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每時每刻都有想弄死韓振山的衝動。
從戎這麼多年,無論海內外,他征戰無數,卻從沒與這一刻的煎熬,從沒有這一刻這樣考驗過他的人性。
然而,一旦君景瑜看到那個挺著孕肚的女人時,君景瑜便就心軟了。
她為他付出了太多。
可他,卻占據了她七八年,卻從未給過她什麼。
也許這是他唯一能送給她的。
隻要她覺得幸福。
“什麼事!”君景瑜冷冷的看著韓振山。如果話語能夠殺死人的話,可能韓振山已經死了。
韓振山卻一臉感激的表情:“君先生,謝謝你,謝謝你專車送我們來讓我們和母親團聚。謝謝你讓我們死在一起,其實......”
男人看了看外麵的海,他笑道:“其實,葬身在海裡沒什麼不好,海很遼闊,很乾淨,我和我媽媽和小姍,我們知足了。”
“謝謝你君先生。”
“你動手吧,我們毫無怨言。”韓振山平靜的說。
君景瑜:“這麼想死?”
韓振山聳聳肩:“我......不認為我們還能活著啊。所以不作任何幻想。”
“那是因為你們都是小人!小人你懂嗎?你們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杜涓姍也是!你們全家都是!”這一刻,君景瑜突然爆發。
韓振山:“......”
杜涓姍+老母親:“......”
君景瑜的語氣突然變的很無力:“原來的小城你們肯定回不去了,東北的大山區也不要在回去了,哪裡生活環境太苦,以後你們就定居在這裡吧,這棟彆墅送給,以後就拿那一千萬來做點販魚的小生意吧。”
杜涓姍:“你......你說什麼?”
君景瑜沒好氣的瞪了杜涓姍一眼:“我說你是世上最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