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白恩弈在醫療中心的悍馬車內等著。
江晴的情況也已經好轉,謝觀應也已經幫小蝶辦好了轉學手續,準備直接出發前往京城了。
現在徐念奴是霸業集團的董事長,人住在京城比較方便,還有老人和孩子當然是要一起帶去京城的。
而在另一邊,千家旗下的彆墅裡。
“啊!”千迦羅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身邊竟然有一個男人,頓時嚇得語無倫次。
“千小姐,你醒了!”陳汶顯得精神不太好,一對黑眼圈極為濃厚。
“你你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千迦羅眉頭緊皺,雙手捏著被褥,遮擋著自己的上半截身子,這一幕,簡直如同驚雷衝擊腦門一般,讓千迦羅差點傻在了原地。
“昨天的事情,你都忘記了?”陳汶小心翼翼試探性地問道。
“滾!”隻是一句話沒說完,千迦羅當然崩潰,捏著枕頭直接砸向陳汶。
陳汶也沒有惱怒,撿起了地上的枕頭,放在了床頭櫃,平靜地開口問道:“千小姐,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
這個事情如果不解釋清楚,要是讓白恩弈知道了,他可就完蛋了。
“昨天白老大讓我來送你回家,可誰知道你一直抓著我不讓我走……”
“滾!”千迦羅當然記得,她隻是不願意回憶而已,此刻臉色焦紅,抱頭痛哭,所有難堪都被這個男人看得一乾二淨了,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站在路邊讓遊人觀看的小媳婦一樣,羞恥到了極點。
她還一直以為這一夜是白恩弈一直守在自己身邊!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這裡有熱水記得喝點。”陳汶指了指床頭櫃的保溫杯,然後轉身離開了千迦羅的臥室。
千迦羅看著陳汶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其實也並不討厭,下意識地起身下床,悄悄探出腦袋從窗邊望去。
這個時候陳汶也已經下了樓,朝著自己停在路邊的奔馳車走去。
“他媽的,蹲了一夜,終於出來了!”
“我草他媽,本少爺看上的女人,居然被陳汶這個黑道混子截了胡,草草草草……!”坐在金杯車內,王千禧怒發衝冠,怒砸車座,可謂是氣急敗壞了。
“他媽的,敢跟王少搶女人,找死!”
“兄弟們,彆睡了,動手!今天非得讓這個陳汶領教領教王少的厲害!”
金杯車內,十幾個農村殺手抽出三棱刮刀,眼神裡殺氣十足。
“你們記住了,本少爺還不想讓他現在就死,本少爺要慢慢地玩死他!懂?”動手之前,王千禧開口提醒道。
因為直接弄死陳汶,實在難解他心頭之恨,想他王千禧一輩子閱女無數,風月場上從無失手,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在他眼裡,什麼狗屁黑道大佬,都是一群靠打打殺殺起來的窮逼罷了,這個年代有錢就是爹,有錢就是爺,有錢才是王道,隻要他願意花錢,甚至讓陳汶手下的小弟砍死他這個黑道大牢都不成問題,畢竟這個年頭誰出來混不是為了錢?
王千禧根本不把陳汶放在眼裡,之所以昨天讓陳汶把人帶走了是因為他立刻搖人來不及,他的身邊又沒有配備保鏢,便沒有和陳汶搶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叫來了十幾個農村殺手,乾掉了陳汶之後,這些殺手又會化作莊稼漢子的模樣回到鄉下耕田種地,過著隱士般的田園生活,根本查不到。
這些年被他請這些農村殺人弄死的人不少,屢試不爽,可是說這群殺手幾乎就已經成了王千禧豢養的私人殺手了, 隻要誰敢招惹他, 第二天一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