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待在宿舍里,哪都沒去,無數恐怖的謎面,在我腦海中盤旋,我彷彿置身於黑暗的,無底的深淵中。
恐懼讓我坐立不安。
讓我沒想到的是,下午那會,何薇居然又帶了個男人回來!
這次換了個混混造型的青年,留個西瓜頭,搞的自己和社會人一樣。
從穿着看,西瓜頭有點富二代的調調,應該挺有錢的。
西瓜頭親昵地摟着何薇的香肩,開門的瞬間,西瓜頭見我坐在沙發上,楞了一下。
“這傻X是誰?”他指着我問何薇。
面無表情地瞧了我眼,何薇平靜道:“他……是我同事!”
這西瓜頭長了張瓦刀臉,聽何薇這麼說,他歪着頭,表情囂張地朝我道:
“拽你大爺!坐屋裡你戴啥墨鏡?給勞資裝X是吧?”
“你再看?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死在這?”揚起手中的蘋果手機,西瓜頭歪着嘴沖我叫囂。
我站起來走到西瓜頭面前,嚇得孫子後退一步,道:
“你幹啥?不信我能叫到人是吧?”
這時何薇將我推到一邊,道:
“白輝,這沒你的事!你先出去吧!”
我冷笑着瞧了眼何薇,沒說啥,直接走出了宿舍。
真沒想到,何薇竟然是這種女人!她長這麼漂亮,這麼好的條件,為啥要如此糟踐自己?
為了錢?
想到何薇這嬌滴滴的小美人,竟然落入西瓜頭這種噁心貨色手裡,我心裡感到一陣惡寒。
但我又能幹什麼?說難聽點,何薇跟我只是同事關係,她領男人回來,那是她的選擇,我沒權利干涉。
社會就這樣,眼下我還是趕緊想法解除身上的蛇禍,然後永遠逃離這鬼地方!
很快,宿舍里就傳來西瓜頭的賤笑聲:
“小美女……你別躲了!就給我吧!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你這種百年難遇的極品貨色,我今天非要好好爽一下……!”
厭惡地搖了搖頭,我走到對面樹林里,抬頭望着天空,心裡心事重重。
幾個小時后,何薇將宿舍門打開,朝我冷聲道:
“進來吧!”
和昨天一樣,我進去后,竟然沒看到西瓜頭的身影!
真是怪了!我裡屋外屋找過來了,心裡一陣駭然。
不可能啊?我始終守在門外,西瓜頭咋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
“他人呢?”我問何薇。
何薇美美地坐在梳妝台前抹口紅,嬌聲回了句:
“走了啊!”
本來我想說,走了我咋沒看到?但這話要是說出去,我就穿幫了!
咬了咬牙,我朝床上瞅了眼。
床單和之前一樣整潔,絲毫瞧不出異常痕迹。
這就怪了!何薇領男人回來,卻啥都不做?然後男人在屋子裡憑空消失?
這特么能解釋的通?
當時何薇背對着我化妝,她穿了件露背的連衣裙,光滑的美背上,帶子清晰可見。
雪白的美腿上踩着高跟鞋,腰肢上完美的S型曲線……光看背面,就讓我口乾舌燥!
將目光挪開,我又朝床上瞅了眼。
這次……我看到枕頭上放了把剪刀!
這讓我想起了之前何薇剪紙的恐怖畫面!順勢朝床腳瞅去,果然……我看到了一些剪碎的紙!
接下來,一個恐怖的想法,在我腦海中浮現。
何薇的剪紙手段有多滲人,我是親眼見過的,但我想不明白,她是咋把那些男人“剪”消失的?
猶豫了半天,我始終不敢開口問她。
何薇身上藏了太多的謎,越和她相處,我就越覺得她陌生!
……
晚上我沒去上班,因為跟王叔約好了,今夜要去火葬場!
何薇是夜總會領班,我給她請了個假,怕她懷疑,我就撒謊說:
“我叔開車來接我!要帶我出去辦點事!”
何薇點頭同意,然後笑着走過來,小手在我臉蛋上掐了把:
“早去早回!別讓我擔心你!”
她身上好香!
等夜幕降臨后,何薇打扮地花枝招展,去上班了。
我獨自坐在漆黑的屋子裡,熬過11點,我心怵地走出門,找了輛黑車。
當時我坐在後排,看那司機帶了個帽子,黑着臉看不清長相。
“去哪?”司機冷冷地問我。
深吸一口氣,我答道:“請再來火葬場!”
司機沉默了下,道:“二百!”
開玩笑,從這到火葬場,最多十公里到頭了,這司機瘋了吧?
我說:“師傅,你這車也太黑了吧?”
低着頭冷笑了下,那司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