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一時語塞了。
其實，他和薑傾心複合好那麼久後，寧瀟瀟一直是兩個人之間不能提的兩個字，現在聽到寧瀟瀟沒死，他其實挺鬆了口氣的。
“既然寧瀟瀟已經不是逃犯了，她的冤情已經洗刷清楚，為什麼不公開自己的身份算了。”霍栩還是有點不太理解，“用彆人的身份生活下去，始終不是個事。”
“她不想讓陳蕾難過，”季子淵警告的盯著他，“你彆亂說出去，陳蕾孤孤單單的，就這麼一個女了，如果知道自己女兒為了個男人自殺了，她會多難過。寧瀟瀟感激阮顏，阮顏對她有救命之恩，她會用阮顏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照顧陳蕾。”
頓了頓，又低聲道：“再說，寧家的人都死了，她活下來，是寧瀟瀟，還是阮顏，有意義嗎？”
“確實沒什麼區彆的。”
霍栩眼底泛起深深的自責，“我欠寧家的，永遠都還不清，當初如果我足夠清醒點，站在傾傾和寧瀟瀟這邊，就不會認為寧瀟瀟是殺人凶手了，這樣，寧家兩口子也不會死。”
“你有錯，我又好到哪裡去。”季子淵滿臉自嘲，“還是我請的律師把我自己愛的人送了進去。”
“難怪......。”霍栩拍了拍他肩膀，“難怪你會突然舍命救她，換成我是你，我也會這麼做，子淵，不要把所有的錯，都扛在自己身上，其實最大的錯是我。”
“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季子淵轉頭看向外麵的雪山，“我曾經想過放棄，可是我放不下，寧瀟瀟這三個字成了我這輩子過不去的坎，隻要他肯原諒我，毀容、一條腿算什麼，我就算兩條腿沒了，我爬都要天天爬到她身邊，陪著她就好。”
霍栩心中一震，他自己也是經曆過感情的人，很明白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