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鴻蒙會一開始派出範家,天越項府,林氏山莊,是為了爭奪東達山項目,那麼後來鴻蒙會派出敖氏八角塔和湘北武學宮爭奪都江堰碼頭,就證明,都江堰碼頭,也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既然是鴻蒙會想要的東西,那白恩弈就絕對要參合一手。
“大哥,現去哪裡?”
“青城山。”
既然都來到都江堰了,不去一趟青城山,估計決明子那個牛鼻子老道心裡會不好想的。
謝觀應買了一大堆禮物,開車停在了青城山的停車場。
國家5A級旅遊景點,道教物質文化遺產。
“師傅。”白恩弈提著禮物,站在了青城山後山的一座道觀門口,平靜地喊道。
“天涼了,彆站在外麵,進來坐吧。”老道渾厚有力的聲音隨風飄出。
白恩弈這才抬腳邁入了道觀的門。
“嘿,你說你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跟我不用搞這些客套的。”見到白恩弈手裡提著一些名貴的補品,決明子搖搖頭說道,但是很自覺地接過了這些禮物。
白恩弈依然還記得,上次來青城山的時候是空手而來,老道士那張臉上多少寫著些嫌棄。
估計心裡在想,都是西牛戰王了,這麼多年沒來,連禮物也不帶一些,真是白教你這個徒弟了。
“有什麼事情嗎?”決明子知道,白恩弈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直接開口問道。
“我想問一下,關於霸體訣的事情。”白恩弈也是開門見山。
“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事情了?”老道士也有些驚訝地看著白恩弈,因為霸體訣很多年前就已經交給白恩弈了,怎麼忽然這個時候又來問。
“您對霸體訣了解多少?”白恩弈坐在了老道士的床邊,開口道。
“不多。”老道士盤膝而坐,捋了捋胡須,說道:“其實這本霸體訣是你母親王雪柔給我。”
“什麼!我的母親給您的!”白恩弈大吃一驚。
但是王雪柔如今已經不在了,很多事情無法解釋。
“嗯,其實你小的時候,你母親經常悄悄地跑過來看你,都是你睡著的時候。”
老道士說起這些事情,白恩弈眼眶微紅,心裡發酸,他真的很想對天空大喊一聲:媽媽,兒子想你了!很想,很想!
王雪柔是他心裡永遠也跨不過去的傷疤。
“我發現,霸體訣不止這一卷,母親留下來的這一卷隻是基礎心法,是殘卷,對靈智的提升所極大的幫助,後來我在祖父的棺材裡,發現了後半卷破鏡卷。”白恩弈不想提這些傷心事,於是轉移話題,繼續說起霸體訣的事情。
“破鏡!”老道士徹底坐不住了,直接跳了起來,“你你你,你破鏡啦?”
微弱的燭光下,老道士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猥瑣,問道。
“是。”
白恩弈點點頭,說道:“破鏡之法,即是向死而生,激發人的終極潛能!”
老道士震驚之餘,直接愣在了原地。
老道士的功夫也很強,但是跟白恩弈相比,還是差得太遠了,然而現在白恩弈的武學造詣,就更是決明子永遠也無法觸及的山峰。
震驚之餘,更多的則是欣慰。
道家講究以修心為住,修武為輔,決明子傳授給白恩弈的,更多的是修身養性,明辨本心之類的精神層麵開拓。
至於手頭上的硬功夫則是在戰場上殺敵磨煉出來的殺人技。
“如果你隻是想知道霸體訣的事情,抱歉,貧道也無可奉告,但是你可以去找你師伯了解一下。”決明子聳聳肩,說道:“你師伯現在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就喜歡你這小子,之前你還在鎮魂監獄養傷的時候,他就好幾次問你這小子怎麼他娘的還不出來,是不是要在裡麵生根發芽。”
“好吧,那沒事了,我就先走了。”白恩弈鞠了一躬,說道。
“滾滾滾。”決明子擺擺手,將目光落在白恩弈帶來的一箱燕窩上。
“臭小子,有事才知道來找我,沒事了就馬上要走。”看在白恩弈離去的背影,決明子麵露不舍。
他一生出家,不墮紅塵,無兒無女,很多時候,白恩弈就像是他的兒子一般。
好不容易來一次,決明子心裡麵自然是希望白恩弈多留一會兒,但是他也知道,白恩弈如今是西牛戰王,管控著天下大勢,事務繁忙,哪有這麼多閒功夫陪他一個糟老頭子瞎扯淡?
“唉!”
老道士苦歎一聲,眼角微紅,眼眶漸漸濕潤,老人家的心裡一陣酸楚,多少有些責怪白恩弈不在乎他這個老人家,但一想到自己教出來的徒弟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戰王閣下,心裡頭又充滿了自豪。
“臭小子,隻要你好好的,就行了,我這個糟老頭子無所謂。”老道士看著一箱燕窩,嗬嗬傻笑,臉上又都是幸福。
隻要白恩弈偶爾來看看他,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然而離開道觀之後,白恩弈卻是跪下磕了幾個頭,決明子的自言自語,白恩弈聽得一清二楚,他也知道自己這方麵做得不到位,十分愧疚,但是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陪老道士閒聊。
因為就在方才,魏龍泉打斷電話過來,說都江堰的碼頭,已經被先入為主的南贍神武衛占據。
南贍神武衛,占據了都江堰碼頭,這是跨境,不合規矩!
白恩弈得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