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有點餓了!”白狐臉後知後覺,因為她已經被上方的強者氣息給壓製得喘不過氣來,回過神來借著白恩弈的話順坡下驢,稍微挽回一點麵子。
“切,老子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敢登上二樓,是老子眼拙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絕世美人慫了,畢竟那嬌豔絕美的容顏上,控製不住滾滾而落地冰冷汗珠參不得假。
白狐臉抹掉臉頰上香汗,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了白恩弈的身邊,看得出來沒有心情去理會那些漢子的冷嘲熱諷,這若換做是平常,誰敢在她南宮仆射這個女魔頭麵前說三道四,指定活不過一分鐘,便會被女魔頭整得一命嗚呼,嗚呼的形式千奇百怪。
但這次白狐臉卻是實打實的慫了,六神無主。
白恩弈淡淡一笑,平靜喝茶,將雅座上一疊紙巾放在了白狐臉的麵前,開口說道:“想上去,不急,吃完飯再說!”
白恩弈這話不出口不要緊啊, 他這一出口一下子就使得整個場麵差點炸開了鍋,就猶如泰山墜入滄海一般,掀起了萬丈波瀾!
“小子,在這種場合下,說話注意分寸,小心死無葬身之地啊!”
“這哥布林酒店的二樓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進去的嗎?”
隔壁桌上,幾個身穿不雅,一看就好像是半路劫道的草莽打扮,其中一個滿臉全是黑壓壓絡腮胡的精瘦漢子開口說道:“告訴你,在這個地方甭管你多有錢,身份背景有多硬,頂多就是在一樓大廳裡參加參加活動,二樓那種鬼待的地方,彆說是你一個大男人了,就算是你身邊這個大美人去了,也得死無全屍啊!”
“鬼待的地方?”白恩弈隻覺得這個絡腮胡漢子形容得十分貼切卻又不失滑稽,不禁笑出了聲。
“笑?”漢子故作出一副吃驚模樣捋了捋自己下巴的絡腮胡,冷嘲熱諷道:“說是鬼待的地方都是輕了,總而言之,上了樓就得死,上麵的那群怪物,可不是我們這些人類可以接觸的。”
“上麵,清一色,破鏡真神。”白狐臉長呼一口氣,對二樓充滿了無儘向往,不禁喃喃低語道,具體有多少個,她也判斷不出來,總之這絕對是一個無法想象的事情。
“嘿,美女,你家男人如果想要上去就讓他上去瞧瞧吧,來這一趟哥布林酒店也不算白來,但是上麵十分凶險,你一個女子家,而是不要去湊這個熱鬨的好!”
最邊上,靠白狐臉最近的一個肥胖男人,臉上油光呈亮,戴著一副知識分子標配的金絲眼鏡,他約麼是喝多了酒,顯得昏昏沉沉,笑嘿嘿地抬頭搭在了白狐臉的肩頭,開口勸道。
“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唱婦隨,我家男人都上去了,我一個女子家留在下頭作甚?跟你們這些大老爺們打情罵俏嗎?這成何體統?”白狐臉並未將男人的鹹豬手推開,而是順著男人話語開口挑逗道。
這話一出口,挑逗得在場不少男人是一個勁地心花怒放,心裡頭癢癢到了極點。
在這片雪域高原之上,細皮嫩肉,膚白貌美的女子本就不多見,如今來了白狐臉這麼一個視如妖孽一般的人間尤物,說好聽點是鶴立雞群,說個不好聽的就是羊入虎群。
這裡的男人們都期待著白恩弈上樓找死,而他們則可以對白狐臉肆意揩油!甚至是直接推到開始操作都不為過。
“服務員,這位先生點的飯菜好了沒有,快催一催你們廚師,他媽的笨手笨腳,怎麼還不上菜?”
“是啊,你們酒店的廚師是吃了烏龜藥嗎?炒幾個菜這麼慢!客人都餓了!”
“廚師我草你媽,給老子動作麻利來!”
………………看得出來這些男人都希望快點上菜,讓白恩弈喝飽喝足,享受完人間最後一頓美餐之後,上樓領死。
隻要白恩弈一死,那麵前這個擁有國色天香的絕世美女, 就不是羊入虎群那麼簡單了,而是羊入虎胯了。
所以紛紛對哥布林酒店的廚師進行謾罵。
“狗東西,你媽的,剛點進來的菜單,還不到一分鐘就要老子上菜,你他媽當老子是炒菜機器嗎?”
廚房裡,剛剛抄起鍋鏟的苦逼廚師怒發衝冠,他一個後廚炒菜的廚子平白無故遭受謾罵,沒招誰沒惹誰就被問候了祖先十八代,他他媽找誰說理去?
廚師憤憤不平都抱怨了那麼幾句。
可沒曾想,被剛進來的酒店老板娘春三十娘聽見了。
老板娘嗬嗬一笑,雙手叉腰,調笑道:“你在這裡罵有個屁用,出去跟那些罵你的人乾一架,老娘算你是條漢子。”
廚師尷尬至極,緩緩低下頭來,轉過身開始點火燒菜起灶,一邊委屈巴巴的抱怨道:“老板娘,我在你這裡也乾了有些個年頭了,什麼臟活累活都乾,從來沒有任何怨言,你也不說給我加點工資啥的,我不管,這一次你必須給我把工資往上加一加,否則……”
“否則如何?”春三十娘不以為然,興致勃勃地看著廚師。
“否則我就真出去跟那群雜種打一架了,到時候彆說我做人不厚道砸了你春三十娘的金字招牌!”
借著被平白無故問候祖宗十八代的怒氣,廚師總算是鼓起了勇氣將中心找就想說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嗬嗬嗬,就你這幅慫樣!彆說老娘說看不起你,人家瞪你一眼都能把你嚇得渾身顫抖,十有八九是要尿褲子的貨色,你敢出去乾架?”
春三十娘朗聲大笑,這對於這名臉色難看至極的廚師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人格上的侮辱和踐踏啊!
“放屁!老板娘,彆看不起人,我可是衛老板的徒弟,你敢看不起我!”這名廚師怒急,他忍氣吞聲,被老板娘常年各種鄙視和嘲諷,他已經受夠了,一般情況下他是不願意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水平的。
“嗬嗬嗬,一個廚子就好好燒你的菜,彆做一些跟自己身份不相符的事情,以免丟了工作,到時候連飯都吃不上隻有上街當叫花子咯。”春三十娘從來就沒看得起他,一如既往地無視麵前這名廚師。
“你你你,你可是你逼我的!”廚師渾身顫抖不休,心中的那一團怒火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如火山一般噴發。
“逼你又怎樣?爛橘子就是爛橘子, 裝什麼新鮮佶橙?彆以為跟著我家男人學了個一招半式你就是高手了,吃屎吧你,廢物!”春三十娘雙手環抱胸口,居高臨下,一副一覽眾山小的派頭。
廚房內氣氛凝固,廚師眼神堅毅,緩緩開口說道:
“本想以普通廚師的身份跟你們相處,一般情況下我不願意出手,但這次,老板娘,這是你逼我的! ”
話音落下,廚師摘掉帽子,手持鍋鏟,怒氣衝衝走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