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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好當 霧矢翊 10560 字 3天前

阿寶嘴角抽搐,突然覺得樂寧郡主真是個天真直率的好孩子啊,這厭惡之情也表達得這般淋漓盡致,是篤定江凌薇不敢去打小報告上眼藥呢,還是覺得江凌薇這林妹妹似的天仙模樣兒就應該柔弱任人欺?天知道就算林妹妹也不是好欺負的。

江凌薇淡淡哂笑,伸出手攬住樂寧的手臂,嗔笑道:“妹妹怎麼說這種話呢?倒是顯得咱們平王府沒教養一樣,小心你大哥聽了又要告訴祖母說妹妹欠調-教了。”

“……”

看着臉色鐵青的樂寧郡主,在場所有人有些不明所以,只有離樂寧郡主比較近的幾人發現樂寧郡主的身形有些發顫,可見氣得不清。

江凌薇放開樂寧郡主,笑着上前與諸位公主郡主見禮,眾人紛紛還禮。

七公主見好姐妹被欺負,冷笑道:“難道平王世子妃覺得咱們皇室之女的教養比不得旁人?說話可要小心些,省得我那好堂哥覺得娶回個徒有其表的女人。”

“謝謝公主提醒。”江凌薇嫣然一笑。

見她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話,七公主心中納悶,又覺得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特么的憋屈。

這時,五公主開口了,“哎,你們都過來坐吧!阿寶,到這兒來。”

阿寶頂着樂寧郡主和七公主等人刺人的眼神,走到五公主身邊,同她坐於一處說話。

阿寶邊喝着茶邊和五公主咬耳朵,“七公主今天氣性似乎頗大,怎麼了?”

五公主嗑着松子,同樣壓低了聲音,“她脾氣自然不好,據說前些天兒她親自做了甜湯去太和殿,結果卻哭着出來了,想必是去找父皇給她和周御賜婚,卻被無情地拒絕了吧。”對於七公主的德行,五公主不愧是與她做了十幾年姐妹的,多少能猜得出一些。

阿寶低頭喝茶,為七公主這苦逼的妹子嘆了聲,有身份有地位有寵愛,可謂是天之驕女了,卻偏偏上頭還有個姑母作惡人不能婚姻如願,怪可憐的。

“哎,不說她了,哪天你有空的話,到我的公主府來玩吧,璟珏說他挺想你的,希望能和你玩。”五公主嗑着松子說。

阿寶囧了下,糾結道:“那個……他是你夫婿,這種話……”

五公主瞥了她一眼,哼道:“難道你不知道他才五歲么?就當哄個孩子唄。”

“……”原來真當自己養了個兒子么?這一刻,阿寶猥瑣地想着,不會他們成婚幾年,都沒有圓房吧?猥瑣過後,又覺得有些對不起好姐妹,忙將此事拋開。

兩人正說著,夏語軒又來了人,卻是賢王妃和秦王妃。

在場諸人紛紛起身去迎接。

秦王是當今三皇子,因為自幼體弱,一直深居簡出,後來身體雖然好了,秦王似乎養成了習慣,仍是深居簡出,據說是個生性淡薄無爭的皇子,不得聖寵。秦王妃出身世家,不過自從嫁人以後,夫唱婦隨起來,也淡出了世人視線,與秦王一起宅在秦王府里,深居簡出。

相比於賢王妃的絕色風情,秦王妃堪稱清秀,站在賢王妃身邊,完全被賢王妃蓋過風頭,更不顯眼了。

“二皇嫂和三皇嫂怎地來了?”七公主挽着賢王妃的手,姑嫂二人顯得十分親密。

秦王妃旦笑不語,賢王妃調笑道:“聽說你們在這兒開個詩會,也過來沾些文氣。”說著,目光移到一旁的江凌薇身上。

“二皇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年可是一曲《十面埋伏》可是讓我二皇兄引為知已。”

賢王妃似乎有些羞澀,臉上染上一抹飛紅,看得在場的姑娘們艷羨不已,賢王與賢王妃伉儷情深,不知羨煞京中多少閨閣女子,眾女心中皆有個想法,嫁人當嫁賢王,能嫁賢王這等品德高尚、溫柔寵妻的男子,一生無憾了。

賢王妃與秦王妃就坐后,賢王妃望向江凌薇,眼神微閃,溫和地道:“凌薇,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怎麼樣?平王世子待你可好?”說著,掩唇一笑,彎彎的眉眼滑過幾許幽光。

江凌薇唇角含笑,淡然道:“一切安好,勞賢王妃惦記關心,是凌薇之幸。”

賢王妃微微眯眼,仔細看了下江凌薇,發現她對於自己的處境並無任何頹廢之意,也不因所嫁非人而自憐自傷,果然不愧是上輩子的天命皇后,倒是個能忍的。只可惜啊……她的命數已經打亂了,她倒要瞧瞧她最後被遺棄被下堂,會是何等光景。

江凌薇將人帶過來,又坐了會兒后,很快又被人叫走了,似乎是忠勇伯府的人來了。在場的人也頗為體諒,笑着送她離開。

江凌薇離開后,因為有賢王妃這才女在,詩會辦得更加活躍,樂寧郡主也放得開,和那些姑娘們聚在一起談詩論詞,頗為活躍。

“明錦,你怎麼只是和五姐姐坐在那裡喝茶,也過來作首詩讓咱們品讀一翻吧。”七公主頗為熱情地叫道。

聽罷,樂寧郡主、榮華郡主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等着阿寶出醜。在場的誰不知道阿寶時常往邊境跑,在京城呆得不多,據聞還跟着鎮北將軍學過拳腳功夫,文藝方面卻只是粗通罷了。在眾女心裡,這是個不通文墨、粗暴不堪的姑娘。

五公主擰起眉頭,正欲開口時,阿寶已經一臉歉然道:“對不起,明錦對作詩之類的實在是不精通。”

“不會是不敢作吧?”榮華郡主笑得天真爛漫,卻透着一股子惡意:“放心吧,就算你作得差,我們也不會笑話你的。”

樂寧郡主也在一旁起鬨起來。

在場的眾女目光被吸引過來,賢王妃目光微閃,抿了口茶沒開口。

然而,七公主似乎覺得沒勁,很快又道:“算了,既然明錦不擅作詩,也不為難你啦,讓二皇嫂作首好了。”

樂寧郡主的榮華郡主等人凝眉,有些疑惑七公主怎地又改變主意了。其實七公主在開口的時候,心裡就後悔了,雖然她知道姑母看中阿寶,想讓阿寶作兒媳婦,心裡惱恨,但阿寶救了她兩次,早已抵得過小時候那次失誤了,她本意也想報答的,只是若涉及到周御,她一步也不肯退讓。所以七公主現在十分糾結,既想報答阿寶兩次救命之恩,又惱恨阿寶和她搶周御。

見阿寶被這麼輕易放過,其他姑娘看罷,心裡頗覺可惜,特別有幾個姑娘,在阿寶進來時就冷眼看着,看來看去,覺得是個尋常不過的女子,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論樣貌比不過江凌薇,論文彩比不過賢王妃,想不透為何齊王寧王皆想要娶她為妃。想罷,心中越發的惱恨。

阿寶覺得這氣氛十分微妙,摸了摸鼻子,又喝了幾杯茶,感覺到膀胱憋不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旁邊的人告罪,讓丫鬟帶她去更衣。

解決了生理問題,阿寶剛欲回夏語軒,便見江凌薇的貼身丫鬟燕語過來,笑着對阿寶道:“李姑娘原來在這兒,倒不必奴婢再跑一趟了。”

“有什麼事么?”

“我們姑娘在凌薇閣的偏廳里等李姑娘,想找李姑娘說會子話兒呢。”

阿寶讓帶自己去更衣的丫鬟先回夏語軒去向樂寧郡主告罪,直接和燕語離開了夏語軒。

剛出了夏語軒,一名丫鬟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燕語姐姐,姐妹們都騰不開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個忙。”

這丫鬟說得急,燕語蹙眉,問清楚是幫忙送平王世子要的東西到前廳給他后,遲疑地看向阿寶。

阿寶笑道:“既然是世子的事情,你告訴我路,我自個去找凌薇就行了。”

燕語想了想,這裡是平王府沒什麼危險,路也不複雜,指路給阿寶讓她自個去也沒問題,便對阿寶指明了路,讓她自個過去找江凌薇。

可惜燕語估計錯誤,某人是個路痴——當然,連阿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個路痴的事情,畢竟從小到大,身邊從來不缺人引路,沒有過迷路的經驗,於是自信滿滿的姑娘按着燕語說的,穿過一條抄手游廊,再拐過一個院子,再走過一個月亮門,又左轉……

等阿寶走了很長一段路時,心裡泛嘀咕了,江凌薇住得未免太偏僻了,難道平王府的人虐待她這個世子妃?

又走了一段路,穿過一道月亮門,阿寶一眼便見到站在荒蕪的院子里假山旁的那道身影,感覺還挺眼熟的,正欲準備進去問個路時,假山下的男人突然轉過身來,一雙戾眸如電般刺來。

看清楚那人的臉時,阿寶臉上習慣性揚起的笑容僵硬了,習慣性地覺得腰疼起來,讓阿寶再次意識到,自己這心理陰影可能真的要跟着她一輩子了。?

第 31 章

? 阿寶戰戰兢兢,在那道有如實質殺傷力的犀利視線下,不禁想起那些夜深人靜時的夜晚,求助無門時慘無人道的疼痛,越發的覺得腰疼了——哎,好想直接跑了。

雖然很想跑,不過阿寶總覺得自己若真的跑了後果會很嚴重,這種直覺太准了,只能磨蹭了會兒,才小心地邁進院子,隔着二十米距離,給院中的男人施了一禮。

“見過晉王殿下。”

晉王看着恨不得將腦袋埋到胸口的人,又是以頭頂示人,眸光微利,突然道:“腰還疼?”

“……不疼了!”阿寶艱難地憋出這麼一句。

“很好!”

很好神馬啊!她一點都不好!整個人都不好了!!!

硬着頭皮等了一會,發現對方又當木頭人了,阿寶有種崩潰的感覺,終於鼓起勇氣道:“臣女就不打擾殿下雅興,先告辭。”

又福了福身,阿寶鼓起肥膽,沒有等着聽到對方回答,垂着頭轉身就往回走。

等出了院門,略加快了速度,拐過一條走廊后,直接用跑的。

慌不折路地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心臟跳得有些快,阿寶終於停了下來,彎着腰雙手撐着膝蓋,氣喘吁吁的。等終於緩過氣后,阿寶拿出掛在腰間的帕子擦了擦汗,然後伸手整理着因為跑動而歪了的髮釵,疑惑地看着四周,好像自己跑了一路,皆沒有見到平王府的下人,雖知今日因平王太妃壽辰原因,大部分的僕人都調到前院去幫忙了,但也沒必要空成這樣嘛?

因為遇到了晉王之故,阿寶可不敢亂走了,朝前張望着,期盼來個平王府的下人幫忙給她帶路。半晌后,終於泄氣了,既然沒人,只好自己繼續找路了。

就在阿寶兜兜轉轉着,突然看到了疑似先前的那個院子,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心道不會這麼倒霉吧?如此想着,探頭一看——

阿寶對這個苦逼的世界絕望了!難道她真的是個路痴么?表這麼坑人啊!&a;gt;__&a;lt;。。

這回假山旁的男人並沒有背着門口站在那裡,而是靠着假山在咳嗽,恰好正面對着自己,阿寶這麼一探頭,剛好兩人四目相對。

好尷尬!

靜默了會兒,見那人又開始咳嗽,阿寶猶豫了會兒,還是走了進去,這回距離他十米遠,狀似關心地問道:“殿下沒事吧?”阿寶恨死自己的爛好心了,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客氣地問候一聲就走么?不過鑒於這男人莫名其妙地好心給她治腰傷的份上——雖然她覺得自己不需要——阿寶做足了禮數,關心地問了句。

“沒事!”

阿寶抿了抿唇,看着他唇邊的血漬,襯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徒添了幾分柔和,不再冷硬得像石頭。既然他說沒事,她也懶得理會了,遲疑了下,又道:“殿下,臣女似乎迷路了,勞煩殿下為臣女指點一下路。”說著,還有些尷尬,擔心他誤會是自己跑回來的,那就慘了。

幸好,晉王這人表情不多,平時端着一副冷酷無情生人勿近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倒省去了她很多尷尬,希望他繼續保持下去。

晉王站直了身體,在阿寶緊繃著神經中,走了過來,說道:“本王正要離開此地。”

等晉王走到門口時,阿寶還有些呆,待他回頭瞥了眼過來,那眼神太可怕了,阿寶打了個哆嗦,馬上跟上,心裡有些忐忑,不過仍是乖乖地跟着他而行,看着他修長筆直的背脊,心裡琢磨着他是不是傷得很重,先前他經過時,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兒,混合在略濃的藥味中,可見傷得不輕。

走了一盞茶時間,終於漸漸地聽到人聲了,也看到了人跡。那些看到他們一前一後隔着一段距離走來的下人都有些驚愕,阿寶也同樣心感不安,頭皮都炸開來了,幾次想開口告辭離去,可是前面那個男人沒有絲毫停頓的背影,讓她好幾次失了開口的機會。

當他們穿過一條抄手游廊時,便見到兩個穿着富貴的男子迎面而來,身後跟着兩名隨從。

“五皇兄?”

兩個容貌出色的青年看到走來的晉王都有些驚訝,對周圍經過請安的下人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

“五皇兄,你方才怎麼走了?一轉眼就不見了,平王叔先前還找你呢。”一名氣質矜貴的青年搖着扇子問道。那扇的扇骨是紫檀木所制,扇面上是一幅江南煙雨畫,題有詩句,看起來頗有詩情畫意,被這樣矜貴俊美的男子搖着,不失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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