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皇瓜調教計 暖荷 3302 字 4天前

“好歹他也算是個能臣了呢。”柳蔓月笑意盈盈,被他額上敲了這麼一下兒也不惱,又飲了一口茶,她在這兒被皇上當成了古代小秘書差使,說是愛聽她說話的聲兒,竟叫她給他讀那些個不要緊的奏摺聽,嗓子都快冒了煙兒。

能臣?能折騰的臣子也是能臣了呢。

笑着拍了拍她那手,隨即皇上微微沉吟了會兒,方低聲道:“朕遣去請道門中人的人已到了他們那處,傳信兒回來,說是過些日子便上路,到時他們到了,咱們便不必擔憂此事了。”說著,又苦笑了一下,“沒成想着,朕竟有一日會去請那些個茅山道士出來穩固江山……”

柳蔓月笑着貼到他身邊兒,輕聲道:“皇上莫不是怕此事丟臉不成?”說著,挑起蔥白的玉指,朝四周的書架上點了點,“雖妾記不大清,可也知道古書上頭說過,有些個開疆拓土的皇帝,都是靠了這些呢。這些個事,自是那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只要不是那坑蒙拐騙詐人錢財的無恥小人,真真有些個道行的自要敬重才是。”

皇上微點了點頭:“早先朕還不信,可思及這些個事,又不由得不朕不信。”說著,又輕嘆一聲,年幼時,曾偶爾聽過一耳朵,說是先皇恐陽壽不長,應是因着那早先年東進北上之時,殺伐太重,且福相淺薄,恐壓不住的緣故。那會子只當是危言聳聽,可後來,先皇猝,雖說是亡於小人之手的算計,可到底正值壯年人便去了……

這會兒再加上那閣中之時,更叫他不由不得信,這世上,神鬼之說果是有些個道理的。

皇上頻點妃嬪之餘,但凡是侍過寢的,一個個兒的回去之後都仔細得不行,生怕萬一有了,若不經心,下回再想要上可就難了呢。

南面那處也是愈發的熱鬧了起來,官員相互間詆毀之事還沒完了,忽的,便傳來了八百里加急——瀾河堤壩,決口了。

坐在那宏心殿上,眾朝臣於下頭凝聲屏氣,此事,原本歷年也是時有發生,可今年這情形卻不盡相同,皇上親派出的親信大臣正在那處,為的就是此事,可偏偏的,那河就真真決堤了!

下頭眾人一個個的垂着頭,親近皇上這邊兒的,自是心中焦急憂傷,可看笑話的、等着許思承下馬的,則一個個靜立在下,就等着看皇上如何處置了。

“瀾河北岸決口,沖毀良田千傾,此事……眾卿看要如何處置才是?”皇上靜坐於上,板著臉孔冷冷瞧着下頭,心中微微動怒。

往年雖那瀾河亦有決堤之事發生,可哪裡也沒這回的事大!不為著別的,只因平素本有泄洪的所在,可今年大雨一來,水勢還未曾真箇起來,便便就叫那最為肥沃之處決口了!此事若非有人從中作祟,皇上是萬萬不信的。

他們,竟因着權勢之爭奪,寧肯沖毀良田,叫數千百姓喪生洪水,也要拉下許思承,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這哪裡還是臣子?如此行徑,比那起兵造訪的逆賊更為不堪!

“皇上,早先許大人立了軍令狀南下,可如今才是瀾河頭一遭起洪,竟就沖毀千傾良田,不知許大人是如何督察的堤壩?”

“皇上,許大人一到瀾河兩岸,只知誹謗當地官員,卻從不下堤查尋,下頭官員請示,欲加固堤壩防範洪災,許大人一應不準,只知急於除去那些個瞧不順眼的官員,置百姓生死於不顧,如此囂張行徑,簡直令人髮指啊!”

“皇上!許思承人還未到瀾河,便出言要盡除瀾河兩岸官員,哪個不聽他的,便是亂臣賊子,此行此舉,哪裡還有身為人臣的模樣?皇上,如此佞臣不除,難平天下悠悠眾口,難安天下民心吶!”

“皇上!”

“皇上!”

……

耳中聽着這一聲聲“皇上”,座上那皇上先是臉色黑了下去,隨即嘴角上彎,竟又笑了起來。

緩緩站起身來,看着下頭跪拜那一片眾臣,皇帝雙手負背,緩緩走了兩步,冷冷瞧着眾人,寒聲道:“好一片忠君愛國之士,此時瀾河決口,你們不提如此安撫民心,如何調撥糧食分發災民,如何請醫送葯提防病患,卻跪在大堂之上請命處死朕的臣子?!”說罷,又冷笑一聲,“他許思承便是死!也要先安置災民、分發了糧食,待瀾之汛過了,回到京中才能領命受死!”

這置地有聲之語,讓朝堂上下眾人心內皆是一震,驚異不定的擡頭朝皇上瞧去,心中詫異不止。

新皇初登大寶,雖做事果決,且博採眾長,可到底年幼,又因着初為人君,行事不敢過於張揚,沒哪個把這年幼皇帝放在眼中,只當他因着幼時隨在先帝身邊,學着先帝的模樣行事罷了。

可如今,這擲地有聲之語,竟一語道破眾人心中的齷齪算計,且點出眾人應盡之事,這哪裡似個只知玩樂的昏君會行之事?

劉勛元微微擡起頭來,心中忍着震驚之意,瞧了小皇帝一眼,見他寒着臉,轉身離開大殿,再沒多瞧眾臣半眼,心中那驚恐更甚了起來。

如此果決的少年國主……哪裡會聽命閣中安排?!此事……必要快些同閣主商量才是!

一連三日,朝中大臣老實至極,皇上說什麼,下頭便應什麼。分派下去的事兒沒一人膽敢開口頂撞,老實的叫人心中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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