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撿,結果摸了個空,反倒摸到了季子淵的皮鞋。
看她那樣子,季子淵就知道她喝醉了,他沒動,隻是看著阮顏在地上摸了半天,終於摸到了墨鏡,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戴上,又恢複了清冷的模樣。
季子淵一直盯著她的舉止,所以也看到她戴眼鏡的時候,手心裡麵都是血跡。
他這才想起剛才她的手心裡麵好像用紙包著,剛才那麼一折騰,紙也掉了,他再掃了紙一眼,發現紙上麵都是血跡。
“你手怎麼回事。”季子淵再次拽過她手臂,扯開她手,發現掌心、手指都有不少細碎的傷痕,像是被什麼劃破一樣,傷口有的深,有的淺,若是單獨一兩個倒沒所謂,貼個創口貼過幾天就好了,但太多了,就得處理,不然會發炎。
“小傷。”阮顏使勁把手指抽回來。
她不太想跟他說話,她隻是想安安靜靜的坐會兒。
若是沒醉,她可以自己走了,但是林繁玥還在這裡,而且她也隻能讓助理來接了。
季子淵頭一次被一個女人躲避如蛇蠍一樣,心裡簡直是戾氣翻湧。
脾氣一上來,他直接拽起阮顏往洗手間方向走。
“你乾什麼,放手。”阮顏被他拽的搖搖晃晃的,到洗手間後。
季子淵冷冰冰的打開水龍頭,然後壓著阮顏的臉往水龍頭上淋,“阮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既然你不稀罕我的好,但我隻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了,這樣你還滿意。”
冰冷的水嘩啦啦的淋在阮顏臉上、頭發上,她連嗆了好幾口水。
但這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讓她想起了作為寧瀟瀟的身體死的時候的情景。
她是淹死在海裡的,臨死前,她的喉嚨裡全部都是水,極其痛苦。
如今好像噩夢重現,整個人都跟瘋了一樣,拚命的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