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來時,天色已大亮,還未起身,便發現身體不受控制,差點讓她以為自己跑了個馬拉松,累得連擡手的力氣也沒有。
很快地,她發現身後一具赤裸的男性體魄貼着她的背,親密的肢體交纏着,熱燙的唇舌肆無忌憚地吸吮着她的肩膀,順着凹陷的脊椎舔吻肩胛骨,一種軟麻得難以忍受的感覺從尾椎處直衝擊大腦,同時雙腿中還有那明顯的堅硬物抵着。
樓齡整個人都不好了。
“樓殿……”她的聲音有些不穩,鼻息很重,“你夠了沒?我很累……”
身後的人挑逗的舉動停頓了下,然後十分溫柔地將她翻轉過身來,在清晨明亮的光線中,她看到男人俊秀柔和的臉,眉宇間是一片慵懶的饜足之色,眼中柔情萬千,眼尾都泛着一種迷人的荷爾蒙。
“自然是不夠的。”他微啞的嗓音說道,“難得小齡主動,我控制不住。”
所以控制不住之下,不管她的抗拒,死活地做下去么?尼瑪異能者的體力和持久力有多好?人家兩次都抵不過他一次,那些運動片的男主角絕逼都弱爆了!
樓齡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對視半晌,終於無法承受那種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眼光,面紅耳赤地撇開頭,推拒着他道:“天亮了,該起床了。”
樓殿退開身體,坐起身後,將她攬到懷裡,柔聲道:“你起得來么?今天你休息一天,明日咱們再下山吧。”
他是真心實意這麼說的,可是聽在耳里,樓齡又悲憤了,臉蛋青紅交錯,有些惱羞成怒地想伸手拍他,發現胳膊好酸,眼睛一瞄,看到上面各種痕迹,心說怨不得這麼累呢,這男人簡直將她當成食物啃了。
又廝磨了會兒,樓殿這才起身,隨便套了條長褲,上半身裸着,直接從空間里拿出了浴盆,又放上熱水,然後過來將窩在床上忍受着渾身酸疼的她抱起來,讓她泡個熱水澡。
樓齡覺得他簡直是神奇的叮噹貓,不禁問道:“這熱水哪來的?”
“自然是以前收進空間里備着的。出門在外在總有不方便的時候,所以要多做準備,瞧現在不是用上了么?”他掬起她的頭髮,為她清洗及肩的頭髮。她的頭髮一直沒有留長,過了肩膀后,就會直接拿刀割掉。樓殿看不慣她如虐待自己的頭髮,所以一般為她修發的任務就交給他了。
泡了個澡后,果然舒服了很多,樓齡穿上寬鬆的睡衣,坐在木板床上,背倚靠在一個柔軟的大枕頭上,忍耐着被他上了葯后,然後吃着他喂來的香菇雞絲粥。
好吧,昨晚他是可惡了點兒,但對她還是挺好的,互相抵消了。
吃完東西漱了口后,樓齡警告道:“以後不準再像昨晚那樣、那樣……”她的臉有些紅,心裡覺得有些羞恥,沒法將這種事情掛在口頭上說。當然,若是和同性朋友,她倒是沒這般忌諱。同性與異性之間是不一樣的。
他 有些不以為意地接道:“怎麼樣?你說不要時卻一直做下去么?”見她怒目而視,彷彿只要他敢再說,就不給他擁抱一樣,只能不甘不願地說道:“下次會注意 的。”沒辦法,積了兩輩子,一時間因為她的主動,所以難免激動了些。讓他不激動不可能的,只能先穩住她,下次再說吧。
見他終於改口,樓齡這才心滿意足地靠過去,沒有拒絕他的擁抱。
雖然以前也親密,但卻不像這次般,一舉一動間,都透着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親昵。
一整天,樓齡除了躺在床上休息補眠補精神外,便是將這些天來收集的變異植物的種子拿出來練習異能,與它們溝通試圖了解它們的的作用。然後被樓殿黑着臉沒收了種子,押着她休息。
第二天,樓齡感覺好多了,終於離開了那張木板床,在地上蹦躂了兩下,然後不小心扯到某些地方,頓時齜牙裂嘴。
“小心點。”樓殿有些無奈地將她抓過來,眼睛瞄了下她的某個地方,琢磨着要不要回去後去研究院弄些新研究的葯,聽說效果不錯,馬上見效,很多異能者都喜歡用,就是太貴了。
“若是你不那麽用力,我也不用這般小心了!”樓齡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看在樓殿眼裡,反而像情人間的嗔怪,不禁滿心歡喜,恨不得又將她壓在床上親熱一回,不過自然被拒絕了。
整理了東西,又將他們幾天在木屋裡的生活的痕迹抹去后,兩人終於離開了住了好幾天的小木屋。
樓齡觀察了下灑在木屋周圍的那些花粉,痕迹已經淡了,不過好像效果還在,至少這兩天連丁點異動都沒有,變異獸都是遠遠地繞開,讓她着實驚訝,不由想得着,若是這些花粉也能驅逐喪屍更好了。
趁着清晨的陽光不強烈,兩人從山下走,剛進入樹林不久,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等聽到野獸的叫聲,方知道樹林中有人碰到變異獸了。
“我們要去看看么?”樓齡看向他,徵詢他的意見。雖然偶爾是熱血了點兒,但末世不比末世前,要熱血也要看時機,惦量下自己的能耐。今天身體仍有些不適,樓齡覺得自己估計跑不過變異獸的。
樓殿已在第一時間將精神力蔓延過去,很快便看到正在和幾隻變異狼戰鬥的異能者,當看到其中一個穿着緊身紅色皮衣皮褲的女人時,眸色微微一沉,身上的氣息也跟着為之一變。
樓齡聽着那越來越近的打鬥聲,正準備去看看時,突然手臂被人捉住,擡頭便看到身旁男人冷漠的臉色,雙眼清冷,看起來彷彿在忍耐着什麼。發現她的目光,他低首朝她微微一笑,說道:“前面有三隻變異狼,其中有七個異能者,情況不太好。”
“有認識的人么?”
“認識……沒有。”
樓齡聽罷點點頭,問道:“那我們去幫忙么?”
“他們應該能應付,不需要。”他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