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雲死了,按道理說,他的屍體應該被葬在烈士陵園。
但落葉歸根是司徒青雲的夙願,白恩弈也尊重逝者的意願,將屍體交給了火舞,讓火舞帶他回鳳林火山。
“白老大,要不要一起跟去鳳林火山?”
白狐臉開口問道。
因為她也想去看看傳說中的古武正宗,所以美其名曰一起送司徒青雲回家,事實上她才不關心司徒青雲的死活。
“不必。”
“哪現在回主城?”白狐臉好奇問道。
可忽然這個時候,徐念奴打來了電話。
“阿奴!”
“爺們,見到青雲了嗎?”徐念奴開口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司徒青雲的消息。
白恩弈沉默兩秒,沉重地說道:“他死了!”
砰!
這個消息猶如驚雷,徐念奴手機從手中滑落,愣在原地。
雖然司徒青雲和徐念奴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非親非故,可是這麼多的相處,徐念奴也早已經把司徒青雲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一般看待,而且司徒青雲對她有很多次的救命之恩。
可忽然就這麼死了,對於徐念奴來說, 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嗚嗚嗚嗚……”電話那頭,傳來了徐念奴嗚咽的聲音。
“阿奴,我們一起送青雲最後一程吧, 你在總部等我。”
……
兩個小時後。
黑色的悍馬停在了恩念集團的大門口。
隔著車窗,就看在徐念奴堂堂董事長,蹲在大門口冰冷石柱上,埋頭抽泣。
身邊幾名保安滿頭霧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已經在這裡看著董事長哭了接近兩個鐘頭了。
“白總好!”
“白總好!”
……
見到白恩弈下車, 幾名保安紛紛敬禮叫好。
“阿奴!”
白恩弈扶起了徐念奴的纖細肩頭,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畢竟他自己的心裡麵也不好受,隻是沒有落淚而已。
“爺們!嗚嗚嗚嗚……”
徐念奴緊緊地抱著白恩弈,顫聲哭泣,眼睛都哭腫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哪裡還有一個董事長的樣子?
“靠,有必要嗎?”坐在駕駛座位置上的白狐臉看到徐念奴哭成了個淚人,不禁吐槽道。
“你懂個屁!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冷血無情?”副駕駛的南宮禦天瞪了白狐臉一眼,教訓道。
“老不死的東西,你怎麼不去死?你有什麼資格說你老娘?要不是看在白老大的麵前上,老娘一鞭腿抽死你!”白狐臉對著南宮禦天釋放殺氣,凶惡的怒斥道。
“死丫頭,你敢用這種語氣跟老夫說話,遲早被天打五雷轟!”可是沒有辦法, 南宮禦天修為下跌,如今的實力不過是一個二流武夫的層次,在白狐臉這種一流宗師的麵前,可以說動起手來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也隻是氣得老臉顫抖,沒轍。
“老娘真不知道,白老大怎麼就把你這麼一個快要老死的廢物帶出來了,你真應該躺在棺材裡腐爛!”
白狐臉開口閉口就是詛咒南宮禦天早點死,真可謂把不孝子孫展現得淋漓儘致。
南宮禦天氣得渾身顫抖,推開車門朝著集團內部走去,他一刻也不想跟白狐臉待在一起了,他活了一百來歲,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自己的孫女罵得狗血淋頭。他堂堂二代武侯, 連西牛戰王都對他恭敬有佳,一口一個前輩,卻被白狐臉稱作老不死的廢物,他一大把年紀了還得受這種窩囊氣,真是諷刺到了極點。
看著南宮禦天快要氣死的樣子,佝僂著背離去,白狐臉暗道爽快。
這個南宮禦天,身為南宮家的老祖宗,卻自私自利,從來不為後代考慮著想,放任家族子弟內鬥,講究什麼狗屁優勝劣汰的法則,自己的兒女子孫在內鬥中死了多少個他都不知道,但卻對藏書閣裡每一本書中的內容記得清清楚楚,這種老祖宗,不尊重也罷。
白狐臉的爹媽就是在家族內鬥中死去的。
她自幼便跟南宮世家沒有半點感情,更是連見都隻見過老祖宗一麵,兒時的她,連入南宮禦天法眼的資格都沒有。所以現在時過境遷了,她要報複南宮禦天這個老家夥,就算不能殺了他,也不會讓他活得太舒服。
“……青雲是我鐵血戰團的退役先鋒官,就算屍體運回了鳳林火山,名也要留在西牛賀洲的烈士陵園!”
白恩弈捧著徐念奴梨花帶雨的臉頰,柔聲說道:“走,我們去烈士陵園!”
“嗯!”
西牛賀洲。
烈士陵園。
當這輛黑色的悍馬商務車進來的時候,陵園守護官就認出了這是王駕!
“參見王座,第一夫人!”
偌大的烈士陵園,四萬多塊墓碑,這是整個神州大陸,墓碑最多的烈士陵園,這裡埋葬的,全部都是因公殉職的西牛神武衛。
因為西牛賀洲的邊界與多國接壤,一直是戰亂紛飛之地,近些年雖然沒有了大規模的戰爭,可依然存在邊界究竟,時不時的便有兩邊的戰士因為在邊境執勤的問題大打出手,時常會有戰士死亡,這種事情是根本無法避免了,自古以來都有,故而久而久之,西牛賀洲的烈士陵園也是死亡人數最多的。
將近八十多個陵園守衛官列隊整齊,鞠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