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1 / 2)

☆、第173

奧爾德里奇·阿弗萊克聽說克羅斯特回來后,馬上扔掉手中的鋼筆,將面前堆積得高高的文件推開,站起來就要往外跑。

“奧爾德,你要去哪裡?”抱着一份關於武器研究進度文件的蘭弗洛斯進來,將他攔下,有些不悅地道:“奧爾德,不管你有什麼急事,你必須處理完這些文件再離開辦公室,這是威爾吩咐的。”

奧爾德里奇抓起桌上的外套穿上,說道:“聽說克羅斯特那傢伙過來了,我幹嘛還要累死累活地在這裡處理這些本事應該屬於他的事情?你來得正好,趕快幫我擬一份申請報告,我要向奧布萊恩申請調到其他的軍事基地,再也不奉陪了,趁這次他回來,我恰好可以鬆快一下。”

這話說得怨氣十足。

也不怪奧爾德里奇·阿弗萊克如此,瞧瞧這十年來,他被克羅斯特丟在這裡吃灰,一待就是十年,歷代中沒有哪個皇族逗留在邊境這麼久的,那些自願受苦、享受戰爭的瘋子不算。

奧爾德里奇從小到大,都有德肯親王夫妻寵着,要星星不給月亮的,本身就是個吃不了苦的孩子,就算奧布萊恩這位皇帝堂哥,也從來沒有對他做過這麼過份,現在被一個小自己一輩的後代逼成這樣,強行留在一個沒有任何娛樂、享受的地方,還要時常面臨兩個邊境的摩擦及各種枯燥的任務,讓他時常處在一個暴躁的邊緣。

如果有機會,他恨不得直接離開這裡。他寧願去一個軍事基地窩着,也不願意留在這裡,幫着克羅斯特處理他屬於的責任。

現在,聽說克羅斯特回來了,奧爾德里奇馬上想將這些本該屬於克羅斯特的責任丟回給他,他就可以跑路逍遙去了。

他現在有點兒明白為什麼艾伯特·塔倫蒂諾會選擇走上星際刑警這條路了,果然這種地方真的不能久待。

“這可不行。”蘭弗洛斯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說道:“要寫申請你自己寫,我可不想讓克羅斯特將我揍一頓。還有,克羅斯特現在在實驗室,你有膽就過去。”

奧爾德里奇馬上縮回腳。

他沒膽面對克羅斯特,一個隨時處於狂暴邊緣的可怕凶獸,正常人面對他都是死路一條,誰會在這種時候去惹毛他?

為了面子,他表面上表現得很鎮定,不悅地道:“他既然過來了,怎麼不先到這邊,反而去實驗室做什麼?”然後又恨恨地道:“每年他都要過來一趟,可待的時間從來不長。給我希望時,又狠狠地破壞,沒人比他更討厭的存在了。”

奧爾德里奇有種被他當成猴子耍的感覺,就像奧布萊恩耍着他一樣,兩個都不是好貨色。

“他的伴侶在實驗室里,他不先去看自己的伴侶,難道看你么?小心他揍你。”蘭洛弗斯說著風涼話,押着他回辦公桌前,將懷裡的資料遞給他,讓他查看。

****

偌大的實驗室里,陳例着各種冰冷的儀器,其中最顯眼的是擺放在中間的休眠艙。

休眠艙的蓋子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裡面一種淡藍色的液體,比海水更淺一些,清透美麗,使得安靜地沉睡在淡藍色液體中的純人類神色祥和,柔軟的黑髮在液體中輕柔地飄浮着,恬淡的睡顏,彷彿作着世界上最美麗的夢境,似乎輕輕地呼喚一聲,她就會醒來。

克羅斯特站在休眠艙前,雙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休眠艙中沉默的純人類。

每一年,他都要回到這裡,然後守着她,幾天幾夜不合眼,一直到身體支撐不住,才閉上眼睛。

這間密封的實驗室里,彷彿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永遠在一起,不管外面的世界滄海桑田,只屬於彼此的寧靜的相伴歲月,安寧美好,宛若美麗的童話,不需要思考其他東西,陪伴着彼此。

他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在這裡陪她,直到生命終止。

可是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甚至要找出魯法組織,為了讓她能平安地醒來而尋找各種珍稀的高級藥材,所以他不得不離開。他害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就捨不得離開,甚至瘋狂地將自己鎖在這個密封的世界,與她相伴。

所以,他給自己定一個目標。

自從她進入休眠后,已經過了十年。

第一個十年,他將黑暗星域的首領幹掉,將澤卡·喬伊斯拱上去,作為他在黑暗星域的耳目,為他在黑暗星域謀取利益。其次,他要打破黑暗星域的平衡,揪出黑暗星域隱藏的勢力,坐收漁翁之利。

第二個十年,要開始了。

“桐桐……”

他嘆息着,將臉輕輕地貼在休眠艙透明的艙蓋上,隔着冰冷的透明合成鋼化玻璃,與她親吻。

一個冰冷的吻。

****

費格斯收到塞斯傳來的信息時,正雙眼血紅地研究着一則匿名信息,以至於面對三維屏幕對面那四個逗比的蠢狼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四兄弟發出一聲驚嘆,其中一人問道:“費格斯,你有多久沒休息了?”

“五天了。”費格斯揉揉脹痛的腦仁,看向四兄弟,問道:“有什麼事情?”

“沒事不能找你么?你知道我們兄弟幾個有多可憐么?總是被派去一些古怪又危險的地方,每次遇到一些古里古怪的生物時,嚇得心臟都要停了,早晚要心臟病複發死在這些可怕的地方,甚至還沒有人知道,真是太可憐了。”

“哦。”費格斯擡頭看了一眼顯示屏上的數據,反應很冷淡。

直到四兄弟連珠炮一般抱怨完后,才聽到塞斯問道:“克羅老大呢?”

“在實驗室。”

“有多少天沒出門了?”

“嗯……我算算,有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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