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欞灑射在室內,床上一對安睡的人兒,掩在帳后。
景王到點兒就醒了,睜開眼睛,眼瞳里還余留半分初醒時的混沌,不到片刻便清澈起來。
他的眼光順着朝下,體態嬌小的人兒背靠在他懷裡,身子蜷曲着,他的手臂做枕環過她的纖頸,另一隻手覆在被中她的纖腰之上。
景王有一瞬間的不適,不是太習慣這種親密的姿態,昨晚兒明明不是以這樣姿勢入睡的,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實在想不清楚。
片刻后,他才放鬆自己僵硬的身體。
這一放鬆,他嗅到她發間淡淡的香氣,手下的纖細柔軟也清晰起來,大掌彷彿有自主意識便在其上游移起來。
一路直上,覆在那兩團柔軟,不由自主的磨蹭着揉捏了兩下,掌心是滑膩溜手的觸覺,讓他不由得憶起前些日子的記憶。
懷裡的人兒嚶吟了一聲,他身下一緊,薄唇緩緩湊近,貼近那纖柔的玉頸,頓了一下,才在上面細細碎碎吻着,姿態顯得有些笨拙。
如是半響,景王不想再忍,扯了褻褲上的腰帶,大掌復又在被下遊動。
小花感覺到異動,還沒睜眼,就感覺到自己的小褲被扯了開。
動作的人有些笨拙,扯動之間把她皮肉拽得有些疼,還未恍過神兒,兩條腿兒就從身後被人用膝分了開,磨蹭了幾下,耳邊的呼吸有些重,緊接着就被埋了進來。
小花齜牙吸氣,輕喚,“殿下……”
聲音里還帶着些晨起的沙啞,分外添了些撩人。
脖頸處被輕吸了一口,便開始被撞得搖搖晃晃起來。
這樣的姿勢是小花清醒時從未嘗試過的,景王的動作雖是粗魯但又帶了幾分輕柔,這樣一番不過片刻,哼聲便慢慢變了調。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小花覺得自己腰兒都快被撞散了架,他才緊箍她的纖腰重重的撞了一下再也不動。
小花羞得臉都快臊破了,這一大早上又是晴天白日的,上輩子雖沒少過白日宣淫,但與素來淡漠仿若謫仙似的景王這樣卻是讓她臊得厲害。
背後那人又摟着她抱了半響,才退了出去。
小花把臉埋在被子里,羞得不敢擡頭,只敢裝死。
景王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散在背後的長發,才套上褻褲下了地。
外間的福順聽到裡面的動靜,走進來隔着屏風低聲問了一句,“殿下可是要起了?”
“嗯。”
頃刻,福順帶頭,進來了幾名小太監。
小花本來想起來服侍景王更衣的,誰知道一動,腿間就有那滑膩湧出,讓她頭轟得一炸,索性埋在被子里當起鴕鳥。
屏住呼吸聽着外面有人侍候景王更衣、洗漱,直至腳步響起,人去屋空。小花不知道的是,景王可是看了紗帳幾眼,唇角還好心情的勾了一下,只是不顯。
景王走後,丁香小心翼翼的步了進來。
“夫人,是沐浴還是再睡一會兒?”
景王妃被禁足,小花不用去長春院請安,自是可以想睡多久睡多久。
小花聽到丁香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僵硬。
丁香怎麼會知道她醒了呢?
想着剛才那會兒自己發出的聲音,小花的臉頓時爆紅。
景王也就算了,誰讓他一大早上折騰她的,既然連丁香都知道她醒了,是不是福順和那幾個小太監也是知道啊……
囧囧囧,小花此時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了。
期期艾艾了半刻,才小聲開口:“沐浴吧。”
丁香應了聲,便去備水去了。
等丁香備好水,轉過來扶小花去沐浴,小花剛一站起來,就感覺一股涼意順着腿流了下來。
小花沒敢去看丁香的眼神,悶着頭進了浴間入了浴桶。
一番梳洗,小花穿着白色中單走了出來,長發頭髮潤濕披散在身後。
丁蘭捧了鎏金海棠花熏籠過來為小花烘乾頭髮,丁香則細細的為她上了面脂。長發烘乾后,丁蘭為她梳了一個隨雲髻,插上簪子。
因着今日也不用去請安了,主僕三人一邊梳妝,一邊嘴裡還說著話,自是比以往閑適的多。人人臉上都是笑,看得出來心情都極為的好,哪怕是一向肅然的丁香,今日嘴角都含笑了幾分。
“夫人現在越來越美了。”丁蘭看着鏡中的人感嘆道。
鏡中的人有一張極為精緻的小臉兒,尖尖的下巴,兩彎修長的眉,不描而黛,波光瀲灧的桃花眼,不飾而媚。因為年紀還小,眉宇之間還帶了點青澀的味道,配着這臉這眼,交雜出一種青澀而又嬌媚的氣質,清艷至極。
聽到丁蘭這話,鏡中的人兒美目一嗔,說道:“難道以往就不美了?”
丁香在一旁抿嘴而笑,“夫人以往自是也美的,只是今日格外的美。”
“今日殿下可是起遲了呢。”丁蘭說道。
這話把小花的臉說得一下子爆紅起來,啐罵道:“你個小壞蛋,居然敢拿夫人我開玩笑。”嘴裡雖是這麼說,但眉宇間一點發惱的神色都沒有。
丁蘭佯作求饒狀,嘴裡還在說:“殿下起遲了說明稀罕我家夫人,昨兒個懲治了那邊,當晚就來咱們西院了,說明殿下心裡在乎着夫人呢。”
“你還說還說,丁香快幫我收拾她……”
“收拾誰呢?奴婢來幫忙。”春草聽到笑鬧聲,走了進來,也是一臉笑盈盈的。
“快,春草,丁蘭個小壞蛋拿你家夫人取笑,快幫我收拾她。”
春草作勢挽起袖子,“好啊,你敢取笑夫人。”手上卻是上去搔丁蘭的癢。
丁蘭連番求饒,大叫夫人饒命以後再也不敢了,小花才揮手止住春草的動作。
一番笑鬧過後,幾人平復下來。
“殿下的性子難以琢磨,奴婢覺得能有這樣的表現算是極為難得的了。”丁香說道。
小花滿面通紅,看不出是剛才笑鬧的紅暈,還是羞紅的。她摸摸手指,想着昨晚景王那笨拙的安撫舉動,心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甜。
“奴婢覺得殿下雖是表面里不顯,但心裡還是有夫人的,只是性子淡漠不善於表達而已。”丁蘭說道。
“是嗎?可殿下來的並不多。”提到這個,小花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春草擠眉弄眼的湊到小花耳邊,“難道夫人沒發現,自從夫人侍候了殿下,殿下就沒往別處去過?”這個春草可是非常清楚的,當初在璟泰殿時,她可就跟在一旁侍候了。
小花的臉更紅了,心中因着自己需要調養一些時日的憂慮卻是淡了不少。
所以,她應該加油是嗎?
把這種勢頭保持下去,儘可能的把優勢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怕日後景王妃解了禁,她也不用像前些日子那樣憂慮重重了。
小花捏住丁香幾人的手,“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們三個,謝謝你們在我最難的時候陪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