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娘親,沒有郭家的幫助,娘親可就沒命了。”
越說,徐念奴越是哭得厲害,梨花帶雨。
她的娘親,長年累月工作,積勞成疾,腎臟衰竭,急需醫治。
醫療費,更是一筆巨大的天文數字。
白恩奕點點頭,開口說道:“阿奴,三天後,上午八點,渝州民政局門口,我等你。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扔下這句話,白恩奕轉身離去。
彭帥狠狠瞪了一眼郭懷宇,眼神中儘是警告,便跟隨著白恩奕,離開了國際文藝酒店。
渝州,第一人民醫院。
住院部。
一名嘴唇發白,臉上毫無半點血色的中年婦人,兩個鼻孔裡插著氧氣管。
她叫江晴,是白家的老仆,徐念奴的娘親。
兩顆腎臟悉數衰竭,命懸一線,奄奄一息。
雖然是第一人民醫院,但也劃過了富人區和窮人區。
江晴,住的,就是窮人區。
和王雪柔在同一所醫院。
但按照江晴的吩咐,徐念奴給王雪柔安排了富人區住院部。
寧願自己在環境臟亂差的病房。
江晴,躺病榻之上,腦海神誌不清,等待著接下來的治療費用。
沒有看到治療費,醫院堅決不動手術。
“治療費個屁,沒有,一個老太婆,死了就死了,無足輕重,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一名紋身大漢,站在病床邊上,對一名白大褂說道。
“準備給她注射一瓶安樂死,已經是她最好的死法了。”
“哦,對了,臨死前,先看看她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零件,比如眼角膜什麼的,弄下來賣錢。”紋身大漢對一名白大褂說道。
“對不起,你不是病人的家屬,你說了不算!”白大褂也並沒有因為此人一身邪氣,身上紋著龍鳳圖案而給他麵子。
“啪!”聞言,紋身大漢頓時一怒,一個耳光拍在了醫生的臉上,怒斥道:“你特麼欠揍是吧,老子說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然,老子連你身上的零件也卸掉!”
“有種,你卸一個試試!”忽然,就在這時,一個冷若寒霜的男子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白恩奕緩緩推開了臟亂差的病房,一步步走了進來。
“你特麼找死!”紋身大漢回眸一看,竟然是一個看起來並不強壯, 而且還有些病態孱弱的青年,頓時一怒,眼神一瞪,便要動手教訓教訓這個不開眼的小子。
“你媽的,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在道上的名聲……”
“砰!”話音剛落,彭帥身形一閃而逝,宛如鬼魅般,出現在王強的麵前,沒等他反應過來,便是一拳頭赫然揮出。
重重地砸在了王強的鼻梁骨上。
擦卡,一聲。
鼻梁骨瞬間斷裂。
鼻血如開閘洪水般,洶湧而出!
“彭帥,這家夥嘴巴不乾淨,幫他清理一下。”白恩奕背對彭帥,揮了揮手。
“是!”彭帥點頭。
“這裡需要安靜,出去清理!”
“明白!”
被彭帥砸上一拳,沒有當場腦子爆裂,就已經算是下手輕的了。
此刻的王強,腦子裡一片空白,直接是差點被打昏死過去。
緊接著,彭帥把渾身癱軟王強拖出了病房。
“醫生,她的治療費用,還差多少。”白恩奕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江晴。
這個善良樸實的婦人,受儘了世間的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