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披頭散髮,瞳孔縮的跟針眼那麼小!直愣愣地注視着路土,陰聲道:
“拜師?有經過老婆子同意?”
指了指路土,墳婆臉色猙獰道:
“我何家的女婿,輪的着你來教?你這種三腳貓的功夫,也好意思出來收徒?”
路土嘴唇哆嗦了下,戒備地注視墳婆。
看到墳婆出現,我嚇得全身直冒冷汗!別忘了,之前墳婆曾警告過路土,說如果再給她看到,那路土就會沒命!
墳婆這是……要來找路土的麻煩!
想到這我頭皮一麻,上前阻攔道:
“奶奶,你給我個面子!放過路大叔!”
墳婆看都沒看我一眼,隨手將我推開,身子一閃,直接出現在路土背後!
“瞎子!你的墳老婆子都挖好了!跟我走吧!”
她在路土耳邊惡狠狠道!
路土臉上寫滿了陰霾,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跟墳婆走出了房間。
我急忙追上,離開夜總會後,墳婆在前面帶路,我跟路土緊隨其後。
此時夜已經黑透,我當時心驚膽戰,扭頭瞅了眼,只見路土的臉色也一片鐵青!
我再也忍不住了,硬着頭皮對墳婆問了句:
“墳婆!路大叔沒招你沒惹你,為啥你非要為難他?求你……放過他行不行?”
不用說也知道,墳婆這是要找路土的麻煩,我對墳婆脾氣了解,知道她脾氣古怪,手段更是陰毒無比,下手從不留情!
當初鬼姑因為言語得罪了墳婆,被活活掐死吊在樹下,那一幕我怎能忘記?
但不管我怎麼求情,墳婆始終一言不發走在前面,我們來到後山溝的那座木屋前。
昨夜,這裡是我跟何薇定親的地方,而今天,它成了路土的葬身之地!
推開門,只見屋子裡一片漆黑,墳婆進屋后對路土命令道:
“小娃娃!給我滾進來吧!”
這話說完,我就聽到墳婆拍了下手掌,屋裡那些蠟燭就都亮了起來!
路土喉結動了下,直挺挺地走進屋,在燭火的照射下,只見墳婆正站在路土對面,兩人貼得太近,距離不過幾寸!
路土牢牢站在原地,直視墳婆那張邪惡而怨毒的臉,然後語氣平靜地道:
“你叫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
墳婆眯着眼,將脖子歪到一邊,直愣愣盯着路土!
兩人對視了會,路土不耐煩了,冷聲道:
“有事的話,你就請說!不然我走了!”
我繞到側面,換了個角度看,只見路土臉上那副漆黑色的墨鏡里,倒映着墳婆那張樹皮般嚇人的臉!
雖說臉色平靜,但他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打量了會路土,墳婆雙眼瞳孔一陣收縮,陰惻惻地回道:
“敢這麼和老婆子講話?你活夠了?信不信老婆子一指頭就點死你?”
路土伸手扶了下墨鏡,淡然道:“我信,但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
說實話,我真挺佩服路土這人的,他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真不怕墳婆翻臉啊?還敢拿話來激她?
果然,我看到墳婆聽路土這麼說,臉上閃過一陣陰損,然後怪叫道:
“你咋知道老婆子不會?小娃娃,別以為你有碟仙,就敢和老婆子嘴硬!就算碟仙那種陰物,遇到老婆子,它也得掂量掂量哇!”
“要不你試試?把碟仙召出來?看它能不能奈何的了我?”
碟仙其實給封屍圖禁錮,現在還在沉睡,墳婆對此並不知情。
話說到這,我卻不由得為路土捏了把汗!
聽墳婆那語氣,難道她連碟仙都不怕?那這何家奶奶的恐怖程度,豈不是比陰物還滲人!
面對墳婆的威脅,路土倒沒輕舉妄動,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不卑不亢地回道:
“不用試了!可既然你身為玄學前輩,如今卻來為難我這種小輩,這也未免……顯得你太過小氣!”
想到這,我小心地注視着面前的兩人,假如情況不對,我必須趕緊上去將兩人勸開,絕不能讓墳婆傷到路土!
只見路土這話說出來后,墳婆死死注視着他,然後仰起脖子慘笑起來!
“好!真是後生可畏啊!沒猜錯的話你是齊當農的徒弟吧?當年你師父遇到我,都不敢和老婆子這麼說話!”
我到此時才知道,路土師父的名字原來叫齊當農。
路土眉頭微皺,道:“師父當年也經常提起過你,他對你很敬佩!還說你是湘西何家三屍中,手段最殘忍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