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泛紅,且有些粗硬,長度及腰,十分濃密,卻意外的很順直。
他安靜地站着,等阿寶擦得差不多了后,伸手將她抱起——仍然是經典的抱孩子的姿勢,阿寶已經麻木了。
然後拉燈,上床,又是和諧的一夜!
摔,和諧個毛啊!根本不和諧!要死人了!
渾身大汗地趴在床上,阿寶氣喘吁吁,被動地承受着,感覺整個人都要壞了,明明昨晚只來了一發就睡了,為毛今晚是還來第二發?雖然沒有了初次的痛苦,但仍是——很可怕啊!
低低的喘息聲過了很久才停,終於一切結束后,阿寶整個人像從水中撈起來一樣,就算室內放了冰盆子,仍是覺得熱得不像話。
男人伸手在她額頭上貼住,將黏在額頭上的瀏海往後梳去,用一種十分溫情的動作細細地撫摸着她的臉龐,然後起身下床穿衣,很快又回來將她抱起,往耳房行去。
阿寶屁股坐在他手臂上,一臉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對於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已經絕望了,雖然和他相處只有一個白天和兩個晚上,可也隱約地感覺到他某些不靠譜的行為,而且還莫名的有一種沉默的體貼——雖然這種體貼讓她很囧。
泡了個溫水澡后,披上輕薄的寢衣,阿寶又被人抱了回去,先前的被褥已經被守夜的丫鬟收拾過了。阿寶盡量控制自己的臉皮,不讓它抽搐,心道這種事情很正常嘛,孔聖人都說“食色,性也”,她只要習慣就好了。
發揮了阿Q精神安慰自己,阿寶摸着泛酸的腰躺下,然後又被人以小獸交頸的姿勢被迫入睡,心頭又湧起一種苦逼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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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為不用進宮,府里也沒有長輩需要去請安,阿寶睡得稍晚一些,醒來的時候,發現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阿寶心中一喜,覺得空氣都清爽了很多,怨不得今天沒有再夢到被大螃蟹壓在沙灘上的惡夢,自自然然地醒來,感覺睡眠質量都好了很多。
叫來幾個雁伺候她洗漱更衣,隨口問道:“王爺呢?”
“王爺到練功房去了。”雁雲答道。
等阿寶去用早膳時,蕭令殊回來了,看他的樣子,似乎煅煉完后洗過澡了,離得近了,能聞到他身上那種香胰子的味道。
兩人安靜地用完膳后,坐到正廳里,召見府里的管事及下人,也好讓他們認認新王妃。
阿寶看了眼坐在旁邊安靜喝茶的男人,她可以將他的舉動當作是給她撐門面么?
劉管家很快便將早就候在院子里的下人叫進來,除了各院的管事外,僕役並不多,在阿寶看來,作為堂堂王府只有這麼點人,也特寒磣了。而那些在婚禮上來幫忙的宮女在今早給了賞錢后,已經撤回去了,只留下幾個搭把手撐門面,過陣子也會回去。
阿寶瞧了瞧,除了各院的管事外,這府里的丫鬟竟然只有幾個,除了一個在正院做些雜活,其他的都是在廚房伺候,雖說這府里先前只有一位主子,可這丫鬟的數量也特少了。
看來必須要買些人進來伺候。
阿寶心裡琢磨着,臉上露出笑容,笑道:“大家這幾日都辛苦了,劉管家,這個月每個人多發一個月的月錢罷。”
劉管家十分上道地躬身道:“王妃仁慈,你們還不快謝謝王妃的大恩?”那驚喜的語氣,彷彿她做了天大的好事一般,讓阿寶聽得都要臉紅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阿寶沒燒,估計有旁邊坐着的那個男人鎮着,阿寶根本不用燒,那些人就無比的恭敬聽話了。當然,也不知道這府里的人是不是都是一條心的,這些還有待觀察,阿寶說了些恩威並施的話,待眾人恭敬地回話后,看向旁邊的男人,看他有什麼話要說。
不愛說話的男人回看她。
阿寶臉皮抽搐了下,不知怎麼地,彷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說就好,他聽着。
阿寶:=__=!她真心不嫌他說話生硬得罪人啊……
說了幾句話,讓人給府里的管事下人都賞了紅包后,阿寶便讓他們散了,獨留下劉管家和幾位院子的管事。
接下來,阿寶與劉管家等幾人商量買些丫鬟小廝進府的事情,劉管家聽罷,自然大大的支持,不用阿寶提,他自己早就覺得府里有必要多添些人了。先前王妃沒進門,王爺又是個喜靜不愛管事的,人少點也沒關係,現在王妃進門了,這府里有了女主人,總該要像些樣子。
“好吧,劉管家,過幾天你讓人去找個可靠的官伢子,買些調-教好的丫鬟小廝進來,看哪裡需要人手就填進去。嗯,挑人的時候,記得那些性子不定的不要……哎,到時官伢子來了,通知我一聲。”阿寶吩咐道。
劉管家自然應好。
接着又詢問了各院管事的工作內容,了解得差不多后,阿寶點頭道:“以後這府里還勞煩諸位,我在此就先感謝諸位的辛苦了。”阿寶客氣地說。
眾人忙行禮嘴裡連說不敢。
等各院管事離開后,劉管家親自去將府中的賬冊拿出來,放到桌上,躬身道:“王妃,這是府里的賬冊,王爺說等王妃過門,便交給您管了。”說著,看了某個男人一眼,添了句,“交給王妃,奴才也放心。”
阿寶默默地看着他,這位管家好像無時無刻都不放過給他主子拍馬屁及為他主子說好話的機會,真是太盡職了。
劉管家回以一個彌勒佛般慈祥的笑容。
好吧,阿寶見那男人沒反對,便將賬冊收了。
一天時間便在阿寶看看賬冊,逛逛王府中結束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晉王按時回來同她用晚膳,阿寶同樣吃的不多,然後他去書房,她到院子里散步消食,對着越來越熱的天氣愁眉苦臉。
往年每到五月中旬時,正德帝便會帶着他的後宮及兒女們到京城郊外玉煉山下的皇莊避暑,京中世家大臣也會跟着去,不過今年由於每個月份都有皇子成親,皇莊畢竟不宜辦喜事,便決定今年不去皇莊避暑了,大家一起窩在京城裡用冰塊納涼吧。
今晚和昨晚沒啥區別,消食完后,回去洗去一身汗,然後等不知在書房裡折騰什麼的新婚丈夫回來,然後——拉燈,上床,滾床單。
仍是苦逼的一晚,更苦逼的是,今晚來了三發。
阿寶越發的虛弱,揉着酸中帶疼的腰肢,默默地想着:第一晚來一發,第二晚來兩發,第三晚來三發,不會明晚來個四發,後晚來個五發吧?
如此一想,不禁頭皮發麻,看着燈下的男人顯得柔和俊美的臉不由有些驚恐。
“怎麼了?”他微啞的聲音問,將她的臉按在頸邊。
阿寶直接裝死,不想搭理他。?
第 42 章
? 晉王沒有母妃,母族那邊也是晦莫如深,所有人彷彿都忘記了這事一樣,阿寶縱然心裡有疑惑,現下剛嫁過來,也不好讓人去打聽什麼。所以,上頭沒有正經的婆婆鎮着,又是已經出宮建府的皇子,只需初一十五進宮給皇后請安,這日子不要太美好。
阿寶現下在晉王府里,是當家主母,竟然比當姑娘時還自由多了。
以上是阿寶早上醒來時的一時感概,摸摸旁邊空了的位置,默默地想着,若是沒有這位在她頭頂鎮着就好了。不過做人要知足,別太貪心。
洗漱穿戴好后,蕭令殊晨練回來了,與她一同用早膳。
除了新婚的第一天,接下來的兩天,蕭令殊都在她未醒時就起床去晨練了,怨不得肌肉這般緊實,每次摳他的臂肌,都差點摳斷自己的指甲。阿寶小心地窺了眼他的身形,套在錦袍下的身軀修長結實,墨玉色的腰帶勒出纖細的腰肢,想起夜晚時那副修長有力的身軀,雖然粗魯了點兒……差點噴鼻血。
他突然擡頭看她,神色安靜,似乎有些奇怪的樣子。
阿寶趕緊低頭認真吃包子,不敢再胡思亂想。
等兩人用完膳后,劉管家帶着幾個小太監捧了禮物過來,這是呆會阿寶歸寧帶回娘家給長輩的禮物。
“王爺、王妃,馬車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了。”劉管家笑眯眯地說。
阿寶用帕子拭了拭唇角,抿唇笑道:“辛苦管家了。”
趁着早晨的陽光不烈,兩人便出發了。阿寶自然是坐在馬車裡,蕭令殊在外頭騎馬隨行,十名府衛跟隨,看起來頗有氣勢。
晉王妃三朝回門,威遠侯府上下都十分重視,一大早的,威遠侯夫妻便領着一干人在門外侯着了。
等馬車到了大門前,威遠侯恭敬地帶着一家子人過來請安。
蕭令殊率先下馬,然後轉身打開車門,親自扶阿寶下馬車。自然這體貼的舉動看得威遠侯府的人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一副十分吃驚的樣子。或許在他們的想象中,這樣不近人情、不近女色的男人,定然也不會懂什麼憐香惜玉,甚至連人情世故都缺乏的男人,不給新婚妻子難堪都算好了,指望這個男人體貼,不如指望母豬上樹。
這些天,威遠侯府的幾位老爺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他們心知晉王的德行,擔心他待阿寶不好,更擔心若是李繼堯知曉他們矇騙了他,還不知道怎麼鬧騰呢。便打算三朝回門時,再瞧瞧情況,若情況不好的話,呃……繼續矇騙李繼堯吧,先將人穩了再說。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出乎意料的好。
威遠侯很快收斂起情緒,帶着一家子人過來給晉王夫妻請安,等行了君臣之禮后,阿寶又對他們行家禮。
彼此行完禮后,在威遠侯府等人的恭敬中,阿寶和蕭令殊走進了威遠侯府。
進到二門,便見老夫人帶着幾位孫女迎接,阿寶忙快步走過去,扶住老夫人,說道:“怎能勞煩祖母親自來迎接,倒顯得孫女不孝了。”
阿寶說得極為真誠,並不因為成為王妃而有所待慢長輩。老夫人心中略舒坦,擡眼看旁邊的男子,見他一副冷淡漠然的神色,心知不能指望他說些人話。老夫人在知道了孫女婿是他后,早就熄了在他面前倚老賣老,就當養了個孫女被狗叼走了,不指望孫女婿孝順。
一會兒后,眾人便到了正廳,阿寶和蕭令殊坐在主位上,次座是老夫人,其他人按輩份身份而坐。阿寶夫榮妻貴,看着下面的臉孔,心情略複雜。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女兒女婿回娘家,那是嬌客,再加上女婿的身份尊貴,全家上下都得供着。
丫鬟上了茶點后,本應該一家子人聊聊天的,不過蕭令殊是個不愛說話的,他不開口,旁人也不敢隨便亂說,總不能又大眼瞪小眼,阿寶不得已,硬着頭皮先開口了,關切地詢問老夫人的身體之類的。
老夫人微蹙眉,顯然覺得晉王未說話,孫女就開口,顯得太沒規距了,其餘的幾位伯母也有些詫異,更不用說家中的那些姐妹們了。除了年幼無知的,此時皆覺得十分不妥。
“一切都好,多謝王妃關心。”老夫人點頭應好,看了眼晉王,見他臉上無任何不悅之色,方放下心來。
聊了會家常后,老夫人回榮安堂去了,威遠侯硬着頭皮請侄女婿到書房裡說話,看着侄女婿那張冷酷無情臉,心中內流滿面,恨不得抓着阿寶爹暴打一頓,明明這女婿是他的,偏偏讓他來面對,他該慶幸的是,自己的女婿都是正常人么?
而阿寶則跟着幾位伯母到內院去說話,這種時候,若阿寶母親在的話,就應該是母親詢問女兒這嫁入夫家后的生活,及夫妻夜生活的和諧問題。阿寶娘不在,自然由幾位長輩代勞了,到底是隔了一層,不好問什麼,遂女眷們坐在一起聊些家常。
如今阿寶的身份不一般了,大家說話都拘謹客氣了點兒,生怕說錯了話,特別是那些個明,以前總是好生好氣地同她們說話談笑的姐妹搖身一變,成為高高在上的王妃,李明儀、李明鳳兩個姑娘只是有些失落,其他幾個明羨慕酸澀,李明月怔怔地看着,復低下腦袋,說不出的難受。
甫剛坐下,阿寶忽然發現姐妹中有個新面孔,不禁問道:“這位妹妹是誰,有些面生呢?”
威遠侯夫人望去,正見阿寶問的是與李明儀李明鳳坐在一起的女孩兒,便笑道:“怨不得你不認識了,你們都有好些年沒見過了。這是你們大姑姑家的表妹,姓趙,名叫紫卿。”為兩人介紹后,又道:“你們大姑姑當年嫁了人後,便隨你們大姑父去上任了,二十多年了,可終於回來。先前忙着你的親事,府里上下皆忙着,你大姑姑回來時怕打擾了,趙家上下要安頓也忙着,便使了人送禮物過來。昨日紫丫頭過府來玩兒,老夫人便留她在府里玩個幾日再回去。”
趙紫卿是個嬌俏美麗的十五歲姑娘,在家裡是個得寵的,養得一副自信明媚的模樣,身上的首飾衣服頗為精緻,見着阿寶也不羞怯,大大方方地上前行禮,脆生生地叫着“五表姐”。
阿寶含笑受了她的禮,撥下頭上的一支翠玉纏花的步搖作為見面禮。大姑姑李秀媛是老夫人所出的女兒,素得老夫人疼愛,當年李秀媛隨夫上任,一去便是二十年,老夫人時常惦記,最最疼愛她。現下女兒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外孫外孫女,老夫人喜愛非常,將外孫和外孫女一併接到家裡來小住幾天。
阿寶恍然,原來今天見到的那個和幾位堂兄站在一起的陌生男子就是大姑姑的兒子趙易陽,長得倒是俊秀周正,不過……總覺得他的眼睛太放肆了,身上多了一股子的輕浮氣兒,不夠穩重。
趙家兄妹還未議親,剛好趙姑父回京上任,依李秀媛的意思,自然是想在京里給一雙兒女找對象,總好過地方上的那些小世家。
女人成了親后,很多話題皆可以聊了,在打發了那些未出閣的姑娘離開后,威遠侯夫人等和阿寶聊天,便將大姑姑家的事情挑一些聊着好讓阿寶明白,又聊起了趙家兄妹未來的親事,及透露出大姑姑的意思。
阿寶邊嗑着瓜子邊安靜地聽着,心中琢磨,也不知道將趙家兄妹接到府里小住是大姑姑的意思,還是祖母的意思,若是靠着威遠侯府,相信會有很多人家想要與趙家議親的,兩人也能有門好親事。
“天燥,你怎地還吃那麽多炒貨,小心上火!”二伯母忍不住嗔怪道。
阿寶有個壞習慣,看戲聊天時嗑瓜子花生之類的,多悠哉的生活啊,只可惜二夫人曾經照顧過她一段時間,知道她一到夏天就開始苦夏,上火的東西吃多了,最後吃苦的還是她自己,忍不住嘮叨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