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走進去,小花正坐在桌前整理衣裳,面前擱了一隻銅盆,還放了一隻碗。
一看到景王,小花臉就紅了。
“殿下怎麼來了?”邊說邊迎了上去,身子似有意的擋在景王面前。
可惜景王的海拔不是她可以媲美的,所以很自然就看到桌上的東西。一盆水裡頭丟了塊棉帕子,還有一隻碗,碗里盛着一大碗奶白裝的物體。
景王瞅了她頭頂一眼,孩子在外面吃,她在裡頭吃?
“孩子現在總是要東西吃?”
小花一愣,“還、還好,徐媽媽說可以吃點糊糊什麼的,賀嬤嬤每天做些喂點他們。”
景王點點頭,在桌前坐下,並把她拉着坐了下來。
“想吃什麼,就和賀嬤嬤說。”
怎麼提到吃上頭了?小花滿頭霧水,遂便忘了桌上那碗。她感覺到裡衣有點濕,不甚舒服,便說道:“殿下,我去換件衣裳。”
小花進了浄房,景王坐在桌前,從這裡可以很清楚聽到外面宮人哄兩個娃兒的低語聲。
景王感覺有點渴,丁香幾個都忙着也沒人上茶,他看到桌上碗,想着是她喝過的,也沒在意便端了起來抿了兩口。
小花一出來就見到景王端着那碗在喝,驚訝出聲,“殿下你怎麼喝這、這個……”邊說邊羞憤欲死的上前把景王手裡的碗拿走。
景王還沒嘗出來味兒,只覺得不甚好喝,見她吃驚的樣子,一頭霧水。
靜謐的室內,一個面如冠玉,眉眼似潑墨的男子望着自己,臉色懵懂不解,淡色的薄唇上還沾了些白漬,小花不禁呼吸一緊,臉更紅了。
跟着便反應過來,突然覺得好羞恥呀,捂着臉想跑開。人還沒邁開腿,就被人拽到懷裡。
“怎麼了?”景王邊說邊把小花手裡的碗拿開放在桌上,手半環着她。
“沒、沒……”
小花已經習慣性在景王面前坦白了,也說不了敷衍的話,只得訥訥說道:“殿下,你知道那碗里是什麼嘛?”臉紅得仿若要滴血。
“什麼?”聽她這麼說,景王不自覺舔了下薄唇,想品出到底是什麼。
有點腥腥的……
轟——
見景王的動作,小花大腦都被炸木了。把臉埋在他懷裡,羞得見不了人。
“啊……那是、那是我擠出來的奶水……”
噢?
臉被人硬擡了起來,怎麼生了孩子,她還這麼容易害羞?!
“為甚要擠?”
小花深呼吸深呼吸,景王的鎮定似乎感染到她,她訥訥道:“兒子女兒吃不完,徐媽媽說必須得擠出來,要不然那處會疼。”
“現在還擠嗎?”
“剛擠了。”
“吃不完?”
“啊?”
這是個什麼意思?
“那每次擠了,怎麼處理?”
這殿下怎麼問這個啊!但小花還是老實回答:“倒了。”
景王眯着眼看她一眼,也沒說話,手裡卻是把碗端起來一飲而盡。
“浪費!”
這是景王的總結語。
因為景王這動作這話,小花羞了一天,心裡盼着景王趕緊去忙公務,她好緩緩心情,卻發現景王似乎打定主意今日不走了。
兩人坐在炕上,晫兒和依依就在自己父王腿邊兒上坐着。
兩人自己玩玩,互相玩會兒,然後晫兒卧在一旁睡著了,依依精力旺盛的又去抱着他父王的腿,在上頭印口水印子。
小花把她撈了起來,用面前的圍兜擦擦,“你都成了口水包了,哪兒來的這麼多口水。”
“長牙。”景王問過胡良醫了,所以他知道。
其實小花也知道,但就是這麼一說。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奶娘便把兩個小的抱走了。兩個娃兒似乎也是知道這會兒要走了,倒也沒哭,就是拿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看小花與景王。
小花心軟了,見坐在一旁的男人也沒說什麼,便把兩個小的留下了,一直到兩個都睡了,才又讓奶娘抱走。
沐了浴,兩人躺在床上,因為今天那事,小花這會兒和景王單獨相處都還有些囧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