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白府。
白家的人也都離開得差不多了,紛紛回到白氏集團的各個崗位上監督工作。
現在白家已經到了即將破產的地步,稍有不慎,瞬間崩塌。
屆時負債幾百億,白家上下所有弟子將會負債累累,暮宿街頭!
此時的白府,冷冷清清,儼然沒有了半點昔日世家的風流。
彭帥來到白府的時候,隻有二太太一人。
見到這個彭帥,二太太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她也知道,這個彭帥是傻子老七的手下,斷然不是什麼正經人,不敢隨意開口罵人了,隻是朝著彭帥翻了個白眼。
“你是什麼人?什麼要私闖民宅!”
“明天早上七點,王雪柔起靈,白府所有人必須到場!若敢遲到一秒,後果自負!”彭帥看都沒有正眼看二太太一眼,扔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直到目視著彭帥離開白府,二太太才朝著彭帥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呸!什麼東西!”
“等等!王雪柔起靈!”二太太忽然回過神來,緩緩地沉思道:“意思就是說,王雪柔,死了!”
反應過來,二太太下意識地笑了出來,“死得好,該死!”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起靈還想讓整個白家人到場,我呸!”
二太太不屑一顧,領著小皮包便開車離開了白府,前往了國際文藝酒店。
……
渝州第一人民醫院。
太平間裡。
白恩奕站的筆直,看在屍骨未寒的王雪柔,眼裡一片猩紅。
兩行眼淚,劃過臉頰。
他的腦海之中,悉數浮現起兒時與母親相依為命的畫麵。
那段日子,雖然艱苦,卻也幸福。
“王上,請節哀!”彭帥原本冷酷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的悲傷,單膝下跪。
“都通知了嗎?”白恩奕麵對王雪柔,背對彭帥,操著沙啞的聲音問道。
“都通知了!”彭帥低頭回道。
……
次日一早,渝州,民政局門口。
徐念奴手裡握著戶口本,等待著白恩奕得到來。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等了許久也沒見到白恩奕得影子。
看著從自己麵前走過一對對領證的幸福佳人,徐念奴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了一抹失落。
難道他又要向以前那樣忽然失蹤嗎?
又等了個把鐘頭,依然沒有見到白恩奕得身影,連手機也打不通。
徐念奴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失落道:“七少爺再怎樣都是白家的少爺,又怎麼會真的娶阿奴這種身份的女子為妻呢!”
她歎了口氣,悲從心中起,明亮的清水眸子,瞬間夾雜了些許的迷霧。
“阿奴真是可笑,童言無忌的話語,阿奴居然當真了。”
她安慰著自己,七少爺回來後,為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報答她將王雪柔送去醫院的恩情罷了,至於娶她為妻,當個玩笑聽聽也就行了,哪能當真呢。
豔陽高照。
不知不覺間,徐念奴已然是淚流滿麵,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民政局。
……
白鷺半島,西鶴公館。
一口金絲楠木製成的棺材,橫放在靈堂大殿之中。
漆黑色的油桌上,幾盞白色蠟燭。
王雪柔的黑白照片呈放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