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 / 2)

媵寵 假面的盛宴 4010 字 3天前

還別說,蘇家人就是沒見識。

上次去看新賜下的府, 因着是內務府的人領着, 只去了蘇海和蘇大田, 潦草一看回來了,家裡的婦人都沒見着是什麼樣。

本來苗翠香一直慫恿蘇江說去看看,姚金枝不讓他們出去,說是外面最近鬧得沸沸揚揚,還是少出門為宜, 也免得顯得蘇家人太沒見識。

終於忍了十多天, 連姚金枝都忍不住了,索性一家人都去。

御賜的伯爵府就是不一樣, 首先規制就不同了, 之前蘇海不過是個從五品的武將, 有許多逾制的東西都不能用,如今成了伯爵府,首先正堂的構架就不同了,五間七架,看着就闊氣。

更不用說這府里的花花草草了,還有那些梁棟上的雕花和鏤刻, 一切極盡華美之能事。

蘇家人看得心花怒放, 喜笑顏開。

府里還有些下人, 是跟着宅邸一起賜下的, 據說是宅子的上個主人搬走後, 就一直留在宅子里負責日常洒掃的, 這下連下人都能省下不少。

齊全了,齊全了,到時候把蘇府里的被褥和日常用物搬過來,就算是齊全了。

當然這也是蘇家人的想法,實則一個府邸運轉,光憑這點怎麼可能齊全。且不說這裡,等蘇家人回到家后,就聽門房說了,承恩侯夫人上門了,可惜家中無人,又走了。

她來做什麼?

蘇海回來后,給家人解了惑。

“我以為她說上門道歉,就是說著玩的。”姚金枝道。

蘇海皺着眉,顯然正在思索着什麼:“陳家人會上門,恐怕和最近的風頭有關。”他把最近在外面打聽來的事,和家裡人大致說了說。

如今蘇海身上沒有差事,成天還這麼忙,自然是忙着熟悉京里的情況,和打聽各種事。他雖在京里沒有根基,也不認識什麼人,但架不住他身上有一層蘇貴妃親哥哥的光圈,走出去多的是人套近乎。

這種情況,龍蛇混雜,就需要一定的分辨能力了,幸虧蘇海當初在揚州,三教九流也算都見過,自然不懼這些套路。蘇家其他人看着他每天回來都是酒氣熏天,還以為他是與同僚喝酒,實則都是和這些人打交道去了。

他也會挑揀對象,都是些身份不是太高,但相對消息很靈通的人,所以對如今朝中的局勢,以及陳家的動向,也算是有些了解。

關於立太子的事,蘇海沒跟盤兒商量過,甚至兩人根本沒有說過這種話題,且以蘇海目前的能力,也根本做不了什麼左右朝堂的事,就只能是保守為本,若是再能給陳家使使不着痕迹的絆子,那就更好了。

因此轉頭蘇海就跟姚金枝他們說了,讓他們最近不要待在府里,既然伯爵府那邊什麼都要安置,就多去那邊。

蘇大田他們還有點不明所以,倒是姚金枝很快就明白兒子的意思了。

見蘇江連着問怎麼了,她極為不耐地道:“什麼怎麼了,就是不想碰見陳家人,你想他們這種時候上門幹什麼?肯定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要是她來了后,回去冤枉我又打了她怎麼辦,又沒有個見證人,可又不能人在府里卻不見人家,傳出去肯定不好聽,老二是這個意思吧?”

姚金枝話糙理不糙。

蘇海點點頭。

蘇江三人恍然大悟。

既然商定好了,接下來的日子裡蘇家人就起早貪黑的出門,反正那邊的永順伯府大,隨便折騰點什麼,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而這一邊,二夫人在第一天受挫而歸后,自然是不甘心的,於是第二天又上門來了。

可蘇家人還是不在。

她就不服氣上了,難道連着三天都不在,次日再來,誰知還是不在。

問門房,門房……說老太爺和老夫人他們剛進京,一些衣裳用物都不是很齊備,所以這幾天都在外頭採買。讓二夫人又是一通鄙夷,破落戶就是破落戶,真正的富貴人家買什麼東西還用出門,讓下人去打聲招呼,自有人上門來。

可鄙夷完,她想見的人還是沒見到,最後還是翡翠在一旁插了句嘴,夫人是不是給蘇家提前遞個拜帖,這樣一來他們就沒理由出門避着不見了。

二夫人這才想起還有拜帖一說,也是她打心底就沒瞧得起蘇家,覺得遞拜帖就是擡舉他們了。在她的想法里,她上門了蘇家人就應該在那兒等着,可惜現實完全不如她預想的那樣。

沒辦法,二夫人只能讓人準備拜帖。

這次她學聰明了,沒有再親自上門,而是讓人遞了拜帖,打算定下見面的時間,再親自上門。

誰知道派去的人回來卻說,蘇府那邊說最近暫時沒空見客,因為要忙着挪府搬家。

搬家?

二夫人被氣得不輕,但也沒辦法了,她上門人家不見,遞拜帖人家搬家。

本來她對上門道歉這事,就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既然沒辦法了,她就去找老夫人。將事情大概說了說,老夫人陷入沉默中。

半天才說了句,“這蘇家也是個不好對付的。”

可不是不好對付,這群人出身底下,自然不講究臉面什麼的,反正你挑理也沒用,人家就是不要那份體面,你能怎麼辦?

老夫人只能讓二夫人回去,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而同時,朝堂上也不甚平靜,越來越多的朝臣加入進來,或是本就憂心江山社稷,或是出於別種目的,總而言之立太子的風潮越來越大,漸漸激起了一股浪潮。

甚至連着幾天,都在因為這件事而爭吵着,弄得其他政務都無法當朝處理。

可宗琮依舊沉默着,朝臣們吵歸他們吵,他卻一直沒有表態,直到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尚書,當朝跪了下來,並取下官帽,叩着頭哭道立太子乃國之根本,儲君不立,國將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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