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看是一場簡單的葬禮而已,實際山諸位來賓皆是心懷鬼胎。
借此機會,九公子神農青蓮開口說道:“沒有證據的事情,大哥還是不要信口開河。”
神農青蓮與白恩弈已經撕破臉,但是神農青虹卻不知道,始終還以為白恩弈與神農青蓮是一條陣線上的。
而至於神農青蓮,他的選擇隻有一條路,那便是順坡下驢,順水推舟,他也還需要利用白恩弈來和神農青虹製衡,表麵上他這是在為白恩弈說話,實際上卻是不想讓白恩弈就這樣被搬倒,畢竟他現在對重要的敵人是神農青虹。
隻要神農青虹倒台,那麼首尊繼承人的位置就是他的。
“九弟,你怎麼能向著一個外人說話呢?你是想要背叛皇族嗎?”神農青虹瞪著神農青蓮,質問道。
“大哥,說的這是什麼話,九弟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炎君是我皇族之人,他的死,我也很心痛,但並不是因為這個而作為某人奪權的資本,實在可惡,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才是最大的恥辱。”神農青蓮一正言辭地說道。
這話一出,在場諸多皇族年長的老者也皆是紛紛默認點頭,覺得還是九公子說得在理,這話比較有人情味,不像神農青虹開口閉口隻有自私的味道。
此番正是神農青蓮的好機會,讓那些原本支持嫡長子繼承首尊位置的老古董們睜大狗眼看清楚,誰才是最適合首尊位置的人。
“你!”神農青虹見周圍那些不少原本支持他的皇族老者們紛紛點頭,頓時勃然大怒,才意識到自己中了神農青蓮的計。
“皇族的榮耀不容侵犯,但我們要的是真正的凶手,大哥,你能明白嗎?”神農青蓮故作苦口婆心地樣子,再次開口道。
這話一出,就顯得神農青虹這個皇族大公子很低能。
神農青虹肺都要氣炸了,有時候真想手撕了這個自視甚高的九弟。
這也是大宗伯神農索羅不選擇支持神農青蓮的原因之一,神農青蓮智商太高,過於狡詐,心機之深重不輸於白恩弈,不太好掌控,沒有神農青虹用起來得心應手。
還有一個原因,神農青虹的生母病故多年,一直是他帶大的,雖然都是侄子,但就數神農青虹與他更加親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想要借神農青虹得到政權隻是其中的因素之一而已。
場麵劍拔弩張,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一場戰爭一般。
“龍國首尊,神農句芒到!”
伴隨著這一聲降臨,整個皇族殯儀館所有人,裡裡外外萬餘人,皆是在同一刻紛紛單膝下跪行禮,所有人都老實了。
緊接著,皇城禁衛軍開路,首尊神農句芒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佝僂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請節哀!”神農句芒身穿黑色中山裝,胸口彆著菊花,在一名鎮國將軍的攙扶下,對尤雨霜以及其餘親屬鞠躬。
尤雨霜一行人紛紛鞠躬回禮,同時也是泣不成聲。
“首尊,您要為炎君做主啊!”尤雨霜悲痛欲絕,開口道。
“嗯。”神農句芒點點頭,抬手示意尤雨霜打住,然後便開口靈堂前,為炎君上三炷香。
“炎君是我皇族親王,他的離奇被殺,是我龍國之恥辱,這個事情不會就此作罷,不單單是為他的家人討回一個公道,同樣是為我龍國找回丟失的尊嚴。”
神農句芒蒼老的聲腔繼續響起:“青蓮。”
“父尊!”神農青蓮邁出一步。
“追查的殺害炎君的凶手,本尊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必須水落石出。”神農句芒開口命令道。
“父尊放心,青蓮一定不負眾望!”神農青蓮心裡頭高興壞了,他下意識的看了神農青虹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敵意。
神農青虹心頭一跳,把這個事情交給九弟處理,這怎麼可以?
於是連忙開口道:“父尊,九弟尚且年輕,處理事情經驗不夠老道,我怕他難以勝任,不如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保證一定在三天內查出真凶並且找到任何人無法狡辯的證據。”
神農青虹自信滿滿地說道。
“依在場諸位隻見,如何?”神農句芒環顧一圈,詢問所有人前來吊唁的來賓。
他這是在看,看到底什麼人支持大公子,又都有那些人支持九公子。
因為皇族之中,神農青蓮和神農青虹兩人在爭奪這個繼承人的位置,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但是這種場合,麵對首尊,沒人敢率先開口,如果說的不好,極有可能招來禍端。
“白某認為,九公子雖然年輕,但天資聰慧,心眼明透,豈非常人能比,此事交給九公子調查,再合適不過。”
然而在就這個時候,白恩弈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白恩弈,你算個什麼東西,一介武侯而已,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胡言亂語, 而且誰不知道你是九弟的幕僚,嫌疑最大,我嚴重認為你就是殺害炎君的凶手。”神農青虹立即出言反駁。
“青虹,注意一下你的措辭!”神農句芒微怒,瞪了神農青虹一眼,嗬斥道:“白先生雖然辭去了戰王職務,但怎麼說依然還是我龍國英雄,是你輩之楷模,不許如此無禮。”
神農青虹強忍著怒氣,愣是把還準備說的話,吞了回去。
“那這個事情就交給青蓮來調查。”神農句芒開口說道:“現在全體默哀!”。
…………
直到棺槨抬出靈堂,葬禮結束。
人們紛紛離席,這個時候,皇族大宗伯才姍姍來遲。
這是對逝者的不尊重。
作為大宗伯,按理說他應該是第一個到場的。
但是直到葬禮結束,首尊都走了他才來。
這會兒,白恩弈徐念奴夫妻二人也剛好朝著殯儀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