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是那張臉,卻好像陌生了許多。
上一次見到他時,還是幾個月前,他臉上有傷,如今臉上的陣線也拆了,眼角留下了一道手指長的疤痕,有些人長疤痕很醜,不過對季子淵來說,俊美的外形影響了很多,但是那道疤痕,卻讓他多了幾分桀驁、野性的味道。
曾經的季子淵俊美非凡,他的壞、他的惡劣不流於表麵,但是現在,下意識的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隻是,再往下看,那條空蕩蕩的腿,又讓人覺得他挺可憐。
“他......他說他上午有事,我以為你們要下午才來。”
季子淵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用手擋了擋腿,但是顯然這並沒有什麼作用。
“季先生。”
陳蕾匆匆走了過來,如果說她以前對季子淵是歉意,現在,那種歉意達到了極致,甚至連眼底都是憐惜。
那麼好看的一個男人,為了救自己女兒變成這幅模樣。
不管以前是有天大的恩怨, 陳蕾覺得都沒必要再去計較了。
“阮阮,快扶季先生進去坐。”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醫生說我要多走,不能一直躺著,不然身體機能都會衰退。”
季子淵邊說邊想彎腰去撿拐杖。
但是寧瀟瀟比他更快,她把拐杖塞進他手心裡。
兩隻手接觸時,才發現他的手指上多了一些厚繭,應該是最近拿著拐杖練習走路留下的。
“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唐楷呢?”寧瀟瀟皺眉問。
“他去幫我做早餐了。”季子淵輕歎了口氣,“今天平安夜,歐洲這邊全部都放假了,我們得自己下廚。”
陳蕾驚訝:“這麼大的醫院,廚房連一個人都不留下嗎,那病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