長棍,立時躍車而出,瞧那動作,哪裡還似那七旬老人?便是年輕人亦不成多讓。

王爺亦沉着臉,見他躍出,雙腳在那紫夜身邊一夾,紫夜長嘶一聲,如箭離弦般沖了上去,王爺抽出腰間長劍迎了上去。

刀光劍影,眾護衛只在一旁掠陣並不上前,那老者身負奇功,可那王爺卻是打從死人堆里浴血而出的,又正值壯年。小半個時辰,那老者越發支撐不住,眼見再無那取勝之竟,面上忽現一絲詭異笑容。

王爺瞧見,心中一緊,忙拉下手中韁繩,腿下猛踢,高聲道:“閃開!”

座下紫夜四路蹄飛馳,帶着王爺向一側猛跑而去,只聽着後頭一聲巨響,那長老不知怎的,竟爆體而亡,他原本站力之處竟被死死砸出個大坑來!

眾護衛面面相覷,不禁左右相視着,心下皆凜然,若是剛才跑得慢了……怕是非得讓他捎帶上幾個不成!

王爺冷着張臉,再牽韁繩上前查看。原本想着直接攔下許還能再探聽出些什麼,可現下看來……

鷹目微眯,王爺沉聲道:“去京中,把那幾個查出來的一併收拾了,不論手段,能捉一個是一個。”

眾人忙道了聲“是”,心中下皆提着二十分的小心,這長老不知是練的何功,竟能有這同歸於盡的招式,若再遇上則必要小心得緊了。

半月後,被封為護國大將軍的宋將軍閉門謝客,說是身上染疾再不見人,又過了數日,宮中御醫頻頻出入將軍府,直到九十月間方報出病亡之事。

眾人皆嘆,這勇武非常之人竟沒死在那疆場之上,反倒死在疾病之上,想是因着宋將軍勇武非常,乃是天界派下來的,待其協那真命天子平亂定國后,方收回天庭去了。

宋將軍一死,皇帝惜才心痛足半月有餘,世人皆道:當今乃是心疼宋將軍之死,真真是個有情有意的好皇帝。

“爺,前面那青楞山便是了。”王爺正自坐在一處涼亭之中,手中拿着個荷包,面色間帶着絲柔意,聽得下屬稟報方把那荷包攥到手中,輕點了點頭。

“爺,要如何行事?”下屬小心問道。

“不必如此,皇兄既已經暗中遣了人去,咱們只做那壁上觀便好。”王爺冷眼瞧着不遠處那青山,面上亦無半分波瀾。

有人暗中盯着這江山,意圖染指好處,欲架着那皇帝為己牟利,身為皇帝哪能不忌憚於其?不知道還好,只當是身邊有那奸佞小人,如今既然知曉了,必要親自出手掐滅了方可安心。

自己不過是捉了點子人,暗中逼問出些消息,再把那人、證、物,往皇上手裡一送,再在一邊兒瞧戲便可。

家中那丫頭打從自己還未曾出門便囑咐着,要是自己帶了那一丁半點兒的傷回去,她指不定便真箇會翻臉了呢……

想着,便又想起自己出家門前那一夜,那紅潤櫻口裹在那處……哪曾想她竟會如此?這般銷魂滋味,若是自己輕舉妄動,想必以後便再不讓嘗了。

邊上那暗衛悄悄瞧着,見王爺臉上帶笑,雖瞧着那山,心思卻不知飛到哪處去了,知道前些日子收到了打北邊兒送來的書信荷包等物,心下稍安了些。

若是府中沒有那夫人在,想必這位爺還得同早些年間似的,非要親自殺上那山,眼瞧着那群歹人皆滅了方罷休不可。哪能似如今這般,只冷眼看戲?

果如王爺所說,待到了晚上,眾人才剛剛在那山角處一處鎮子歇息,便聽着了動靜。

出了門兒,就瞧見那處青楞山上通紅一片,止也止不住的那滿山大火向著那山上燒去。

王爺見了那大火亦眉頭一挑,放火燒山……再遣人堵住那下山之處,歹毒是歹毒了些,可卻是斬草除根的好法子。

只是聽着,那山上還有那不少買上山去的幼童……如此一來,可當真是作孽不淺啊。

輕嘆了一聲兒,這回南下,除了那爍長老外,王爺再沒殺過一人,皆是使計拿住,審訊過後再送至皇上那裡。便是那爍長老亦是他自爆而非是自己親手殺的。為的,便是家裡那丫頭、寶姐兒,同那丫頭肚子裡頭的兒女積積福,免得殺伐太重。

可既然為皇帝者,必不拘小節,自要以天下為重……

想着,那雙眼便斂了起來,只道了聲:“不必再回去睡了,連夜回吧。”

既已經動了手,那皇帝那處便必不會留根,自己亦不必再瞧這出大戲了。

——

鴛兒自在家中房裡,拿手扶着那后腰正在房內緩緩走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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