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演武場。

今日不光景王來的早,嚴蠻子來的也早。

嚴蠻子可是壓抑了一天並一晚上的騷動,今兒一大早就起來早早跑了過來,他的家河東獅還說他今兒個改了性,殊不知他是惡趣味使然。

見比以往早了兩刻的景王正站在演武場上練着拳法,嚴蠻子有着一瞬間的詫異。跟着便想到景王一慣的勤奮,倒也沒有想多了。只是有些感嘆景王的定力,軟玉溫香居然都改變不了他的習性。

“殿下,這麼早啊。”

嚴蠻子四處瞅了一下,居然沒看到跟屁蟲福順,只是演武場角落站了兩個服侍的小太監。他嘿嘿笑着湊上了前,從懷裡拿出了幾本書來。

“殿下,你看我給你帶啥好東西來了。”

景王見嚴蠻子靠近了來,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免得誤傷了別人,雖說嚴蠻子武藝高強,十個景王也打他不過,可這是慣性使然。

“這可都是好東西啊,我珍藏已久的,借給你,以後可記着還我啊。”往景王那處遞的時候,嚴蠻子還心疼的齜牙咧嘴,足以見得他有多麼在乎這些書了。

景王瞄了一眼封皮,看不出是什麼,但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僵着臉沒有去接,但心裡有些好奇。

嚴蠻子眼睛老辣,光看景王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就足以明白他內心的‘渴望’了。

“嘿、嘿,借你還不要,老牛找我借了幾次,我都沒借他。”

老牛是景王府中的一名參將,與嚴蠻子有着很深刻的‘友誼’,嚴蠻子沒成親之前兩人沆瀣一氣,經常在一起互通有無。成親后,即使家有河東獅,也沒阻擾兩人的友誼,只是嚴蠻子不再和老牛一起去尋花問柳。

景王昨晚兒可是鬱悶了一夜,今日早早就起身走了,此時聽到嚴蠻子在一旁絮絮叨叨,說些污言穢語,心中有些煩悶,但又起了些心思。

他望了望角落裡站的兩名太監,揮了揮手,那兩人便無聲無息的下去了。

嚴蠻子一看這種情形,心神領會,笑得猥瑣。

“哈,終於開竅啦,來來來,咱們去交流一下。”

說著,就拉着景王走到角落處的一處案几旁,自己拖了個凳子坐下,並讓景王也坐。

嚴蠻子以為景王不會從他的,誰知道人卻是跟他走了過來,並且也在一旁坐下了。他驚詫之餘,面上笑得更是淫、盪。甚至還替景王遮掩一二,粗聲粗氣說道:“男人嘛,都好這口兒,不要害羞,臉皮薄了沒肉吃。”

臉皮薄了沒肉吃,是嚴蠻子以往沒成親前一向掛在嘴邊的話。

他長得五大三粗,又體態健壯,鬍子拉碴像似沒開化的野人。平日里與牛參將出去尋花問柳逛窯子,那些個頭牌窯姐什麼的一開始都不願意搭理他,只是圍着牛參將轉。可是他臉皮厚,死皮纏,又出手大方,器大活好,有些個頭牌食之入髓,倒也有幾個對他痴心不改的人。

按理說窯姐們都應該喜歡像牛參將那種面白的書生摸樣的人,可日子久了,牛參將反而不如嚴蠻子受歡迎。

牛參將心悶之餘大罵那些個婦人沒長眼,但這嚴蠻子每每就用這句話把他堵了個仰倒跌。

與嚴蠻子的厚臉皮相比,牛參將確實算是臉皮薄的。

景王不是很懂嚴蠻子說的那些粗話,他眉頭半擰着琢磨怎麼開口詢問。

與景王相熟久了,他能有一絲有異於平日里的死板臉,大家都能感覺出來。感受到景王心裡那股‘我有不解我有疑問’的氣氛,嚴蠻子這朵解語花嘿嘿笑着湊近了。

“殿下難不成在男女之事上有疑問?有事兒儘管說,我老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完,還把胸脯拍得砰砰作響。

景王僵着臉,沉聲說道:“她昨晚兒哭了。”

嚴蠻子眼中精光大作,臉上的鬍子激動的直抖抖。

“誰啊?”

“小花兒。”

“小夫人?”

“嗯。”

景王瞄了嚴蠻子一樣,見他貌似嚴肅,心中大安。

演武場中有一瞬間的極致安靜,又聽嚴蠻子聲音響起,“在哪兒哭得啊?”

景王的臉還是那副死樣子,但卻寫滿了鬱悶了氣息?

“床上。”

嚴蠻子激動的直咂嘴,大力的拍了景王肩膀一下。這多虧景王習武有幾年了,要是幾年前非把他拍散架不可。可既是如此,景王眉頭也忍不住皺了一下。

“草、咳……”這句粗語還沒出口,嚴蠻子就意識到面前坐的人不是老牛,而是景王殿下了,他的主子。轉換的極為僵硬,他笑得猙獰,“殿下威武啊,能把女人在床上弄哭了,這是本事啊。”

說著,眼紅的盯着景王,滿臉妒羨藏在一臉絡腮鬍子之後。

自他娶妻以後,他就再也不能出去與那些小嬌嬌小甜甜小春春甜甜蜜蜜共赴巫山了,別說把女人在床上弄哭了,家裡那種母大蟲別把他在床上弄哭就好。

成日里壓抑啊,壓抑的他難受極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惡趣味關心旁人人倫大事了,他又不是變態!

其實你就是一個變態!

景王並沒有因為嚴蠻子的話開顏,眉頭還是半擰着。

“不是。”

“不是啥?”嚴蠻子愣愣的,有聽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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