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發了場高燒,然後雙眼就失明了。
記得那天和幾個小孩去後山玩捉迷藏,我躲在塊沒有墓碑的墳包后……回家時,我就像中邪了似的,躺在床上燒了整整三天。
再次醒來,我就成了盲人。
盲人的世界,不分晝夜永遠一片漆黑,其中的恐懼無法用言語形容。
我家條件本來就不好,養我這個瞎子很吃力,所以長大后,我就和人學了門推拿的手藝。
二十齣頭的年紀,同齡人還在讀大學,我卻成了一名盲人推拿師。
和外面那些情色按摩不同,盲人推拿是國家認可的正規職業,單單是考取上崗證,就花了我整整三年時間。
老天是公平的,失去了雙眼,卻讓我其他感官遠超常人。
比如我的手指就很靈敏,再加上平日苦練推拿技法的緣故,我也漸漸有了名氣,很多客人都點名要我服務。
那天店裡來了個電話,說是城裡有個女老闆頸椎不好,所以想找人推拿下。
那女老闆不差錢,上門服務一次,她直接開價一萬塊!但條件是派給她最好的推拿師。
於是我們店主-王叔親自開車,送我去那女老闆家。
王叔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性格賊精,一萬塊他拿一半,落到我手裡只有五千塊。
但五千塊也是錢啊!所以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車開了好久,終於到了地方,我從王叔口中得知,這是個位於市郊的高檔別墅區。
下車時已經是夜裡了,我在王叔的攙扶下,來到了其中一間別墅前。
王叔還不放心地朝我吩咐道:
“白輝!等會你一定要給人服務到位了!人家女老闆提的任何要求,你都得答應!”
“這種有錢的主兒,咱們可得罪不起!”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覺得很奇怪……難道除了推拿,那女老闆還會提出其他過分的要求?
以前聽別人說,有富婆專門找小白臉搞那種事,可我是盲人啊!女老闆應該不會好這口吧?
交待完,王叔就回到車裡,我不安地敲了下門,只聽“吱啦”一聲,門開了道縫。
一個女人聲從門後傳來:
“進來吧!”
聽聲音,這女人頂多30歲,語氣又嬌又軟。
在那女人的指引下,我摸索着走進屋,好聞的香味從她身上傳來,讓我心跳不由加快!
當推拿師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上門,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少婦!
可惜我看不到她長啥樣,只能憑想象瞎猜。
交談了一番后,我得知這女人名叫秦總,坐到沙發上,秦總朝我吩咐道:
“白輝,等會你下手重一點!給我推舒服了,我還會另外獎賞你!”
我舔了下嘴唇,說:“好的姐,請你躺好,我先給你按摩頸椎!”
等秦總在沙發上趴好后,我坐在一邊,伸手朝她脖子按去。
這就是盲人不方便的地方,明明是要按脖子,可我由於緊張沒找准方位,竟然掐到了秦總腰上!
“呵……你這小孩真討厭!是不是純心占我便宜?”
扭動了下細軟的腰肢,秦總嬌嗔道。
我臉紅了下,急忙找到了脖子的位置。
當時秦總後背上啥也沒遮,滑溜溜的,我先是將她的長發分開,沿着頸椎仔細推拿起來。
剛開始啥事都沒有,但很快,我就感覺到了不對!
人的頸椎一共有七塊椎骨組成,可我在秦總背上,至少摸到了十幾塊頸椎骨!
這麼多年推拿經驗,我對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不可能摸錯!
這秦總的頸椎為啥這麼怪?
一陣惶恐襲來,我小心地問她:
“秦總,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頸椎有些不對?”
趴在沙發上,秦總沖我笑了下,道:
“是有些不對!特別是每次蛻皮后,我頸椎都會疼!”
……
聽到“蛻皮”兩字時,我頭皮猛地一炸!
只有蛇才會蛻皮!再加上她背上那古怪的頸椎骨!難道躺在我面前的秦總……?
也許是瞧出我臉色不對,秦總懶聲道:
“瞧把你嚇得!人家逗你玩呢!”
我乾笑了聲,心裡的恐懼卻如同野草般瘋長!
農村蛇多,我小時候失明前,曾親眼見過剝皮后的蛇骨!
手放在秦總的後背上,我怎麼摸都覺得,秦總的頸椎和蛇骨特像!
冷汗從我額頭流下,要不是盲人行動不便,我早就奪門而逃了!
可更恐怖的是,我摸到秦總後背上,竟然濕漉漉的!
“姐,你背上咋變得這麼濕啊?”
疑惑地問了句,我就聽秦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