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男人, 恐怕就沒有受得住這個的。
所以太子雖表面上義正言辭,實際上抵抗得並不是那麽有力。
接下的場面就有些不雅觀了, 太子捏着手中的軟肉, 呼吸越來越急促, 直到終於潰不成軍。
盤兒也喘得厲害,眼角殷紅,眼兒水汪汪的,從枕下摸出一方帕子,拭了拭手, 才躺下歇息。
太子有點咬牙切齒, 還有點惱羞成怒,咬了咬她的唇:“還說你不是個小醋包,非要把孤榨乾了,你才安心是不是?”
她把被子拉起來,縮着臉,裝睡。
太子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隔着被子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才下去收拾。不多會兒人就回來了,外面的燈只留了一盞, 光線昏昏暗暗的。
“快睡。”他把被子蓋好,又掖了掖她那邊的。
盤兒沒有吱聲。
過了會兒, 太子睜眼往下看,她還是縮在那兒,也沒睡, 眼睛晶晶亮。
“不準再使壞。”頓了下,他又道:“再過一個月,你差不多就會生了,等出了月子,孤再陪你。”
她還是沒說話,就是有點小氣惱地把臉在他身上揉了揉,太子將她往上拉一些。悶在被子里,也不知道什麼壞習慣。
第二天盤兒睡到辰時五刻才醒,太子已經走了。
起來梳洗用了早膳,晴姑姑來稟報說內務府安排的接生嬤嬤來了。
像盤兒這個月份,又是雙胎,早就該準備待產事宜。這幾天忙完后,晴姑姑就帶着香蒲白朮等人,把東西廂收拾了出來。
東廂做產房,西廂安排穩婆暫住。
從江南帶回來的那兩個穩婆也被帶進了宮,這兩人算是整個江蘇最好的穩婆了,是裴永昌專門尋了送來的。因着盤兒月份在這,太子也怕中途或者什麼都還沒準備好,她就發動了,索性就把人帶進了宮來。
不過按規矩,內務府也是要安排接生嬤嬤的。
除了接生嬤嬤以外,還有十幾個奶口,都是身強體壯乳汁豐盈的,專門帶過來讓盤兒挑。
“人是張公公領過來的,說是這些人娘娘和殿下都查過的,讓主子擇合意的挑。”
這些事情盤兒經歷過,就是當初生小十六的時候。
生鉞兒時,她萬般不由己,也因此生小十六時特別上心,也清楚中間的一些門道。她讓香蒲把人叫上來,先挑接生嬤嬤,各自問了她們一些問題,擇出兩個。
再是奶口,挑奶口可不像挑接生嬤嬤,接生嬤嬤要懂得多,碰見突髮狀況不會慌,奶口以後等孩子長大些,說不定就成了乳母,自然要擇了那處事大方,面貌端正,乾淨整潔,又比較有責任心的。
可僅從第一面就判斷出是否合適,顯然有些不太現實,盤兒選了六個合眼緣的奶口,讓香蒲領下去安頓。
之後自然要細細觀察,就暫不細述。
小院里人多了,不免就熱鬧起來,同時面臨的還有盤兒身邊的人不太夠用的境況。
可要說用人,看似簡單,實則也複雜,太子也提出給盤兒身邊添些人,盤兒想了想,沒同意,只纏着太子讓他把毓慶宮的太監使幾個來先幫忙幹些雜活兒,添人的話以後再說。
現如今小院一下子增了這麼多人,光這些接生嬤嬤和奶口,就夠盤兒和晴姑姑她們忙的。她如今正在緊要時候,與其日日提防這些新來的人是不是別人派來的,還不如就緊湊着用。
不像宮裡其他妃嬪,比起用宮女,盤兒更喜歡用太監。
再往下說可能就有些現實和殘酷了,宮女到了二十五就能放出宮,有家有牽挂,羈絆多自然容易被利用。可太監就不一樣了,都是無根之人,就算有家也是早就從族譜上除名,免得給祖宗蒙羞,甚至是很多小太監就是在外面過不下去了,才會被送進宮來。
這樣的人無牽無掛,只要你能給他想要的,用起來比宮女簡單的多。
不得不說,盤兒這種想法又和太子重合了,從太子身邊清一水的太監,只有幾個宮女就能看出他的態度。
太子這頭應了盤兒,轉頭回去后就把事交給了福祿,讓福祿挑幾個人送去小院。
福祿自是上心不已,能在毓慶宮侍候,來歷都是清楚的,就是得敲打敲打,也免得送過去惹了主子的嫌,反而敗壞他自己的名聲。
而另一頭,小德子卻求到盤兒身邊,說管冰的馮太監想挪到盤兒這兒來侍候。
其實馮太監早就在小德子身上使勁,那會兒盤兒還在江南,她有孕的消息傳回來,他就動心思了。
盤兒一走就是一年,沒主子的奴才在這宮裡就是無根的浮萍,少不了有些看不慣小德子或者之前被他得罪過的人,對他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甚至偶爾還順手使個小絆子穿個小鞋什麼的。
馮太監沒少幫他,還三五不時喊他喝酒。交情是一天比一天深,到最後哪怕小德子明白馮太監有可能搶了他的風頭,也磨不開臉拒絕。
這不,就求到盤兒的面前了。
盤兒還算了解小德子,只瞧小田子被他擠兌得都沒地方站,能讓他開口幫忙說話的,說明這人是個能人。
而且她也聽明白馮太監的意思了,說想到她身邊侍候是假話,想藉著她到孩子身邊侍候才是真。
水至清則無魚,這宮裡誰沒有點心思呢?所以盤兒並不排斥這種小心思,她也想過等孩子生下來后,身邊肯定要放幾個放心的人,但以她目前的情況來看,是心有餘力不足,根本也沒給機會和時間來讓她培植人手。
如今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盤兒想了想,說要見見人再說。
隔了一日,馮太監就被小德子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