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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好當 霧矢翊 10514 字 4天前

讓在場有半數女眷臉上露出戚戚之色,其他人一臉戲謔地看着臉色慢慢漲紅的寧王妃,忍不住低頭憋笑。

近來戚貴妃以伺候寧王妃的名義給寧王賜了幾個宮女,寧王妃回去后好生鬧騰了一翻,齊王原本都順着她的,將那些宮女當成壁花罷了。可誰知寧王妃口不折言,終於犯到了男人的痛腳,於是寧王不客氣將之都收了房,於是捅馬蜂窩了。是以這幾日,寧王府每天都鬧騰得厲害,經過寧王府後院牆一條小巷子的人每天都能聽到裡頭傳出的各種聲音,想讓人不知道也難。

賢王妃蹙着眉,有些複雜地看了眼江凌薇,然後對着寧王妃暗暗嘆了口氣。這脾氣若再不改,寧王可能會被她越推越遠,女人要恃寵而嬌,也要管好自己的嘴,把握好那個尺度。那些皇子性子再溫和,那也是位皇子,天生傲骨,哪容得女人隨便爬到頭上撒野。

陳留王婚宴結束后,阿寶自然又帶了一堆的八卦回府,雖然蕭令殊不在,不過看寧王府和大公主府的八卦也頗有一翻樂趣。

原本阿寶以為生活會這麼平靜地直到蕭令殊回來,沒想到很快又有事情發生了。

解神醫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一樣,一頭扎進了晉王府,嘴裡十分凄慘地喊着:“王爺,救命啊!”喊完才反映過來蕭令殊不在,忙換了個對象:“王妃,您可要為我作主啊!”?

第 67 章

? 阿寶正在伺弄着那三盆土,種下的辣椒籽沒有一粒發芽,打擊不可謂不大。而北鳴山的別莊那邊,倒是聽說林家娘子試驗半個月後,終於有幾粒辣椒種子發了芽,因為她這主子的重視,所以林家娘子現在正精心護養着那幾株小苗苗。

每次想起現代居家陽台里種的盆栽辣椒,阿寶每每意難平,懷疑難道她的運氣真的這麼不好,連種個辣椒都不行?她還想着等辣椒結果后,可以將它當成盆景送人呢。

當阿寶正用木枝扒着花盆裡的土時,外面響起了紛亂的聲音,雁回忙讓人去查看,很快地一個守門的婆子進來稟報道:“王妃,解神醫求見。”

“嗯?有什麼事么?”阿寶丟開木枝,就着丫鬟端來的溫水清洗手。

“奴婢聽說解神醫從外頭回來,是被一群人追着的,好不容易才逃回府里的。”婆子盡職地答道。

阿寶猛地直起身來,“是解神醫得罪人了,還是有人要捉他?”

那婆子搖頭表示不知。

阿寶忙起身,回卧室換了身衣服后,便出了正院往前廳行去。阿寶極為看重神解神醫的醫術,一心想要將解神醫與晉王府捆綁一起,自然不能讓其他人將解神醫劫走。

來到前院正廳,阿寶便見到穿着晉王府針線房的綉娘縫製的藕荷色秋衫的解神醫,腰纏白玉帶,勒出的腰肢意外的纖細,一頭烏壓壓的頭髮雖然亂蓬蓬的,卻有一種凌亂美感,特別是那張無論如何也無法掩飾的俊美容貌,眉如遠山、眼若辰星、鼻如懸膽、唇若塗脂、膚如凝脂,此等容貌已經超越了男女的界限,讓人見之忘俗。

阿寶驚艷了一把,她沒想到不過是換下那身廚房的伙夫一樣灰撲撲的衣裳,甚至連頭髮也沒整,依然保持着亂蓬蓬的形象,竟然會如此惹人眼。不過看如此美男一臉悲憤,眼裡有淚光,阿寶心中的綺念完全沒了。她比較喜歡陽剛的男子,不喜歡這種美得讓人驚艷的小受型男人。

“解神醫,你怎麼了?”阿寶扶着丫鬟的手坐在首位上,看了一眼大廳,發現劉管家也來了。

解神醫抱着手肘,悲憤道:“王妃,您可得為我作主啊!”說著,又齜牙裂嘴,小心地扶着自己的手。

阿寶這才發現解神醫身上的衣服蹭了很多灰塵,藕荷色的袖擺上沾了血漬,忙道:“解神醫,你怎麼受傷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慢慢說。”阿寶說著,又吩咐劉管家去為解神醫找大夫,不過被他制止了。

解神醫說道:“只是些皮肉傷,找個懂治外傷的侍衛幫我包紮一下就行了,不礙事的。王妃,在下今日出門去藥店瞧瞧新進的藥材,沒想到被一輛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的馬車給撞了,那馬車的主人真是太囂張了,撞傷了很多人不算,我不過是說幾句,就被、就被……”

看他一臉悲憤得難以啟齒的模樣,阿寶忙道:“你先下去包紮好傷,等會再說。”

解神醫估計也遇到了讓他十分難堪的事情,沉着臉應下了。

等解神醫離開后,阿寶問清楚今日隨解神醫一起出門的隨從是黃連后,讓人將他叫過來問話。

黃連早已候在外頭,聽到王妃召見,很快便進來了。阿寶請了安后,對阿寶的詢問,黃連很快便將前因後果道來。

原來是解神醫今日在街上被大公主的馬車給撞了,解神醫是個天生有副好心腸的好人,看到街上被橫衝直撞的馬車撞傷的人——他也被撞倒在地上,手肘被擦去了一塊皮,所以仗義執言了幾句。大公主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竟然還有人膽敢反抗她,罵她“刁婦”、“縱馬傷人”,火氣完全被挑起了,就要讓人將吃了熊膽子敢反抗她的刁民叉下去打死。至於街上巡邏的五城兵馬司的人,見到惹禍的人是大公主,個個閃躲不疊,哪有人敢上前去調解?

事情到這裡時,還是很正常的,誰知大公主突然又叫停,然後掀開帘子瞧瞧膽敢辱罵她的刁民是何人,沒想到這一見之下,驚為天人。當時的解神醫雖然狼狽,但衣服亮眼,頭髮雖然亂了點兒,但發質烏黑如墨,一張正到極點的美顏如那明珠就算落到塵埃里也遮掩不住的。而大公主這些年來的審美也改變了,不再喜歡武烈那種鐵血硬漢,反而喜歡那種俊美多情的書生型男人,自然一眼便相中了解神醫。

於是,大公主改變主意,要將這大膽刁民押回府里去,明面上是作個小廝,暗地裡卻是面首,如此也算是他冒犯公主的懲罰。

解神醫因為自己這張臉曾經吃過許多苦頭,早就練就了一種本事,只要有人對他的臉起了異心,馬上跟雷達一樣警惕起來。是以自然看得出大公主的意思,馬上掙扎着想要離開,最後在大公主不耐煩地下令直接敲暈拖走時,終於爆發了,一包迷藥放倒了抓着自己的侍衛,拉着黃連就跑了。

大公主府的侍衛自然馬上去追,於是就這麼追到了晉王府門前。

阿寶聽說大公主府的侍衛還有在府外后,嘴角抽搐了下,心裡琢磨着大公主莫不是想要搶人不成?

阿寶還真是猜對了,很快便有門房的人過來稟報道:“王妃,寶華公主的車駕到了咱們王府門口了。”

這時,解神醫也處理好傷勢回來了,一聽到門房的話,像只炸毛的貓一樣蹦了起來,顯然大公主在他心裡已經成了個惡女人,忙對阿寶道:“王妃你可以為在下作主啊,那女人說,要將我要到公主府當小廝……若是、若是她威脅你,你也不要答應啊!”

解神醫此時萬分想念蕭令殊那兇殘的男人,覺得有他在,誰都惡不過他,還能鎮宅呢,大公主敢上門么?

此時解神醫倒是沒有想過當初他心生悔意想要離開晉王府另尋高就時,誰知被蕭令殊殘酷鎮壓了,此時倒是念起了蕭令殊的好來。至少遇見蕭令殊后,每個敢對他這張臉見色起意的,都被蕭令殊不耐煩地讓府衛十分兇殘地解決了,他才能悠閑自在地在晉王府里研究自己的葯。大概唯一不好的是,蕭令殊惡得連佛祖都感化不了,喜歡做壞事,和他的三觀不符吧。

而大公主的凶名,解神醫也是聽過的,這是正德帝寵在心尖尖上的公主,連對中宮皇子不爽都可以隨意打罵,一個小小的民間大夫算什麼?解神醫自然擔心阿寶怕得罪大公主而將他推出去給大公主作小廝,到時他在公主府里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阿寶微笑道:“解神醫放心,你是晉王府里請的大夫,是晉王府的人,大皇姐雖然貴為公主,但也是講理的。”

劉管家和許媽媽等看着笑得端莊得體的王妃,不知怎麼地打了個冷顫,感覺和王爺冷冷地瞪人時的惡感好像啊。

解神醫雖然仍有些擔心,但見阿寶為了自己寧願意得罪大公主,心裡還是感動了一翻,覺得王妃果然是個好人,其實晉王府還是不錯的——消息不靈通的解神醫完全不知道中秋家宴時,晉王夫妻早就與大公主結仇了,現在再添一樁仇怨也沒啥。而且大公主現在身子虛弱,還是他所制的葯的功勞呢。

解神醫滿臉感動地下去了,阿寶起身去迎接大公主。

晉王府外,大公主坐在馬車裡滿臉不耐煩,直到晉王府的門房得到允許開門讓馬車進去,大公主的婢女已經滿肚子火氣地坐在車轅喝罵起來了。

大公主因身子虛弱,不宜勞累,所以坐在馬車裡,靠着布置得舒適的車壁,慢悠悠地喝着清茶,聽而不聞自己的婢女用語言欺辱晉王府的門人,想着先前見的那男子俊美得雄雌難辯的容貌,心頭又火熱起來。

突然,婢女的聲音嘎然而止,很快又發出一聲尖叫,似乎栽倒在地上了,連帶的馬車都有些震動。大公主皺眉,馬車裡正在伺候大公主的另一名婢女秋棠掀開帘子,便看到先前叫罵的婢女摔倒在地上,正哎喲哎喲地痛叫着。

“怎麼回事?”

秋棠下去將摔在地上的秋香扶起身,雙目含怒地看着晉王府的門房及侍衛。

秋香原本不叫秋香的,她叫秋菊,不過上回中秋家宴大公主被蕭令殊一個窩心腳踹到菊花叢中,從此決定最討厭的花卉是菊花,連貼身丫鬟名字里有菊字的也都改了。

秋香是大公主的貼身丫鬟之一,平時跟在大公主身邊見慣了大公主的跋扈威風,不覺中也學會了幾成,加上大公主的縱容,她更是放肆,某些時候連那些有品級的誥命夫人也未曾放在眼裡。

今日為了個男人來晉王府,大公主駕到,竟然被門房攔了,還要大公主等候,心裡自然生氣,不由得發起脾氣來。加上她聽說晉王接了聖旨出京了,晉王府里只有晉王妃,自然不懼。可誰知她正罵得爽時,晉王府守門的侍衛竟然敢直接用配劍將她的裙子一撩,直接將她從車轅扯到地上,摔得她骨頭都散架了。

“秋棠姐,是這個沒眼色的侍衛……”

“姑娘說什麼呢?”侍衛直接打斷她的話,十分乾脆地道:“我只是見姑娘罵得暢快,也想讓姑娘領教一下我的本事罷了。姑娘的本事是罵人,我的本事正好是掀人下車。”

門房頓時一臉崇拜地看着那侍衛。晉王府上下皆知他們主子與大公主不合,所以對大公主府的人根本不必客氣,是以對於進門就開口一連串罵街的婢女,直接動手掀下車去。

“你……”

秋棠壓下秋香的反駁,冷冰冰地道:“晉五府的侍衛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我們公主面前欺辱咱們,難道就不怕晉王妃怪罪么?若是傳出晉王妃治理不力,放縱下人對公主不敬的流言……”

“公主,我們王妃來了。”

一道聲音打斷了秋棠的討伐聲。

一群丫鬟嬤嬤簇擁着阿寶過來,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爭執,阿寶臉上帶着笑容,冷眼看着,雁聲伶俐地上前,對那侍衛道:“侍衛大哥,辛苦你了,王妃說你今日受驚了,放你兩天假好生壓壓驚。以後呀,若遇到叫得凶的狗,你也別理它,難道就因為狗咬了你一口,你也得咬回去不成?”

侍衛將配劍收回腰間,恭恭敬敬地感謝了王妃的賞賜。

這一翻作派,自然氣得那兩個丫鬟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雁聲走過去,站在大公主的車駕旁,脆聲聲地道:“公主,我家王妃來迎接您了。”

馬車裡的大公主沒動靜,阿寶也不出聲,雁聲依然恭敬地站着,同樣不開口說話。半晌,大公主黑着臉掀開帘子下車,秋棠秋香忙過去揣扶她。

阿寶這才走過來,歉意地道:“不知大皇姐光臨,明錦來遲了,請大皇姐莫要怪罪,府里已經備好茶點,大皇姐請賞個臉。”

大公主皮笑肉不笑地道:“五弟妹好大的面子,連府里的侍衛都這般大的氣性。”

阿寶靦腆道:“大皇姐誇獎了,府里的侍衛都是聽令行事罷了。而且他們都是王爺一手調-教出來的,行事自有一套準則,明錦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改王爺的規矩了,免得王爺回來知道后,要責怪明錦。”

大公主聽到這話,只覺得氣血上涌,死死地揪住秋棠的手,指甲陷入肉中,秋棠痛得臉色有些發白,卻不敢顯露一二。

“呵呵,弟妹真是賢惠呢!”別以為搬出蕭令殊就奈你不何了。大公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擡起下巴道:“既然弟妹備了好茶好水,我這作皇姐的,也賞個臉吧。”

“那真是太好了,大皇姐往裡面請。”

一群人往正廳行去,不過晉王府景色不怎麼樣,面積卻比公主府還要大,還未走到正廳呢,大公主臉上已經泌出了汗漬,明顯一副嬌弱無力的模樣,看得阿寶心中好笑。大概是不想在晉王府墮了自己的威風,大公主強忍着不肯示弱。

好不容易到了正廳,大公主整個人都累壞了,攤在椅子上,由着丫鬟小心地喂水伺候着。大公主心裡也有些後悔自己親自跑這兒一趟,還不若先前秋棠提議的,讓人直接到晉王府交涉,讓晉王妃將那男人轉贈給公主府就好了,而不是因為想來煞煞晉王妃的威風,才跑這兒來。

等終於喘勻了氣后,大公主也不和阿寶啰嗦,直奔主題:“今日晉王府中有個膽大的奴才撞了我的馬車,還辱罵了本公主,本公主誓要將那奴才帶回去整治。五弟妹,你怎麼說?”

阿寶一臉驚訝地道:“大皇姐莫不是誤會了?晉王府可沒有這般大膽的奴才,斷不會對大皇姐不敬的。”

對於阿寶的裝傻,大公主早有心裡準備,當下冷笑道:“公主府的侍衛可是親眼見他進了晉王府,可騙不了人。五弟妹,皇姐現在心裡不痛快,連父皇都沒捨得如此罵本公主,卻讓個奴才罵了,你看是不是應該將那膽大包天的奴才交出來?”

看大公主一副要用長姐身份壓人的模樣,阿寶心裡冷哼一聲,面上卻越發的誠懇了,“若是大皇姐說先前回來的人,那可得和大皇姐說句抱歉了,他並不是府里的下人,而是王爺延請回來的大夫,並不歸明錦管。皇姐若是覺得他冒犯了您,可以等我家王爺回來后,同他說一聲,等王爺答應了,大皇姐可直接將人帶回公主府處置。”

這是變相的拒絕了!大公主完全冷下臉,她就是為了趁蕭令殊不在才來擄人的,若是蕭令珠那貨回來,估計會直接將她踹出府去。雖然那賤人不得帝寵,可是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有絲毫的孝悌之心,也不懂得體恤忍讓她這大皇姐。

可以說,蕭令殊的存在也讓大公主無可奈何,蕭令殊根本是個眼殘的,什麼都沒放在眼裡,比她更凶更惡,連皇帝都不怕也不放在眼裡,更不需要什麼帝寵,大公主打不過他、告狀皇帝也拿他沒轍,結果害得她也同樣無可奈何,甚至不知不覺中,只要遇到蕭令殊的事,都下意識地繞道走了。

這回若不是真的很喜歡解神醫那張臉,也不會直接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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