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嘶吼,瞬間就引起了八廓街的一陣騷亂。
“他媽的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這裡鬨事!”
浩浩蕩蕩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手持各種鋼刀棍棒衝了過來,將男人包圍在中央。
“草泥馬,居然敢在八廓街鬨事,知不知道這個地盤是八爺罩著的?老子居然在這裡擺攤做生意,給八爺交了保護費,誰敢動老子,就是打八爺的臉,敢打八爺的臉,你就要死!”攤販主咬牙切齒,疼得冷汗都下來了。
然而神秘的男人卻始終無動於衷,視世人為無物,全部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這個皮質圓邊帽上。
“喂,跟你說話呢,你他媽的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八廓街這個地方也是你能鬨事的嗎?”負責看場子的紋身壯漢邁出一步,手持一把鋒利的疆刀,在男人的麵前不斷比劃,大有威脅恐嚇的意思。
“噗!”
男人一言不發,電光火石之間反手將壯漢手裡的疆刀反向刺入了壯漢的心口位置。
“啊!這這這……”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下意識後退。
“撲通!”
前一刻還威風凜凜的紋身壯漢,這一刻心口被疆刀刺入,頓時口中湧出鮮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身體抽.動兩下,便再也沒有了半點氣息。
“殺人啦,殺人啦!”
全場嘩然一片,人們如鳥獸作散, 嚇得驚魂不定。
“你你你,你完了, 你連八爺的手下都敢殺!”
攤販主顫顫巍巍,嚇得都快要當場瘋掉,與此同時,兩根褲管裡流下了溫黃的尿液。
有道是,咬人的狗不叫,這個男人從始至終一句話沒說,一出手就殺了一條人命。妥妥的狠角色。
“你死定了,小子,彆跑,八爺馬上就到,你完蛋了!”
一群壯漢,五大三粗,牛高馬大,但卻無一人敢率先出手,隻是手提鋼管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放出狠話。
“八爺,八爺,您來了,快,彆讓那家夥跑了,他殺了九哥!”
熙熙攘攘,混子散開一條道。
一個鑲著滿嘴金牙的男人從人群中走來,臉色透露著神森然刺骨的殺意,走到男人麵前,強忍住心中怒火,瞥了一眼地上死掉的九哥,於是緩緩開口問道:“小九是你殺的?”
男人卻連看都沒有正眼看八爺,而且將皎潔的目光落在了攤販主的身上,凝聲問道:“這是從哪裡來的?”
“操,八爺問你話呢,你他媽死到臨頭了你知道嗎?還關心這個帽子的來源,老子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攤販主見到八爺來了,當然有恃無恐,強忍著手臂折斷的劇痛,對著男人瘋狂叫囂。
“操你媽,你是聾子啊?爺爺我問你話呢!”八爺丟掉香煙,抬手就準備給男人一個大耳光。
啪!
一個巴掌聲響!
眾人皆驚!
八爺臉上一個五指印記深深刻在臉上。
“狗東西,你媽的,連我龍老八都敢打!”
八爺暴跳如雷,伸手直接從後腰位置掏出一把沙噴子,對準了男人的太陽穴,怒斥道:“來來來,有種再抽爺爺我一個耳光試試?”
八爺手裡有沙噴子,可謂囂張至極。
“你就算不認識我龍老八,總不會不認識沙噴子吧?”
八爺怒目圓瞪,挑釁道:“怎麼不說話?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老九的死,和抽在爺爺臉上的這一個巴掌,怎麼算?”
龍老八就是這八廓街的瓢把子,他就是這裡的天,說一不二,從來沒有敢招惹龍老八。
現在隻要龍老八扣動扳機,男人的腦袋就會瞬間被炸開。
“八爺,這個傻逼估計已經被嚇傻了,直接開槍吧,為九哥報仇!”
見男人沒有過多的反應,攤販主直接開口催促八爺開槍。
“既然嚇傻了,那爺爺我也就不跟你浪費口水了,記住,下去之後,若是見到小九,替他好好道個歉!”
八爺對男人開口說道,然後手指緩緩扣動扳機。
砰!
槍聲一響。
眾人當場傻眼,腦子裡皆是一片空白。
死的人,竟然是八爺。
男人的動作實在太快,就在八爺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出手,調轉了沙噴子的槍頭。
八爺腦袋當場爆漿,慘不忍睹,妥妥的隻剩下一具無頭屍體了。
“說!這個東西哪裡弄來的!”男人低眉怒目,一把掐住攤販主的咽喉,厲聲嗬斥道。
“咳咳咳……我說 我說……這個是從……”或許是男人怒急之下沒有控製好指尖的力度,還不等攤販主一句話說完,便是腦袋一偏直接斷氣了。
然而這一幕全部落在了白恩弈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