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依賴他,是不敢啊。
他始終是陸筠言的小舅舅,是那個隨時可以背棄她的人罷了。
二十多分鐘後,霍栩提著飯盒進來。
薑傾心吃力的想起身,可是撐了半天,又沒支撐起身子。
“你彆掙紮了,醫生說你起碼得兩天才能恢複過來。”
霍栩邊說邊將她摟著坐起來,他身上穿著薄薄的襯衣,胸膛貼著她背,滾燙的熱量傳過去,讓薑傾心有些臉熱。
好在他很快塞了一個枕頭在她背後,也放開了她。
飯盒打開,是三餐一湯。
她伸手,卻發現筷子都拿不起。
“坐好,彆動了。”霍栩命令完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喂她。
薑傾心很意外,畢竟他一向對自己很冷淡的。
不過胃實在難受了,也顧不了那麼多,她低頭輕輕抿了一口,她以為醫院門口的飯應該會很難吃,但意外的很好喝。
不過怕他沒耐心,她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吃了半碗飯後,說:“算了,差不多了。”
“不行,再多吃點。”霍栩皺眉繼續喂她。
薑傾心隻好低頭接著吃。
偶爾,她悄悄掀眸看他。
男人雖然精致的臉部線條淩厲,但英挺的眉目上沒有任何不耐,他烏黑的雙眸認真看著她吃飯。
她吃著吃著臉也越來越熱。
她臉本就紅腫,霍栩也沒注意,隻是後來他看到她耳朵根爬上紅暈時,心底閃過一抹好笑。
平時她臉皮厚的和城牆一樣,沒想到現在喂口飯就臉紅,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