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峰深吸一口氣,掃了一眼現場情況。
這裡空間太狹小,萬一爭鬥起來給童童造成二次傷害,得不償失。
他合上雙眼,諸多茅山道術浮現眼前。
僅僅兩秒後,他冷笑著睜開雙目,咬破手指,在掌心勾勒出一條符文。
“既然你們為虎作倀,就彆怪我了!”
話音落下,他把鮮血繪製的符文按在地上。
頃刻間,所有保安都定在原地,眼神也變得呆滯。
這個符文名叫杯蛇鬼車,俗名叫鬼打牆。
凡是中了符文的人,意識都會被拉入幻境。
幻境中充斥著無數驚悚恐怖的怪物,還沒有出路。
隻要顧峰不解除,他們就永遠都出不來!
“你們都乾什麼呢?給我上啊!”杜國偉在後麵大聲叫嚷。
可保安們就像聾了一樣,紋絲不動。
他氣不過,抄過身旁的保安就是一腳。
保安踉蹌兩步,再一次停下,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快要氣瘋了,站在原地無能狂跳。
等著換腎的那家人他得罪不起,神秘莫測的顧峰一樣不能招惹。
他無比煎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眼看距離五分鐘還有最後十秒,顧欣童仍沒有蘇醒的征兆。
杜國偉笑了。
“小子,五分鐘過了,你還沒法證明什麼,該讓我們推走病患了吧!”
“急什麼?”
顧峰冷哼,開始拔出童童身上的銀針。
當最後一枚銀針收回時,用時正好五分鐘。
群眾們翹首以盼,杜國偉也好奇地踮起腳尖。
“咳!咳咳!”
童童咳了兩聲,慢慢睜開眼睛,表情有些茫然。
群眾們瞬間沸騰了。
“看!快看!那個孩子真的醒了!”
“真的醒了!”
“這個小年輕有點本事,竟然真給救回來了!”
杜國偉倒吸一口涼氣,神情變得木訥。
“完了!全完了!”
他失神呢喃,雙腿不由地有些發軟。
童童慢慢坐起來,看向顧峰。
“爸爸,我這是在哪?”
顧峰回過頭,眼含淚光地看著女兒。
“童童乖,沒事了,一會兒爸爸就帶你回家!”
童童懵懂地點了點頭。
顧峰回過頭,冷冷地看著杜國偉。
“杜醫生,你還有什麼話說?”
隨著他的質問,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杜國偉身上,議論聲也隨之而起。
“這是什麼醫生啊,良心讓狗吃了嗎?”
“那個小女孩分明沒有死,他竟然要生取器官,還是人嗎?”
“喪儘天良啊!這樣的敗類就該槍斃!”
麵對眾人的口誅筆伐,杜國偉頭上冒出冷汗。
忽然,他電話響了。
接起來,聽筒那邊傳來一道厚重的聲音:“杜醫生,我們已經到醫院了,腎臟取出來了嗎?”
“取......取不出來了!”杜國偉顫巍巍地說。
那道聲音陡然變得陰沉:“出什麼意外了?”
“患......患者醒了!他爸就在這......”
“你們在哪?”
“三樓右側急診走廊!”
“拖住他們,我帶人馬上就到,管他是誰今天都不能阻止我兒子換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