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湛盧與沈柏然,兩人之間的火花四濺,出發一陣陣金屬撞擊聲,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了。
這個層次的戰鬥,用時五分鐘,已經是很慢了。
眼看誰也沒有占據上風,邪去真已經很不耐煩了。
因為褚湛盧的功法很特殊,他屬於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宗師層次,雖然能以宗師殺真神,曾經打出過這種向死而生的戰績,可現在麵對沈柏然這種介於宗師與真神之間的層次,一時間就難舍難分。
就如同一場沒有結果的戰鬥。
“你,你怎麼會拔劍術?”沈柏然體力大幅度下降,滿臉汗水,一個回合結束,兩人距離七丈位置定住腳步, 大口喘氣問道。
沈柏然很驚訝,看來對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弱,而且對方卻跟他使出了一樣的打法,拔劍術!
這拔劍術,可是當初他去昊家找劍神苦輪學來的,這個世界上基本上沒有幾個人會。
也正是因為身懷一手拔劍術在身, 他才可以在魔龍教這個適者生存的混得風生水起。
甚至這一刻,沈柏然都開始懷疑起了褚湛盧的身份,如果對方也是從百越傳人,那麼最終誰生誰死,很難說。
沈柏然體力大幅度下降,他倍感壓力。
與此同時呢,全體魔龍教徒也已經把三人包圍了起來,現在隻需要沈柏然一句話,幾百名教徒便會如狼似虎衝上來撕咬。
“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不等褚湛盧說話,倒是邪去真搶過了十字匕首,一道身影颯然而出!
噗!
邪去真速度極快,兩步一個回旋,十字匕首飛出,幾乎是眨眼之間,沈柏然脖頸浮現出一條紅線,緊接著濺出大股鮮血。
邪神出手,沈柏然在體力急劇下降的情況下猝不及防,戰鬥一秒結束。
殺人手法十分犀利,行雲流水,最後十字匕首從天而降,愣是直直地扣在了沈柏然的天靈蓋上!
砰!
伴隨著沈柏然的倒地,按理說本應該樹倒猢猻散的第三堂口全體成員,竟然沒有半點要撤退的意思,反而是一個個眼紅麵怒,殺氣衝天。
“你們這些愚蠢的異教徒,居然敢傷害堂主!”
“該死的異教徒,納命來!”
“魔龍教神威,不可侵犯!”
……
這就是邪教徒的恐怖之處!悍不畏死,他們的精神信仰是魔龍教主,隻要教主還在,他們就無所畏懼,隻是殺死了一個堂主而已,並不能擊潰他們的精神信仰,反而隻會激起他們報仇的野心。
“真是無藥可救!”邪去真手持雙劍,橫臂橫劍,麵對鋪天蓋地的教徒不動如山,雙劍嘩然,劍鋒劃過,如砍瓜切菜,水到渠成,儘是殘肢斷臂漫天飛!
見到這一幕,陸尋和褚湛盧都不禁有些心驚擔顫, 場麵實在過於血腥恐怖,這些教徒豈能是邪去真的對手?隻能說是來多少殺多少,送人頭罷了。
可他們還是依舊義無反顧地衝上去送死,邪教的力量,既詭異,又恐怖。
“你們去解放被抓來的人!”邪去真說道。
“好!”
褚湛盧和陸尋倒吸一口涼氣,分彆轉身去搜尋。
前一刻,他們兩人多少還覺得這些魔龍教成員慘遭邪去真屠殺,有些可憐,但是這一刻,他們就不覺得這些魔龍教成員可憐了。
因為這個堂口,到處都關著傷橫累累的無辜人 ,尤其是血奴,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皮包骨頭!
“砰!”
陸尋一腳踹開鐵門,瞪大眼睛掃視一圈,這裡麵除了屍體,就是奄奄一息的血奴。
魔龍教成員會把抓來的人,或許賭場裡輸錢還不起的人,要求他們賭債血償。
可彆以為這是普通的血奴,普通的血奴可以吃點殘羹剩飯維持生命,可這裡的血奴沒得吃,沒得喝,被捆綁在鐵架上,時不時就要被抽血,魔龍教成員出口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