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不要緊,王燦雄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被氣給哽死。
“你就是婁嵐身後的靠山?”白恩弈犀利的目光,平靜地看向王燦雄。
“撲通!”王燦雄雙膝一軟,赫然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爸!你這是!”闊少王名揚大吃一驚,他本以為老爸來了可以大顯身手,讓他在這些個闊少朋友麵前很有麵子,卻不料,王燦雄竟然一來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名揚,你!你怎麼也在這裡!”王燦雄呼吸急促,連忙問道:“你你你,你沒有招惹這位白先生吧?”
“沒,沒有!”王名揚不明所以地搖搖頭,傻在了原地,他不明白,會為什麼這樣,王燦雄堂堂封侯之人,居然跪在了一個無名小卒麵前。
不,不對,這個白先生,必然大有來頭!王名揚下一秒反應過來,也是跟著王燦雄跪了下來!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王燦雄冷汗直流啊,幸好王名揚沒有招惹麵前這位白先生。
彆人不知道,王燦雄可是對這個白先生熟悉得很啊,因為他曾經就是白恩弈手底下的一員猛將,在白恩弈的指揮下立了戰功,他千戶文侯的爵位,還是白恩弈給的!
王燦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當真是害怕到了極點。
他對白恩弈的手段非常清楚,這位西牛戰王,彆看他長得人畜無害,實則手段比惡魔還要可怕。
“千戶大人,您,您您這是作甚啊!快起來殺了這個狗雜種啊!”韋文斌腦子發蒙,大張嘴巴。
“放肆!安敢對白先生出言不遜!”王燦雄一伸手直接捏住了韋文斌的脖子。
“千戶大人,您這是為何啊?”韋文斌徹底傻了。
“為何?下去問閻王爺吧!”王燦雄眼神一狠,哢嚓一聲,擰斷了韋文斌的脖子。
全場寂靜!
前台那邊,南宮渡一副吃了屎一般的模樣,徹底傻眼。
“王燦雄,你很威風啊!”白恩弈陰陽怪氣地問道。
“不不不,沒有的事,沒有的事!”王燦雄顫抖不休,連連搖頭,矢口否認。
“立了點戰功,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白恩弈手裡把玩這紅酒杯,開口問道。
王燦雄想哭的心都有了,在白恩弈的麵前,他就是個螻蟻,卑微至極,根本不值一提的那種!
“不不不,王上,我我我我,我……”
“你什麼你?白某看你是威風慣了,都可以給人家當靠山了!”白恩弈一個不小心直接捏碎了紅酒杯。
砰!
玻璃碎裂。
王燦雄嚇得連忙磕頭,已經卑微到了極限!
見狀,闊少王名揚也是將腦袋磕在了地上,跟著王燦雄有模有樣地學著。
他清楚地聽見父親稱呼這位白先生為王上,很明顯,這個白恩弈,乃是當今世間不得了的天大人物,西牛戰王!
就連什麼事也沒做的王名揚都開始顫抖了起來,要知道,這輩子能夠親眼見到戰王閣下一麵,就已經是一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了,豈有不激動之理?
“白某也不責罰你,剩下收尾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吧!”白恩弈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玻璃碎片,開口說道。
“收尾?”王燦雄微微一愣。
“把婁嵐這個精神病人送到精神病院吧,看著怪可憐的。”然後白恩弈緩緩抬手,再指向前台的南宮渡,對王燦雄說道:“這個人,白某不想在西牛賀洲的土地上看到他,懂?”
“明白!”王燦雄堅定點頭。
以王燦雄的實力,殺掉南宮渡,問題不大!
白恩弈起身離去。
白狐臉高高興興地拿著白恩弈的外套,跟著朝大門口走去,跨過了一具具鮮血淋漓的屍體。
最後,白狐臉對南宮渡做出了一個挑釁的表情,說道:“永彆了,叔叔!”
……
“爸,這個白先生,他是西牛……”
“住口!”王燦雄當即喝道:“不可亂講!”
“兒子明白!”王名揚張大嘴巴,愣愣點頭如同搗蒜。
緊接著,王燦雄目光陰沉,看向了南宮渡,滔天殺氣直接鎖定在南宮渡的身上。
“千戶大人,幾個意思?”南宮渡依舊有恃無恐,他可是南宮家的人,他的先祖是萬戶武侯,可比王燦雄這個千戶文侯高出了一個檔次。
“沒有什麼意思,王某隻是要實行天意了!”王燦雄身上殺氣湧起,一步步走向南宮渡!
“天意?”南宮渡做好了防禦姿態,緩緩後退一步,越來越不理解王燦雄話中的意思。
“不錯,西邊的老天要死你,你不得不死!”王燦雄猛然出手,一拳轟出。
“砰!”南宮渡也是一拳迎了上去,兩道罡聲爆響。
哢嚓!
南宮渡手臂九十度折斷。
“王燦雄你敢!老子是南宮世家的子弟!就憑你,還惹不起!”南宮渡額間冷汗直流,咬牙切齒。
“王某奉天意行事,誰敢不服?”說話間,王燦雄已然是摸出了腰間配槍。
“你!”
“去死吧!”
“砰!”
槍聲一響,南宮渡腦漿爆出!身體直直地朝著地板上倒去,成為了眾多屍體中的一員!
“通知神武衛,出來清場了!”
扔下這句話,王燦雄憤怒離場!
白恩弈讓他收場,哪裡是在繞過他啊,分明就是在懲罰他!
因為讓他出手去殺南宮渡,就是逼著他得罪南宮世家!
從此,王燦雄的日子不會過得太舒坦!
當然,王燦雄也知道白恩弈的用意,達官顯貴相互製衡,相互結仇,一方戰王就是一方小天子,絕不允許腳下的權貴拉幫結派!
如果王燦雄不照做,很快就會接到戰王府給他下達的彈劾文書!最後被剝去千戶文侯的爵位,從此淪為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