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景王在外面呆了十來日才回來,期間暗裡處理了不少人,旁人自是不知道。

其實按景王的性子,那一干人等都罪該萬死是要斬首示眾的,可不想事情被外人得知橫生枝節,便只能暗中的處理了。

黑山縣的知縣在家中暴斃,知縣一職縣丞暫代。至於那些個衙役家丁什麼的,則是都失蹤了,下場不言而喻。

至於那上山村中倖存的一些村民,景州的地界很大,總是有地方收留的。倒是那裡正的兒子,心生不甘,求了林副指揮使留在了他的身邊鍛煉,也算是得了一個機緣。

景王歸府後很忙碌,那大黑山他自是派人守了起來,只待冬季過後便進行開掘。

因着是雪天,景王並沒有派人探測,但光憑從黑山縣知縣那裡得來的資料,就知道那處山是座銀礦。至於裡面到底是什麼樣,能開採多少銀子出來,景王心裡並沒有底。

但光是如此,就足以讓一向性子寡淡的景王心情激動異常了。

銀子沒人嫌多的,尤其他現在非常缺銀子。上輩子景王曾很是窘迫,但他生活一向簡單樸素,倒也沒覺得有多缺銀子。可是這輩子回來,心裡存了心思,就覺得銀子是樣很重要的東西了。

就好像有人說的那樣,銀子買不來很多東西,但想做什麼事,沒有銀子卻是萬萬不行的。

景王最近似乎很忙,在忙什麼,小花並不知道,她只知道景王早出晚歸的,並且很久沒來她房裡了。

幸好小花心態平穩,什麼多餘的雜念都沒有。來與不來,對她來說日子還是照樣的過。

這些日子小花的生活過得很是平靜,並且很閑。

閑的很無聊的情況下,她除了練綉工,頂多也就是去小廚房找賀嬤嬤說說話,或者和春草閑扯聊天了。當然還有一件事物,就是景王殫精竭慮忙碌的情況下,小花免不了要給他松乏松乏的。

小花看得出來景王很疲累,雖面上還是照舊的看不出什麼波動,但光從景王堅硬如石的肌肉與僵硬的筋骨就可以看出端倪了,尤其是肩膀和頸脖僵硬的厲害。

自己現在生活為什麼能夠如此安逸,小花還是清楚的,免不了想盡心一二,便與福順提議了一番,每日景王辦公回來,泡個小半個時辰的熱水澡,然後她給景王舒絡一番。

有了福順好辦事,福順不但安排妥當了,還從胡良醫那裡拿了一瓶藥膏,拿給了小花讓她給景王舒絡的時候用。

這日晚上,景王泡了一會兒澡,便在後寢殿安置了下來。

景王坐在床邊上,身着了一襲紫色的薄綢袍子,下面穿着白色的褻褲,剛沐浴完,頭髮微微濕潤披散在背後,蜿蜒而下直至腰處,衣衫大敞着,露出如玉般的肌理。

見了小花入了里來,景王眼光默默的閃了閃,便褪了上身袍子,翻身上了床,面朝下俯卧着。

小花臉微微的紅了一下,走進床邊,褪了鞋子,在景王身側跪坐了下來。

景王黑而長,披散了滿背,小花小心翼翼的拿着發撥至一旁。

胡良醫給的藥膏很好使,估計福順也是知道景王頸背不舒服,專門找良醫所要來的。小花用這藥膏給景王松乏了兩次,再次按過明顯可以感覺景王沒那麽緊繃了。

藥膏呈透明狀,聞了有種淡淡的葯香味兒。

小花挖了一坨藥膏在手上搓勻,便開始給景王揉按了起來。

做這些小花並不陌生,一番松乏完,與以往一樣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停下,瞄了對方一眼,景王臉剛好側在外外面,見之呼吸平穩,應該是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套上繡鞋,剛想起身出去,胳膊被人拽住了。

“陪孤王睡。”

小花愣了愣,垂下頭,“奴婢去沐浴。”

景王沒再說話,小花定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走出去。

安成在外殿一直候着,小花出去和他低聲說了兩句,便有人給小花安排沐浴了。

沐浴出來,又來到那紫色簾帳裡頭。景王已經換成了仰躺的姿勢,俊目闔着,裸着胸膛,紫色的綢被半搭在他小腹上,黑色的長發蜿蜒垂在床沿。

小花知道景王一直長得很俊,但此時此景讓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臟開始怦怦直跳。

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她才小心翼翼從床腳處爬上床,在里側的空位躺下。緊繃了一會兒,見一旁沒有什麼動靜,才放鬆下來。

這是小花第一次留在景王床上過夜,以往服侍了,都是要回宮人房的,搬來了殿中,景王也沒再招她來,而是自己去她的屋。

同榻而眠也不是沒有過,但因換了一處地方,卻是讓小花一直睡不着。不知過了多久,景王突然翻了個身,小花一綳,人突然被拉到了懷裡。

她緊張的做好了心裡準備,卻發現景王再沒動靜。

一宿下來,小花一直沒合眼,直到半夜實在撐不住了,才睡著了去。

翌日,小花醒來,發現景王不知何時人已經不在了。

心中有點小忐忑,慌忙的穿了衣裳起身。出去外面,見小李子立在殿中。

“李公公,殿下走了嗎?”

小李子臉色紋風不動,是在璟泰殿中服侍的人慣有的面孔。他微微低下頭,說道:“小花姑娘,殿下去前院了。”

“哦,我睡遲了。”小花有些局促的說道。

“殿下走時交代不用叫醒您。”小李子說完這話,便垂眼不再開口了。

小花點點頭,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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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九,景王在前院承運殿設宴款待景州境內的大小官員。

與以往一樣,還是擺了個形勢,代表着與眾人同樂。

之所以沒選擇除夕這天,也是景王歷來體恤治下官員。除夕這日本應是家人共度賀團圓的,何必讓他人忙忙碌碌趕到景王府吃頓飯,又匆匆忙忙趕回去。景王歷來不喜歡這種虛套的,可其他藩王都是如此,他也只有隨波逐流。

剛開始他並不明白做這種虛套的事到底何用,後來也漸漸明白了些,不外乎彰顯自己藩王的地位,形成一種威懾。當然也有籠絡,可惜他並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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