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住自己的額頭,眼眶刺痛般的潮濕。
是的,那時候薑傾心提過要離婚,可是他逼著她留下來,一定要生下他的孩子,將來他要把孩子交給寧樂夏照顧,甚至寧樂夏就不用忍受生孩子的痛了。
她當時那麼絕望、生氣啊。
可是他無視她的嘶吼,把她關了起來。
現在想來,寧樂夏當初說她有精神病,絕對也是假的了。
他把一個剛被丈夫拋棄還流產的女人拋進了冷酷的精神病房,她究竟是如何絕望度過的啊。
他的傾傾,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傷,難怪她那麼恨他啊。
從來沒有一刻,霍栩像現在這樣憎惡自己。
“言赫,醫院那次傾傾假死,是不是......也有你參與。”霍栩忽然問。
“對不起,大少。”言赫沒有再掩飾了,“是我當時看情況不妙,通知了二少,如果不那麼做,薑小姐會撐不住的,她當時已經服藥過度神誌不清了。”
“你做得對。”霍栩拍拍他的肩膀,感激的道:“言赫,謝謝你。”
“您不怪我就好。”言赫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