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都給我停下啊!”
馬尾女孩睚眥欲裂,不顧危險跌跌撞撞的衝向挖掘機。
“哪裡來的潑婦,給我攔住她!”
工頭一聲令下,轉頭對著挖機喊道:“給我繼續施工!”
挖機轟鳴著繼續開挖。
而兩個現場工人,則直接攔住了女孩的去路。
“小姐,施工重地,閒人免進!”
馬尾女孩張開雙臂,堅定吼道:“我是山河集團李卓君!這一小片區域在我們集團規劃中根本就不是拆遷區,現在我命令你們,立刻停下!”
工頭和工人們全都愣了一下。
這片拆遷地,正是山河集團負責!
他們雖然是外包工程隊,但怎麼也是上司企業。
然而。
工頭卻突然聲色俱厲道:“山河集團又怎麼樣,我老板讓拆的,有事找我老板,你們還愣著乾嘛,把她給我架出去!”
兩個工人回過神,當即一左一右,直接將李卓君架起來往外拖。
“放開我,你們都是聾子嗎?”
李卓君拚命掙紮著,可她一個弱女子,壓根不是兩個工地壯漢的對手。
她以為亮出山河集團的身份,足以讓這些人忌憚,偏偏這些人根本肆無忌憚!
機器轟鳴著,塵土飛揚。
看著被掀翻的墓碑,被夷平的墳頭,李卓君美目噙淚,梨花帶雨,她想要阻止,卻又無能為力。
“放開那個女孩!”
突然,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
兩個工人的動作一頓,其中一個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男人,斥罵道:“你特麼誰啊?給我滾!”
李卓君此時也回過神,淚眼朦朧地循聲望去。
視線中,一個身材挺拔,穿著破爛布衣,斜跨綠色大包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微微低頭。
也就在她看去的同時。
張狂緩緩抬頭,露出了俊逸的麵龐,隻不過此時這張麵龐,卻覆蓋著一層寒霜,那雙本該燦若星光的眸子,更是泛起一根根紅血絲。
他從牙縫中擠出沙啞的聲音:“挖墳掘墓,辱我父母,你們……都該死!”
轟!
李卓君如遭雷擊,嬌軀猛地一震,紅唇微張。
記憶中,那個模糊,卻始終存在腦海中十年的身影,快速地與眼前的男人重疊在一起。
“張狂……你是張狂?你,你還活著?你回來了?”
一連串的質問,哭腔卻顫抖的厲害。
但轉念,李卓君突然急喊道:“張狂你快走,這件事交給我來!”
她得知消息後,就匆忙趕來,可亮明山河集團身份,這群人都不管不顧。
而現在的張狂,一身乞丐樣子,和這些人扳手腕,根本就是自討苦吃。
“媽的,哪裡來的臭乞丐,給我打出去!”
工頭見到張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命令道。
山河集團,他倒是還有幾分忌憚。
可什麼時候,路邊的破乞丐都敢來挑事了?
原本架著李卓君的兩個工人,當即鬆開了李卓君,凶神惡煞的走向了張狂。
張狂麵若寒霜,眸光猩紅,見兩人走來,嘴角挑起一抹邪魅滲人的微笑。
下一秒。
張狂身形一躬,猛地如同獵豹般衝向了兩個工人。
勁風撲麵。
兩個工人尚且來不及反應,張狂便已經出現在兩人麵前。
“啊!”
“哢!”
伴隨著兩個工人的慘叫,同時還有骨骼斷裂的聲音。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啊!我的腳,快叫救護車,痛死我了啊……”
兩個工人倒在了地上,一個斷手,一個斷腳,森白的骨渣沾染著鮮血,在陽光下格外刺目,流出的鮮血快速染紅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