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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好當 霧矢翊 10580 字 4天前

!”江凌薇嗔了她一眼,自然隨性的態度,也只有這兩人能看到,連她母親都未必得一見。

阿寶和五公主相視一笑,並不介意她這種隨肆的態度。

接下來,阿寶便將武皓為大公主駙馬養外室及孩子的事情說了,兩人聽罷,眉頭蹙了起來。

“武烈真是好狗膽!”江凌薇說道。

“武皓也是個渾的!”五公主評道。

阿寶無奈地道:“我家六妹妹和武皓的婚禮就定在中秋過後,這婚事是悔不得的,就怕她嫁過去后,大公主因為這事情遷怒於六妹妹。”畢竟夫妻一體,說不定在大公心裡,都一樣該死。

自從阿寶將那份資料送到二夫人手裡,一直未見威遠侯府有什麼動作,阿寶便知道二伯母他們必不會因為這事情就退婚了,估計婚禮還是如期舉辦的。可是,他們也擔心若大公主知道武皓幫他哥養外室和孩子,誰知道會不會遷怒他們小夫妻?

“不必說,我大姐姐那脾氣是被父皇寵出來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遷怒是必須的!”五公主不愧是做人家姐妹的,毫不遲疑地道:“到時可能整個武家都要承受她的怒火,估計她一氣之下,連殺了大姐夫也不奇怪。”

“……”

阿寶和江凌薇互視一眼,兩人同時抿抿唇。

五公主繼續道:“我上次聽說大姐姐不日從西北回來,聽說是為了武皓的婚禮,他們應該在中秋之前回來。武家若能在中秋之前,將那外室及孩子都處理了,不讓大姐姐知曉,就萬事太平了。”

江凌薇撇嘴道:“大公主與武將軍成親十餘載,一直無所出,估計武將軍是捨不得那兩個孩子的。”心裡卻覺得武烈這人手段了得,竟然能在大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和女人生了兩孩子不被發覺。

五公主冷笑道:“就算那兩個孩子是武將軍的孩子又如何?不過是庶出的。若他們想要家宅不寧,就可着勁兒地去挑戰大姐姐的脾氣吧。”

討論得差不多后,阿寶捏捏鼻子道:“算了,這事還是看將軍府的態度。找你們來,主要是怕若是事情真發生了,一發不可收拾,到時你們也能幫忙去宮裡說說情。我是不會讓我家六妹妹受委屈的!”即便是大公主也不行!

阿寶的未竟之意,五公主和江凌薇都聽出來了,五公主有些吃驚,江凌薇卻一副瞭然的模樣。不得不說,能和阿寶精神上契合的姑娘,也不是什麼好貨的。

兩人呆到午時方離去,阿寶直接將她們送到門口。

送走兩人後,阿寶回到主院,雖然一路走蔭涼的地方,可是仍是熱出一身汗,感覺身上穿的衣服都有些沉重了。

她剛回到房裡,便見蕭令殊坐在榻上等她。

“王爺可用午膳了?”阿寶邊擦臉邊問道。

蕭令殊看着她,起身走到她面前,摸摸她的臉,說道:“明天咱們去京郊的莊子。”

“誒?”阿寶有些吃驚,有些遲疑地問道:“現在……合適么?”

蕭令殊伸手將她發上的珠釵拿了下來,說道:“太子哥哥送的莊子中,有一處離京極近,只需一個時辰的車程。那裡涼爽。”

他的話總是極為簡潔,沒有任何華麗的修飾,但聽在她耳里,宛若天簌。阿寶高興得直接蹦過去抱住他,被他順勢摟住,差點戳瞎了幾個雁的眼睛。?

第 52 章

? 翌日一早,趁着太陽未升起之時,晉王府的車駕便出發了。

雖然早晨起得早了點兒,但阿寶完全不覺得困,精神熠熠地吹着清晨的涼風,心情格外舒暢。

馬車駛出內城,往北城門行去,路過幾條街道,其中有一條名天街的街道上排列過去皆是賣早點的店鋪攤子,雖然已經吃了早餐,但看到那些民間的各色小食,比不得在王府里吃的精緻,但卻別有一翻味道,也讓阿寶這吃貨的本質被激起來了,決定到了莊子后,想吃什麼就讓華媽媽去嘗試做做看。作為一個來自吃貨大國的人,她腦子裡有很多美食樣式,從南到北,從東方到西方……所吃過的美食都數得出,就是不會做。

“王妃想什麼呢?”雁回沉凝地問道,盯着身上又散發詭異氣場的某人。

阿寶又看了眼已經漸遠的天街,一本正經道:“沒什麼,看百姓富足安樂,感到高興罷了。”

“王妃有心了!”雁回恭維道,心裡懷疑先前那等詭異的氣場來源,絕逼是她們家王妃可能又開始想些不着調的東西了。

馬車很快便出了城門,往北鳴山行去。

別莊位於北鳴山山腳下,一條小河蜿蜒而過,可謂是依山傍水,環境優美。雖然別莊的面積比不得其他莊子,但能建在此地,距離京城又近,實屬不容易了,這原本是太子的產業之一,太子考查過後,覺得合適,便特地送給晉王作新婚禮物。阿寶知道這莊子的來源后,不得不贊了太子幾聲好哥哥。

蕭令殊說車程一個時辰,那是在疾奔的情況下,因車上有女眷,車速平穩,所以當他們抵達莊子時,多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太陽已經升到中天了,天氣也熱了起來。

別莊的管事帶着下人出來迎接,馬車直接駛進了別莊,在院前停下。

雁回及雁聲等丫鬟先下馬車,然後撐着擋太陽的油布傘過來,扶了阿寶下馬車,將傘擋在她頭上,為她遮擋熱辣的陽光。

別莊的管事姓林,他昨天已經得了消息,早早地將莊子收拾了一遍,主人只需入住就行了。

“林管事,辛苦了。”阿寶溫聲說道。

林管事雖然極力維持淡定,但可能是第一次直面某位氣場冷酷的王爺,雙腿有些發顫,急忙道:“不辛苦不辛苦!王爺王妃一路過來辛苦了,屋子已經着人收拾過了,請兩位主子先去歇息。”

蕭令殊走過來接過雁聲手上的傘,無視眾人吃驚的目光,攜着阿寶的手進了正院。

待梳洗一翻后,丫鬟奉上消暑的涼茶,坐在花廳里,吹着山風,倒顯得十分涼爽,擡眼便能看到遠處起伏的山脈,一下子將那份夏日的躁熱驅除了。

這時,林管事帶着他的妻子兒女過來給主子磕頭請安。

等他們請安后,阿寶見蕭令殊沒有開口的意思,便由着自己的心意,先關心地詢問了林管事的工作,順便贊一聲辛苦了,然後又詢問了其他的問題。林管事小心地回答了,又為兩位主子介紹莊子的格局及各種產出,讓阿寶比較感興趣的是莊子里的作物,這才知道原來府里吃的大部分蔬菜瓜果等東西,皆是從北鳴山的莊子產出的,而莊子里的作物大多是林管事的妻子兒女去伺弄的,並沒有完全交給佃農來干。

“你們自己會種?都種了什麼?”阿寶問道。這莊子是太子送的,上次見林管事也沒怎麼詢問,所以她也不清楚這莊子主要產什麼。當然,她也沒想到,莊子里的農作物竟然是管事娘子親自去伺弄。

想罷,阿寶不着痕迹地打量林管事,是個身形微發福的中年男人,周正白凈的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看起來就是個能幹的。倒是林家娘子看起來黑黑瘦瘦的,實在不像個享福的管事娘子,反而像村裡的農婦。而且林管事的兒子女兒皆長得像母親,也是黑黑瘦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懾於蕭令殊的氣勢,皆嚇得像小兔子一樣垂着腦袋,不敢擡頭。

林家娘子有些拘謹地笑道:“不怕王妃笑話,草民的父親以前是在地里刨食的,草民小時候看了些,也學了點兒。閑時便也自己伺弄些疏菜瓜果自家人嘗嘗,後來隨着我家老爺被分到莊子上,草民閑不住也幫忙大夥去伺弄庄嫁。”

等交談過後,阿寶發現林家娘子雖然看起來像個村婦,但林管事似乎極敬重她,並未因其樣貌不好看而有異心,兩個孩子也頗為懂事,皆是伺弄莊稼的好手,聽他們談起種田的事情,阿寶也聽得頗為有趣。

“我娘種的菜可好吃了,種的瓜果都很甜,王妃一定喜歡的。”林家小娘子朝阿寶甜甜地笑着,黑瘦的小臉眨巴眨巴地看着她,讓阿寶覺得她有點像茶茶。

許是阿寶看起來溫和可親,說話輕聲細語,美麗端莊,很快地便讓十二歲的小姑娘放開那點拘謹,語氣也輕快了幾分。

阿寶又是一笑,讓雁回賞了小姑娘一盒點心,方讓林管事一家四口下去。

等他們離開后,阿寶轉向旁邊慢慢地喝茶、仿若老僧坐定的男人道:“王爺,聽林管事之言,咱們府里先前吃的瓜果蔬菜大多從這莊子里出的,林管事倒是個能幹人。”

蕭令殊轉頭看向她,淡淡點頭。

阿寶再接再厲,“聽林管事說,等到八月份,莊子里的瓜果都成熟了,那時莊子才好玩呢。臣妾先前也看了,種了好幾種水果呢。這莊子看起來不大,種的東西倒是挺多的,還有一塊西瓜地,林小娘子說地里的西瓜都是沙瓤的,可甜了。”

蕭令殊繼續點頭。

“王爺,到時候咱們也去看看他們怎麼收成吧,也算是與民同樂,聽說地里還有蚱蜢這些東西呢……”

蕭令殊仍然點頭。

“……”

阿寶說不下去了,很想說,麻煩大哥你開開口應和幾聲啊,真的不會死的。

就在阿寶絞盡腦汁地想讓蕭令殊開口時,白芷過來稟報午膳已經做好了,阿寶不得不閉嘴,讓人擺膳。

晉王府的人少,這次來別莊阿寶幾乎將身邊的人帶過來了,當然,解神醫也順便捎帶過來了,阿寶是絕逼要給解神醫洗腦,讓他知道留在晉王府的福利有多好,打消他總想離開的念頭。

午膳端上來后,阿寶一看,和府里做的沒啥區別,因為廚子也跟着來了=。=!倒是食材上有了區別,而今天還多了份拍黃瓜這道涼菜,據說這黃瓜是剛從地里摘的,水嫩嫩的,很是脆甜爽口。

可能是來到別莊心情好,阿寶午膳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喜得華媽媽以為是拍黃瓜的功勞——因為阿寶將那一碟拍黃瓜給啃了。

午膳過後,夫妻倆歇息半個時辰,然後起床看書練字,直到傍晚太陽沒那麽烈后,阿寶直接馬上拎着裙子要去逛別莊了。

蕭令殊自然跟隨。

席遠等侍衛丫鬟遠遠地跟在兩位主子身後,然後席遠等人看到他們那平時端莊賢惠又綿軟的王妃一個不小心踩到了石頭就要來個狗吃泥時,被旁邊的男人好心地拉住了手臂拖了回來。

“王妃……怎麼了?”席遠有些遲疑地問,怎麼感覺到這個像個小姑娘一樣急急躁躁的姑娘和平時的畫風那麽不符。

雁回一本正經道:“王妃沒怎麼啊?席侍衛何出此言?”

“……”不知道他若說王妃今天活潑過頭了,這姑娘會不會咬他一口。

礙於雁回姑娘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席遠識趣地沒開口,也跟着旁人一起悠然地欣瓽起別莊的景色來。

阿寶在別莊溜溜達達,結合了林管事先前的話,終於得了個肯定答案:這根本不是供給主人居住遊玩的別莊,而是專門提供給主人四季蔬菜瓜果的農莊!可憐林管事不知他們這些作主子的怎麼會突然想跑來農莊來避暑,而不是遠擇稍遠一些的別莊,卻不知道因為某位不理事的王爺覺得這離京比較近就選了此地。

阿寶忍不住看了蕭令殊一眼,男人回以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阿寶:=__=!就算這位爺表現得再高深莫測,她都覺得不過是用來掩飾自己的無知罷了!

為何這麼說呢,例如說阿寶看到不遠處的一片靠着院牆的藤蔓,被人用樹枝仔細地支撐着它的藤條枝葉,應該是一種食物,實在看不出是什麼又覺得眼熟,忍不住問旁邊的男人道:“王爺,那些是什麼?”

蕭令殊高深莫測地看過去,然後再高深莫測地看着阿寶,直接召來別莊的小廝道:“告訴王妃那是什麼。”

那小廝兩股顫顫地回答道:“王妃,這是山藥!”

原來是山藥,怨不得那葉子長得這般眼熟,只是太久未見,竟然忘記了,上輩子的姥姥家的院子那一片靠牆的地方,也是隨便種了些山藥,以前看得習慣了,問了表姐才知道山藥的藤,可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呢,不由得勾起了些回憶。

因為勾起一些回憶,阿寶心情不怎麼好了,拉着蕭令殊的手道:“王爺,回去吧,該用晚膳了。”

蕭令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由着她拉着自己回去,然後反手握住她汗濕的手,滑膩膩的,卻沒放開。反而是阿寶有些窘迫了,很想先將手心的汗擦去,發現他握得極緊。

晚上洗完澡后,雁回幫阿寶護理頭髮,發現她的頭髮發尾有些開叉了,不由得道:“王妃,該修頭髮了。”

阿寶抓了把頭髮到面前一看,確實到修頭髮了。說實在的,阿寶身處這時代,終於體會了什麼叫三千煩惱絲,並且為了護理它們,到了勞心勞神的程度,是她前輩子無法想像的。像以前,她讀書時覺得每天梳頭浪費時間又麻煩就剪個男生頭,後來上了大學女孩子們都講究了,就留了及背長發,還特地去拉直,天氣涼爽時直接別了個發卡,讓它飄飄然地垂落身後,那時候覺得留得已經夠長了,自己也時常護理,可是來到這裡后才發現,那就是幾根毛,哪裡算得上護理。

這年頭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所以頭髮也是萬萬不能隨便剪的,而且是越長越好,最多也只能修理一下發尾的毛邊,而且修發的時候,還要看黃曆挑個吉日來修呢,極為講究。至少阿寶自己從小到大留了這一頭濃密的發,從來沒有剪過,而且也被丫鬟們保養得極好,烏黑順滑,如絲綢般,真真是符合了那句“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

蕭令殊進來的時候,便見阿寶趴在桌子上翻黃曆,雁回雁聲兩個丫鬟站在一旁打扇。

聽到聲音,阿寶見他進來,將黃曆捧起來,笑道:“王爺,臣妾正在挑選修發的好日子呢,王爺的頭髮需要修么?”

蕭令殊坐到她身旁的位置,剛沐浴過後,一頭長發垂披在身後,幾綹垂落在胸前,添了幾分柔軟,倒沒有白時里的冷硬酷戾了。至少阿寶覺得,夜晚的蕭令殊總是讓她放鬆幾分,願意同他親近。

這大概是一種朦朧美的心態罷。

見他只是盯着自己,阿寶想了想,狗膽包天地抓了他一縷頭髮端看,然後一臉嚴肅地道:“王爺的頭髮也可以修一修了。”

蕭令殊點頭,看阿寶折騰,將修發的日子定在五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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