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淵低沉的嗓音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我找杜宣和趙虹問過了，你剛醒來時，連自己是誰，甚至趙虹都不認識，你以前經常愛吃甜食，常常需要經紀人和助理盯著，可是後來呢，你不吃了，喜歡吃辣的，喜歡吃日料、西餐、火鍋，而從前的阮顏在沿海地方長大，更喜歡吃粵菜。”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寧瀟瀟仰頭看著他。
兩人眼神之間隻隔著一個腦袋的距離。
就好像在彼此對弈一般。
誰先露怯就是誰輸。
“記憶醫生可以說是大受刺激，所以出現了選擇性的遺忘，可是生活習慣和飲食習慣這也能變？阮顏是小地方來的，她自殺前拍的都是小家碧玉的氣質，演技一般，醒來後，不用培訓演技忽然大漲，你可不僅僅是在情愛方麵的角色演的好，還有惡毒癲狂的角色，富家千金小姐，哪怕生活在最底層的人物都被你飾演的惟妙惟肖，甚至還拿下了最受歡迎女主角獎。”
季子淵頓了頓，用力的扯了扯睡衣領口，最終低低道：“很簡單啊，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阮顏，或者說，阮顏在那次自殺中已經死了。”
“......”
安靜。
空氣中死一般的安靜。
寧瀟瀟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像聽到笑話一樣笑了，“季少，你是不是瘋了，我不是阮顏，那我是誰，鬼？你是個醫生啊，還搞這套。”
“也許是鬼呢。”
季子淵一字一句的說：“我查過，寧瀟瀟逃獄失蹤的那幾天，跟你自殺的那幾天時間相差無幾。”
寧瀟瀟眼睛都不眨，“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是寧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