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沒出小花的意料,那個李家的舅夫人隔了一日便帶着那什麼何姨娘往西院來了。

可惜沒能進來,那守門的太監死活不讓她們進,說奴才們不認識舅夫人,哪怕齊氏身邊帶的宮人作證都不行,除非是殿下或者福公公親自證明。

把齊氏給氣了個仰倒跌,她連王妃的長春院都能進出,換到一個小小的夫人這裡就不行了,這花夫人果然如王妃說得那般跋扈。

可她又不能拉着景王福順來作證,也不能明晃晃的跟景王說要見個妾室吧。舅夫人見正房正妻是親戚走動,見個妾室是想作甚?尤其還是自己親自跑來的。

齊氏的臉皮本就很薄,如今這樣三番兩次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今日又被這太監如此一寒磣,回去便撩了挑子。

李學炳吹鬍子瞪眼睛,李妙憐又傷心欲絕的哭了都不行。連何姨娘都把為難之處說了,像這種事是對李家有幫助,可總不能頂着兩個女人出頭露面吧。何姨娘今日也是一肚子氣,遂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事情僵持了下來。

李學炳本是想徐徐圖之,李鴻昌卻是仍不了這口氣,吵吵嚷嚷讓身邊的宮人去給景王表弟遞話,說景王府的一個小夫人都如此張揚跋扈,舅夫人本是順路進去見個面啥的,居然門都不讓進就給攆出來。

這是李鴻昌一貫的做法,逢上什麼事甭管有沒有理,解決不了總會找人告狀。以往是找李學炳或齊氏告狀,如今卻是告到景王那裡了。

也不知道是長久以來給李家人養成的慣性思維還是如何,居然沒人覺得這樣很荒誕,唯獨一個會覺得荒誕的何姨娘氣回屋了,要不然她肯定會試圖阻止的。

其實不等李鴻昌的話遞過去,景王就收到消息了。

有人要闖西院大門,自是讓守門太監報到了福順那裡,福順摸着下巴思考一會兒,便把消息報了上來。

由果牽因,因此景王知道小花兒昨日為何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看來她昨日就知道長春院里發生的事,怪不得會偷偷的笑,只是為什麼不對他提個醒?

腦海里冒出這個想法后,景王失笑了下。這種事她怎麼好對他說,畢竟他可是不知道她在長春院有‘眼線’的啊。

因為昨日發生的事,本來應該讓景王煩悶的事,突然多了幾分好笑。景王覺得心情不對,細思半刻,還是覺得很好笑。

人分千種,在景王寡淡的幾十年生命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行為如此極品的一群人,而且這群人還是他的舅父家……

景王回西院后,兩人面上不顯,其實心裡頭對着樂。

一個是想有人要進西院的門應該報上去了吧,那殿下會是什麼反應呢?肯定會找原因,如果知道了舅老爺一家到處蹦躂想把表妹搭給表哥,會不會是一臉愕然?景王愕然的時候,表情是獃獃的,總會讓小花想到就忍俊不住。

另一個則是想,她是不是覺得本王遇見這種事應該非常頭疼?想着那群人私底下的所作所為,景王確實頭疼,但又多了一種忍俊不住。然後他又想到自己讓人傳過去的話,不知道她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李家人還不知道他們一系列行為被人當逗樂了,李家人現在頭疼着呢。

因為李鴻昌告完狀,沒多久景王的話就被傳了過來,說西院的花夫人性子歷來如此,請舅母多多包含。

嘩!這位可真是個小妖精啊,讓一向性子孤僻的外甥(表弟)都如此袒護!

這可是個大敵!

望着一旁紅着眼睛腫着眼泡的女兒(妹妹),李家人愁了。

***

翌日,景王走後,消息便遞了上來。

是關於舅老爺那邊昨日發生之事,還有景王的回話。

小花先是皺了眉,而後面色宜嗔宜喜。

本來就是一句簡單的話,為什麼她卻在裡頭聽到一股子無奈的寵溺呢?

什麼西院的花夫人性子歷來如此,說得跟她不講理似的。可再加上後面一句,那股無奈的味道就出來了,請舅母多多包含。意思就是說,唉,這個小夫人性子被本王寵壞了,舅母你就多多包含吧,本王也沒法子……

小花暗暗在心裡啐了一口,卻是讓丁香賞了小夏子荷包。

李家人如今是進退兩難了,景王妃那邊已經挑明了,人家推了出來,說如今後院花夫人才當寵,王妃做不了殿下的主。可指着一個脾氣不好性子驕縱,連舅老爺家都不給面子的寵妾答應從中說和自己女兒進門分寵,那不是天方夜譚!

並且李家人所能想到的,例如偶遇,攔截,或者瞅機會一下子摔倒殿下表哥懷裡之類的法子都想過了,全部行不通。一來他們根本摸不清景王的行蹤,二來能讓女兒(妹妹)在殿下面前失了名節的機會也沒有啊。

唯一似乎有點可行性就是直接找景王坦誠公布了,可就沖那個寵妾如此這般,肯定會鬧着不讓進門的。

可不試又怎麼知道呢?

李家一家人商量,這次由李鴻昌去找親表弟說合,本來李鴻昌是往自己爹身上推得。李學炳翹着鬍子怒了一句,你爹我是壓軸,懂嗎?

眾人大悟,於是便是李鴻昌了。

次日,李鴻昌求見景王表弟,景王也是存了想看他們又出了什麼幺蛾子的心,便見了他。

李鴻昌此人也頗為說得出口,來后說了兩句閑話,便步入正題。

說什麼妹妹害了相思病,成日里以淚洗面,心悅表哥,可又不好意思說,他個當哥哥的實在看不過眼,便厚着臉皮來了。

你確實臉皮厚,福順在一旁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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