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事情峰迴路轉,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不過五皇子的解釋,也不是不能說通,同時也有影射之意。

至於在影射什麼,都能聽明白。不過今日能來到這裡,都不是簡單角色,自然不會因為一句兩句話,就覺得羞愧或者良心不安什麼的。

蕭皇后神色嘲諷:“也不怪你會猶豫,不過是件小事,查清楚便可,偏偏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胡亂攀扯,竟攀扯上兩位皇子,真是膽大至極,罪不可赦。”

話音未落,她面朝向之前那個小內侍:“你,再跟本宮說一次,到底是不是親眼看見這個小宮女推了十五皇子下水?”

可這種話讓人怎麼答?

說是秦艽推十五皇子下水,等於在說五皇子是小宮女的同謀,幫她一同說謊。而且六皇子還站在那裡,等於一下子得罪兩個皇子。

可若是此時反口,不是等於說自己污衊,鬧出這麼大的事,同樣也是一個死的下場。

明顯可見,這小內侍慌張了。

他年紀也不大,看面相還有些青澀稚嫩,遠不是那些浸淫宮廷多年,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老油子’。

見此,有人隱隱嘆息,知道這場戲終究是要落幕了。

果然,這內侍眼色一狠,竟往旁邊的柱子撞了去,顯然是眼見必死不想再被人抓住審問白受折磨。

“快把他給我攔住!”

蕭皇后的命令還是晚一步,此人一頭撞在柱子上,開始身體還有抽搐,很快就沒了氣息。

玉屏走過去探了探鼻息,對蕭皇后搖了搖頭。

一時間,殿中之人都面現唏噓之色,獨蕭皇后臉色不甘,顯然沒問出背後主使者是誰,讓她十分遺憾。

她冷着臉,站了起來:“此事本宮一定會稟明陛下,到底是誰背後害人並誣陷,自會有個清楚明白。”

丟下這話,她就帶着人走了。

而隨着蕭皇后的離開,劉貴妃等人也紛紛離去。

至於那撞死的內侍,無人管問,就好像一場戲結束,看客紛紛離場,卻無人詢問入戲的角兒是否悲傷。

可這不是戲,是一條人命。

秦艽看着這一幕,心生厭惡之感,卻又一種掙脫不開的悲涼。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這宮裡誰又能幸運過誰?

“小艽,走吧。”六皇子道。

秦艽醒過神,從地上爬起來去扶他。

主僕二人往殿外走,卻被人突然攔住了去路。

是五皇子。

“六皇弟,還望不要怪皇兄為了怕惹來麻煩,一時生了想置身事外之念。”

不得不說,五皇子是個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之人。

長相英俊,氣質溫和,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為人坦率,錯了就是錯了,從不會明知是錯還咬死不認。

“自然不會怪的。”宮懌神色淡淡地道,看不清楚悲喜。

五皇子輕嘆了口氣:“不怪就好。即使是怪,皇兄也不會怪你,不過還請六皇弟明白皇兄難處。”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從始至終除了看了秦艽一眼,並未對她的言行有任何怨詞。按理說,他本想置身事外,卻被一個小宮女攀扯出來,此事看似已了,實則對他對蕭皇后都有影響,他不該如此這麼平靜的,可他偏偏什麼也沒說。

一個人演戲演入了魔,就把自己演成了佛。

這世上有佛嗎?自然是沒有的,所以佛的皮囊下其實是魔。秦艽幾乎可以想象出來,此時宮煜該是如何暴跳如雷,恨不得掐死她算完,可是面具戴久了,很難得取下來。

回紫雲閣的路上,宮懌突然問:“小艽,你真看見了五皇兄?”

秦艽猶豫了下。

“怎麼,有何事不能說?”

自然沒什麼不能說的,所以秦艽就說了。

“奴婢確實看到一雙人腳,但並沒有看清楚是誰,奴婢會那麽說,其實是在詐那個不知名的人,也是想賭賭運氣,奴婢也沒想到會是五皇子殿下。”

宮懌的腳步突然停下:“小艽,你過來。”

秦艽不解。

“到我面前。”

她剛站定,一隻溫潤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

“還疼嗎?我方才在殿外聽見有人打你,可惜沒來得及阻止。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遭受這樣的事。”

說著,他神色黯淡下來,收回手。

秦艽急道:“此事不怪殿下,其實怨奴婢,如果不是奴婢多管閑事,今日也不會有這麼場事。奴婢當時很自責一時不慎,連累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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