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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阿難整整躺在床上半個月後才被允許下床。

不下床也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她不只每天晚上要趴着睡,還要半裸着上身,加上身旁每晚都有個男人喜歡摸幾下蹭幾下親幾下……太悲催了有木有!

等傷口結疤的時候,又迎來了新的一輪難受了。因為,傷口周圍的肌膚總覺得很癢,讓她想伸手去抓撓,恨不得將那疙瘩給摳下來。白天還好,她可以剋制自己的行為,不去用指甲撓它,免得在未脫痂時亂撓弄出血,但晚上睡沉了時無意識的去撓了以後就慘了。

為了防止她自虐的行為,楚霸寧每晚睡覺時,都會將她拖到懷裡,讓她側卧着躺在他懷裡,而她的雙手自然被他胳膊夾住。開始的幾晚她覺得這種姿勢讓她難以入眠,等過了幾晚上,她甚至已經可以淡定地直接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所以說,人的習慣真是特么的偉大啊!

這期間,何夫人過府來探望過她。

那時阿難身上穿着寬鬆的白色中衣,因為失色過多,一時沒有補回來,臉色還蒼白倦怠,無力地靠坐在床上,身上蓋着被子,看起來就像一副病美人的模樣。

何夫人有些略微心疼地詢問她怎麼會感染個風寒弄得如此嚴重,然後同她說了些治風寒的民間土方子,都是她在桐城十年來與當地的婦人打交道多了得來的。何夫人還給她帶來了一個消息,說外頭一些百姓在聽說肅王妃感染風寒一直卧床在床時,甚至有些好心的婦女們去廟裡給她燒香祈福,希望她身體健康長壽。最後,何夫人調笑着說,沒想到她這個才來桐城半年的王妃倒是比她這個城守夫人還要得深得民心了。

阿難聽得心虛不已。她知道自從趙將軍的病情隱瞞不住,終於讓桐城裡的百姓知道后,肅王便替代了趙將軍的職位守衛起桐城來,他身為當今皇帝寵信的胞弟,卻肯甘願留在這等苦寒之地保家衛國,使得桐城百姓心裡對肅王無限感激愛戴。畢竟讓一個本應該住在京城那等物質豐富繁華的地方的王爺留在這種苦寒之地,如何不讓這些心性純樸的百姓感激不已?進而連帶的她這個王她也跟着水漲船高,被人一起愛戴了。

所以說,在桐城中,肅王得民心的程度與趙將軍有得一比了。

這些不算,阿難感覺何夫人看起來好像真的認為她是感染了風寒一直卧床在床,是真心實意關心她的,讓阿難對隱瞞她一事生出了些許的愧疚之心。

阿難受傷的真相除了楚霸寧、溫良、如藍、如翠、王太醫和當日同楚霸寧去救人的幾個親衛之外,再無一人知曉了。而這些人除了王太醫外,都算是楚霸寧的心腹,自然會聽從他的命令,不會多嘴透露出去。至於王太醫,阿難雖然不知道楚霸寧怎麼做,但看王太醫每回來給她請脈時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樣,相信他也不是問題的。

以楚霸寧縝密的心性,處事的方式,他確實將此事瞞得連何城守也無法察知的地步,讓阿難覺得他就像小說裡面的那種反派大領主,隻手遮天……Orz……

阿難自己先辶艘桓觥

阿難想起自她受傷以來,換藥什麼的事情全都是楚霸寧親力親為,甚至不準丫環碰她一下,如翠如藍兩人也只是幫忙遞遞東西什麼的,心裡有種過猶不及的感覺。恐怕,因為這次的事情,徹底的激起了他心裡那種龜毛的佔有慾與潔癖,將她當成了他一個人可以碰觸的所有物來對待來了。

幸好,還有王太醫可以每天來給她請脈,沒有做得太過份。不過,阿難想,要是他自己會醫術的話,連太醫的請脈也省了,絕對會自己每天親自給她號下脈算了。

如此,阿難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她是個人,但卻完全只能屬於一個男人,甚至被他霸道地某不準除他以外的人碰觸一下,將她關在金屋裡,將她鎖在他懷裡,一種讓人窒息的霸道的禁錮與佔有。

阿難有時無聊了也會想一下,自己有沒有因此而覺得窒息難受呢?若是在一個男女平等的和平社會,他這種行為自然會讓習慣了自由的現代人窒息難受。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好像已經習慣了女性的地位,習慣了女人作為男人的附屬品而存在,似乎對他這種變態的佔有慾並無任何不滿。

只因為,他雖強勢霸道,卻是真的在乎她,愛護她,呵護她。

試問,女人的一生幾時能遇到一個這樣的男人願意霍出一切的只在乎你一人呢?

所以,她願意讓他強勢地佔有罷。

半個月後,肩膀上的那道讓人十分介意的咬傷已經好了,只是留了道淡淡的痕迹。

以阿難現代人的心性來說,當時被北越王子都羅魁這麼咬傷時,心裡真是恨極了他。只是,經過這些日子的沉澱,她很快的看開了。上輩子摔摔打打長大,受傷落疤是經常的事情,她是個喜歡隨遇而安的女孩子,也沒有仔細談過戀愛,對身上有沒有傷疤什麼的根本從未放在心上過。是以,她現在好像也有點不太放在心上,是不是太不應該了呢?特別是見他如此在意的時候……

阿難趴在床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知道楚霸寧十分在意的,但他在意的方式有些怪,每晚睡前都要親幾遍,好像是要將上頭沾惹上別的男人的氣息抹去,將他的氣息深深烙上去一般。

想着,阿難又摸出一把小鏡子,將衣服褪至肩膀下,照着曾經被咬得血內模糊的地方,只看到一個淡淡的牙印留在上面。以古代的醫療技術來說,能做到這程度已經很好了。只是她每次見他那麽介意,心裡有些心疼,總忍不住幻想着,如果有現代的醫療技術,絕對可以將之去掉,這樣他心裡頭是不是好受點?

突然,唰的一聲,帳幔被人撩開。

而她錯不及防中,就維持着衣衫半褪鏡子自照的模樣,這情形怎麼看怎麼香艷也怎麼濉6這情景活生生落在一個男人眼裡,讓她羞憤萬分,那種心情好像自己在自瀆時被人當場捉包,真是尷尬又羞憤。

明明吃過晚飯後,她見他又和溫良一起去書房商議事情了,最近北越軍又有了新動向,弄得他們晚上回來還要去書房商量計策什麼的,工作到很晚。就因為篤定他不會太早回來,她才會大膽地做這種事情,誰知道會被當場抓了個現形。

真是特么的悲催有木有!

“王、王爺,你回來啦……”阿難結結巴巴地說,心中各種羞憤欲死,將手中的小鏡子往枕頭下一塞,手忙腳亂將衣服往上拉。

不過,她的動作很快就被他制止了。

他已經沐浴過,身上穿着簡單的中衣,長發未束筆直地垂在身後,鬢角邊的發還微濕着,整個人給人一種溫溫潤潤的柔和感,軟化了他臉上嚴肅的表情,使他看起來很溫和親切,讓人生起一種想同他親近撒嬌的念頭。

他直接坐在床邊,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湊得近了,她能聞到他身上濕潤的水氣和皂角的植物香氣。

“你剛才在做什麼?”他對她剛才的行為表示好奇。

說著,他將她身後的長發撩起垂放在她胸前,低首親昵地在她頸項間蹭了蹭,溫暖的唇不意外地直接滑到她右肩膀上的那道已經淡去的傷痕吮吻起來,絨毛一樣的吻軟軟地唰過,讓她癢得直想縮起來,卻被他禁錮在懷裡無法動彈。

他雖然說過,她是他唯一的王妃。他也以行動表明,他不會嫌棄她,願意碰她。可是,關於這道傷口的事情,他態度曖昧,從未與她說明過他的想法,所以,她今天才會做了這種蠢事,真是讓人想死一死的心情都有了。

阿難不語,伸手拉住他環在腰間的那隻大手。

他親了會兒,將她的身體提高,讓兩人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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