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守一打電話來說東達山項目發現古墓,白恩弈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前往都江堰。
夜半將至,午夜時分。
“大哥,你看,那是……!”謝觀應開著車, 途徑舊城區的時候,道路旁邊,看見了一夥農民工,正在毆打一名落魄的乞丐。
“停車!”見到被打的乞丐,白恩弈眼眸微眯,開口喊道。
“是。”謝觀應一腳刹車踩了下去。
白恩弈坐在悍馬的後座,搖下了車窗,緩緩摸出了一根香煙點燃,看著道路旁,一夥農民工毆打那名乞丐模樣的中年男人,無動於衷。
“大哥!需不需要我去管管?”謝觀應開口問道。
因為那個被打的中年人,是白恩弈的親爹,白軒轅。
“不必。”白恩弈淡淡道。
“草,白軒轅,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就因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今天,欠下的債,也是時候算算了。”
“白軒轅,看到我這雙殘廢了的腿不?都是你的傑作!老子今天也要打斷你的腿!”
……很明顯,這些農民工都是來尋仇的,有不少都是以往白氏集團的老員工,受白軒轅的虐待和欺淩。
“打,大家夥都把他往死裡打!”
“對,打死他!”
“當初我不過是一個項目沒談好,損失了一點錢,他就讓人把我的雙腿打斷,我年紀僅僅,好好一個小夥子,本該過著正常人的生活,但是被打斷腿之後,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媳婦,白軒轅,你該我去死。”
……一個坐著劣質輪椅的粗糙漢子,手中木棍緊握,朝著白軒轅的腦袋砸了過去。
呼!
木棒劃過一道破風之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恩弈的身影速度衝了過來,一把捏住了木棒。
“你是什麼人?”
“你,你,你是,白家七少,白恩弈!”
“怎麼是你!”
………所有人一臉的茫然。
他們都遭到過白軒轅迫害的可憐人,一直都想著報仇雪恨,所以都一直關注著白府的事情。
所以他們當然知道白府出了個逆子七少,奪了大權,還把白府的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換言之,如果沒有眼前這個白府的逆子七少,自然也有沒有他們報仇雪恨的這一天。
“白恩弈,你這是要幫助你爹,組織我們泄恨嗎?”
“哼,這個時候跑出來裝大孝子了?是不是明天咱們就可以在新聞上麵看到你保護親爹的新聞了?”
“草,你們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都是這麼虛偽惡心,明明白軒轅有今天,還不都是你的傑作,可是現在有要出來保護他,然後洗白自己,真尼瑪惡心。”
“白恩弈不管怎樣,今天白軒轅都必死無疑,你敢保他,就彆怪我們心狠手辣連你一起乾掉。”
……氣急敗壞的農民工們,儼然是情緒激動,難以壓製。
“老七,快,救我,弄死這群逼養的賤民!”這個時候的白軒轅,早已是滿頭鮮血,慘不忍睹,見到白恩弈來了,連連喊道。
“不,不要誤會。”白恩弈緩緩搖頭,開口說道:“你就這樣一棒子打死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什麼!”白軒轅聞聽此言,頓時便想一口老血噴出,逆子不愧是逆子,他就知道白恩弈不可能救他!
雖然是親生父子,但實際上,兩人勢同水火,不共戴天。
兩人之間的恩怨,已經超越了所謂的血濃於水。
毫無半點感情可言。
彆說是白軒轅傻了,就連這些農民工也是一臉的錯愕。
他們都聽過白家七少趕走白氏一族的事情,都知道這個白家七少是個狠角色, 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可以狠到這種程度。
“看來白恩弈先生,您是個明白人。”
“我們並非什麼十惡不赦之人,都是一群被白軒轅毀掉人生的可憐蟲罷了。”
“我們被白軒轅毀掉了人生,毀掉了家庭,早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是複仇讓我們堅持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